这一夜,我仿佛过了三生三世。
犹如走了好几趟鬼门关,上刀山下火海,生生扒了一层皮!
被李卓然那不知什么身份的朋友送回到酒店后,天刚蒙蒙亮。
我与孟饶没有各自返回自己房间。
我们变的怕黑,怕做噩梦,于是心照不宣的一起回了我的房间。
孟饶一进房间,便慌忙去找笔记本电脑,开始记录这次暗访的详细经历,打算写一篇纪实报道。
只是这报道,太过离奇,又无任何证据。
但我并没有给她泼凉水,也许把这些罪恶行径全部写出来,吐露出来。
她才会得到某种释怀,总比憋在心里的强。
至于发给媒体,我并不抱有任何期待,就如同快艇之上那个持枪的男人,他已然让我看清了这个世界……
而我,则与孟饶相反,一进房间二话不说倒头就睡,我实在是太累了……
就在我听着孟饶疾驰的敲击声,马上就要进入梦乡时,却再次接到了李卓然的电话。
他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询问我有没有被人轮奸,或者染上什么药物。
我再三与他确认没有。
他说他不信,等过几天我回去,他要检查!
我心中冷哼,便问沪上基皇跟闫彤彤那个同学,也就是赵姓女人如何安排。
对于沪上基皇李卓然闭口不提,直接说了姓赵的女人。
“这个女人带去专门的医院给她打了几针,已经没事了,但是要依法拘留,然后送去戒毒所。”
“呵呵……”我笑出声来,不知再说什么,旋即扣了李卓然电话蒙头大睡。
醒来时,天光大亮。
已经充满电的手机在我床头嗡鸣作响。
孟饶匍匐在桌案上,睡得香沉。
我看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下午三点。
大年初一的下午三点……
“喂,领导。”我接起电话,是陈颂文打来的。
电话那头稍作迟愣,才又传来陈颂文那听着有些潇洒不羁的男中音。
“筱雨啊,怎么听你声音这么疲惫?你们两个丫头昨晚大年三十去哪疯了?”
再次听见陈颂文的声音,恍如隔世,我抑制不住眼眶湿润,两行泪瞬间流了出来。
嘴上却还是尽量笑着。
“昨晚在沙滩上有跨年烟花秀,我跟孟饶去看了,人挺多的,很多商场也都开着门,我俩去逛了逛免税店。”
我撒的谎,陈颂文深信不疑。
“好啊,我就说你刘哥是有人格魅力的,昨天给了孟饶不少钱,想买什么就买吧,不够我再给你。”
听得出来,陈颂文心情极好,自己有娇妻幼子陪着,而且又替刘云办了这等大事,心情不好才怪。
最后,陈颂文告诉我,今晚有个饭局让我一起参加。
“不是什么正式的饭局,是你刘哥两个北京的小兄弟,跟我们还住在一个酒店……”
陈颂文话说道这里,我脑子嗡的一下瞬间炸开,根本听不见陈颂文还又说了什么。
刘云的小兄弟,北京来的,跟我们住在同一家酒店……
呵呵,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与孟饶昨晚的经历,天知地知,顶多加上个李卓然知。
我们是绝对不可能让陈颂文跟刘云知道的。
不过,我嘴角微微勾起,心中发狠。
哼,凯哥,华子,看老娘今晚怎么拿捏你俩!幸亏我留了一手!
……
“喂,筱雨,信号不好吗?”陈颂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哦,领导,听到了,可能是信号不太好吧。”
“好,哦对了,钱琳还有你们杂志社那个叫张娜的,她们说是改了航班,今天晚上到三亚,届时我们吃完饭,一起去游艇上玩玩正好的。”
我一听到去游艇上玩玩,瞬间炸裂!打了一个寒颤!
不过陈颂文说的这种游艇,应是那种正常娱乐的酒吧游艇。
想到这儿,我定了定神“好,好的领导!”
扣了电话,我又小睡一会,便把孟饶叫了起来。
孟饶听说晚上要见华子跟凯哥!捂着嘴迟迟不敢相信!
“见见面正好,本来我也是想主动去找他们说清楚,没事的,我有办法。”
旋即我与孟饶各自好好洗了个澡。
我又从化妆包里,挑了一款遮盖效果最好的遮瑕膏,细心地替孟饶遮起身上印记。
这些印记,多半都是华子的杰作,特别是脖颈上,胸口,以及小腹下方。
我叹着气,又有些心疼。
好在细细操作一番后,在撒上一层定妆粉,这些印记全部都被遮盖的天衣无缝。
而我身上,痕迹主要集中在胸部,穿上衣服便能盖住……
晚上6点,我与孟饶打扮好,去了酒店大堂。
不一会了,陈颂文跟刘云如约而至,二人精神矍铄,有说有笑。
“大哥你看看,你看看。”陈颂文刚踱到我们跟前,就笑着伸手指了指孟饶。
“孟小美女一个人跨年,没了你刘哥陪伴,才一晚的功夫,憔悴不少啊。”
孟饶心中有鬼,生怕被人看出什么破绽。
刘云随即也开玩笑的附和“是啊,我俩热恋期的情人,哪怕是分开一天,也是想念的紧呐。”
往常看陈颂文他们开女人的玩笑,我心中还免不了几分厌恶。
可是如今,经历完昨晚魔窟,再看他们这擦边球一样的玩笑,实属是轻松惬意了。
“哎,如果不是我跟这小兄弟的父亲是老友,我也不会赴这些小孩子的局。”刘云感叹,一把拉起孟饶小手,在掌心里稀罕的搓了又搓。
我站在一边,替孟饶捏了一把汗,生怕刘云看出孟饶脖颈上的吻痕。
我们一行人说笑着,往酒店外面走去。
此时已经有一辆黑色的七座奔驰商务车,停在了旋转门口。
车屁股竟然挂着“京A”牌照。
酒店门童慌忙上前去拉车门,车门打开,两个男人跳下车,拱着手朝我们四人迎了过来。
来人正是凯哥跟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