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柠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错愕的瞪大眼睛,一时间忘了挣扎。
等反应过来,那口粥已经被她无意识的咽下,盛清砚也往后退开,正准备如法炮制再喂第二口。
路时柠一激灵,连忙抬手接过碗。
“我自己来。”
要了命了!
盛清砚太过肆无忌惮,路时柠可不像他脸皮厚。
见路时柠吓得被迫老实,盛清砚也不在意。
任由她将碗和勺子拿去后,他拿过一旁的消肿药,先在手上涂一些,接着撩开路时柠的裙摆,开始给她揉小腿。
虽然刚才挣扎的时候路时柠有意识避开用右腿和右手,但盛清砚刚一用力,她还是疼的倒吸口气,手里的碗差点拿不住。
路时柠没忍住,不满的质问:“你就不能等我吃完吗?”
下一秒,就接到盛清砚的目光凝视。
那深幽的目光与往日的温和截然不同,具有强烈压迫性和侵略性,仿佛随时随地都会扑上来将她拆吃入腹。
跟记忆里初次遇到盛清砚时,他看她的眼神一模一样。
以前路时柠不懂,只觉得危险害怕。
现在她懂了其中的含义,但仍旧被看的头皮发麻,只能默默低头拿起勺子喝粥。
要说害怕盛清砚吧,可她还敢跟他发火。
可要说不害怕,面对他的目光她又忍不住从心。
真没用!
路时柠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注意到盛清砚又开始给她揉腿,她只能默默咬紧后槽牙。
盛清砚是故意的。
舍不得逼迫路时柠,他只能通过这些手段,来小小的发泄一下心中的闷痛感。
为什么不管他如何努力,都得不到路时柠的心?
不过也没关系了,只要得到她的人就好。
盛清砚在心里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个念头,直到把自己说服。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清楚感受到了一股悲凉和不甘。
吃过早餐和药以后,盛清砚端着托盘离开。
路时柠见他跟闷葫芦一样,死活不肯说话,一时间有些束手无策。
被困在没有窗户也没有钟表的房间里,她根本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不过按照以往吃早餐的时间来看,估计八九点的样子。
接下来,盛清砚应该要去工作了。
路时柠看着手腕上的手镯,再看看链条,心中思索着该怎么逃出去。
盛清砚离开后,应该会让常念来看着她。
也不知道能不能从她身上下手。
同为女人,她应该会心软帮她吧?
路时柠的想法到底还是落了空。
盛清砚不仅没有出去工作,还让俞墨按照昨天的计划,将近期他的身体出了些问题,需要休息一段时间的消息放出去。
盛清砚向来心思缜密,计划周全。
由于他没有把握能留下路时柠,所以早在路时柠变成猫时,他就已经提前做好会跟她走到这一步的准备。
为了到时候能时刻守着路时柠,手上的工作能尽快完成的,他都尽量去完成。
目前只剩下电视剧和电影的宣传。
之前他为了不让路时柠发现他的心思然后远离他,一直都照常出去工作,因此宣传工作做的很到位。
而因为这点,昨天他拿着医生开的报告单跟剧组沟通时,纵使他们有意见,也无法再强求“生病”的他必须出席。
微博发出去后,盛清砚没去看网上的动静。
他给秦铮和常念发去消息,把二人的任务从保护监视路时柠,换成盯路家和江家。
又拿电脑处理一些事情后,他将手机放在客厅,提步回到负二层。
路时柠还待在房间里,看到盛清砚进门,心中顿感不妙。
盛清砚提步走到大床的另一边坐下,紧接着神色如常的脱鞋上床。
路时柠:“???”
她下意识揪住床单,一脸防备的看着盛清砚。
“你不去工作?”
盛清砚还是不吭声,长臂一伸将她轻松拉过来抱到怀里,然后一起往枕头上倒去。
路时柠被吓得头皮都快炸了。
有之前那一遭,她很难不怀疑盛清砚又要对她做什么。
她连忙挣扎推拒,结果盛清砚用绝对占有的姿态,让她跟他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想动脚,又被他提前察觉。
大长腿一勾一压,轻轻松松断绝她的所有挣扎。
路时柠:“……”
她动弹不得,只能硬着头皮开口:“盛清砚,你到底想干什么?”
话落,她的下巴被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微微往上一抬,被盛清砚低头吻住。
路时柠想挣扎,捏住下巴的手就改为扣住她的后脖颈,强势的不让她退开一点。
这人仿佛成了接吻狂魔,孜孜不倦的掠夺着她的呼吸。
不过对比起之前,这次的吻还算温柔。
就是太过漫长,磨的路时柠背脊发麻,仿佛灵魂都在经受着鞭挞。
在这样的暧昧又朦胧的气氛下,路时柠不知何时处于一种魂游身外的状态。
她的心脏跳的很快,魂魄却好似出窍,就连双手都有些麻木。
浑身的力气也被卸去了,要不是正躺在床上,恐怕她早都像水一样软瘫在地上。
好不容易被放开,她迷离的双眼里只倒映着盛清砚的俊美面容。
而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呼吸。
偏偏盛清砚坏心眼儿,还没等她呼吸平稳,就又缠了上来。
他吻了又吻,像不知疲倦一样。
路时柠从最初的警惕不安,到后来不由自主的沉溺,再到最后心生烦躁,被亲到神情麻木。
唇瓣本来就有些肿,这下更惨,被盛清砚吮吸到破皮流血。
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开,路时柠疼的杏眼里涌现出水光。
而盛清砚呢,尝到鲜血味道的他更加兴奋,跟头嗜血的野兽一样,一点一点将鲜血舔舐殆尽。
他的眼尾悄无声息带起一抹靡艳的红,像钩子一样。
那双漆黑的凤眼里,满满都是无法遏制的病态爱意和还不知满足的贪婪欲望。
路时柠觉得这人实在变态的过分,忍无可忍,张嘴咬了他一口。
这次盛清砚没能躲开。
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路时柠那一口于他而言不痛不痒。
路时柠差点气成河豚,忍着唇上的疼意骂道:“盛清砚,你属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