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砚虽然不知道路时柠内心的纠结,可他过于了解路时柠的性格,对她的心思,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但搬走,绝不可能。
如果一直拒绝,路时柠肯定会想各种办法跟他磨。
倒不如丢下另一个困难选项,让她只能选择退让妥协。
所谓的拆屋效应,被盛清砚玩的这叫一个6。
至于想结婚的念头,盛清砚也不怕被路时柠提前知道。
反正他也想找机会告诉路时柠他要娶她的决心,以及已经做好准备随时都能娶她。
现在,刚刚好。
盛清砚相当心机,面无表情的审视路时柠一番,直把人看的将后悔和懊恼摆在脸上,才像大发慈悲似的放过她。
“呵。”
他冷笑一声,将文件袋放回抽屉里。
路时柠:“……”
虽然但是,终于逃过一劫。
她稍微松了口气。
路时柠能看得出来,盛清砚态度很坚决。
为了避免再次被囚禁,算了,一起住就一起住吧,大不了平时她多提防点。
她叹息着,走上前把人抱住。
刚想出声哄他,余光突然看到抽屉里放着的两块玉佩。
路时柠有些惊讶的将玉佩拿出来:“怎么在你这?”
盛清砚刚顺势将人圈在自己的怀抱里,还等着路时柠哄呢,结果她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他在心里烦躁的轻啧一声,但视线还是落在了路时柠手上。
“我让人去车祸现场找到的。”
“哦。”
路时柠仔细打量一番。
玉佩不像被撞碎的,而像经过切割,碎的特别整齐。
想到姜妤柒那晚说的话,路时柠突然感觉两半玉佩的分量变得沉甸甸的。
她拿起一块递给盛清砚:“以后我们一人一半吧。”
路时柠没有再明知故问盛清砚为什么要把玉佩送给她。
等盛清砚接过,她想到车祸的事,心情很复杂。
“柒柒姐姐说,你高一那年出了车祸…”
提到这事,盛清砚神情平淡的摩挲着玉佩,仿佛当初那个差点当场死亡,后来昏迷大半年的人不是他。
下一刻,他扣住路时柠的后脑勺,低头凑过去。
“过去的事别提了,如果你心疼,就好好待在我身边。”
说完,他有些急不可耐的吻上路时柠柔软的唇瓣。
生病三天,盛清砚克制了无数次想亲路时柠的念头。
倒不是怕被她传染,而是路时柠不让他靠近。
他在路时柠的唇上辗转反侧,吻的很用力。
挺翘的鼻尖时不时蹭过路时柠的鼻尖,带起一阵微弱的痒。
但这点感觉,完全抵不过唇齿交缠带来的快感。
盛清砚的肾上腺素在狂飙,浑身上下既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又有一种磨人的迫切。
好想跟她融为一体。
好想把她摁在身下狠狠弄哭。
路时柠捏着玉佩,另一只手主动拥住盛清砚的腰。
看着盛清砚眼中露出病态的兴奋,她微微闭上眼睛,在他炙热强势的索取中,时不时生涩的给出一点回应。
她人就在他面前,他却还是一直说让她留在他身边。
到底是多没安全感?
没关系,她会慢慢补足,就像他给予的安全感一样。
许久之后,直到路时柠喘不过气了,盛清砚才不知餍足的将人放开。
路时柠的一双杏眼变得迷离水润,柔软的唇瓣上满是潋滟水光,微微张开,辅助着呼吸。
吐息间,全是属于盛清砚的气息。
她身体发软没什么力气,只能依靠在盛清砚怀里,被他搂住。
如此姿态,正好方便了还不满足的盛清砚。
他的吻又落在她刚洗过,还散发着柑橘香的耳侧,留下一个个湿濡缠绵的吻。
路时柠这下更加站不稳了。
“盛清砚…”
她清甜的声音软的像猫叫一样,不仅没有任何力量,还有种欲拒还迎的娇嗔感觉。
盛清砚被刺激的更狠。
只不过还没等他再继续往下,路时柠就揪了他一下。
“别…别闹…”
说着,又开始推他。
盛清砚的心理和肉体都没得到满足,心生出不满。
他不管不顾还想再亲,结果路时柠忽然问道。
“你是不是不易留疤的体质?”
盛清砚动作微顿,用鼻音“嗯”了声。
“难怪我之前没看到你身上有任何痕迹。”
刚变成猫那晚,路时柠“有幸”看过盛清砚裸露上半身。
他的身材健硕,皮肤很白。
但凡有点痕迹,都能看得清楚。
路时柠平复好气息,有些羡慕的感叹:“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盛清砚沉默一瞬,终于舍得从路时柠的颈间退开。
以前他很痛恨这一点。
因为被虐待以后他没法出去报警,直到身上的伤好了才能重新获得自由。
再去报警,没人相信他的话。
这种日子日复一日,以至于他变得漠然,麻木。
哪怕身上有伤的时候有自由,也不会再想着找人求救。
但后来,他又觉得这点很不错。
不留疤痕,他在路时柠面前就不是那个满身疮痍的可怜虫,而是一个崭新的,完整的人。
盛清砚漫不经心的想着,抓起路时柠的小臂。
见上面的痕迹已经淡化一些,又抬眸看向路时柠。
“医生给的药效果还不错,只要坚持擦,应该能恢复,如果你还是觉得丑,我想办法帮你遮住。”
办法,路时柠第一个想到的是纹身,可以把丑陋的疤痕变成漂亮的图案。
但她怕疼,也不喜欢在身上纹东西。
纹身贴倒是可以玩玩。
路时柠一脸期待的看着盛清砚:“买点纹身贴怎么样?”
“嗯。”
盛清砚点头,依旧支持她的决定。
路时柠立刻想拿手机,可又想起手机还在楼下,只好先按下念头。
注意到手里的半块玉佩,她想了想,递给盛清砚。
“定制发饰的地方可以弄玉佩吗?我想把这两块打磨一下,然后串起来当挂饰。”
盛清砚接过。
“我让人去弄。”
路时柠当即笑眯眯的凑过去,奖励似的亲了盛清砚一下。
“你最好了!”
“呵。”
一触即离的吻,太没诚意,盛清砚索性自己讨要报酬。
他趁路时柠没防备,又把人摁在办公桌上狠狠欺负了一通才罢休。
路时柠:“……”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