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刀抵着苏樱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推着苏樱从房内缓缓走了出来,那人自以为抓住了对方的软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司徒晋从屋顶飞身下来,暗卫将剩下几人解决后将为首那黑衣人和苏樱团团围了起来。
那黑衣人将刀抵在苏樱的脖子上,冷哼一声:“没想到相府小小的别院竟然隐藏了那么多的高手,终究是我大意了。”
司徒晋眯着双眼,眼底的眸色似是淬了寒冰一般,手中的鞭子蓄势待发:“放了她,我饶你一命!”
那黑衣人将手中的刀往前推了推,苏樱白皙的脖颈渗出点点血迹,疼得她嘶的一声叫出了声。
苏樱眼底闪过一丝寒芒,随即娇嗔一声:“你好大的胆子,知道这里是相府,还敢伤我。”
黑衣人看着身边的女子手腕纤细,一看便是常年居于内宅柔弱不能自理,完全没有将她的娇嗔放在眼中,反而鄙夷一笑。
苏樱趁着黑衣人不备,藏在衣袖中的手缓缓伸了出来,手指轻轻一动,那黑衣人便睁着双眸,直挺挺倒了下去。
司徒晋手中的鞭子微动,便将苏樱揽在了自己怀中,他抽出鞭子,用力甩了出去,重重抽在那黑衣人的脸上,那黑衣人脸上的黑布被抽烂,一道鲜红的鞭痕从眼角贯穿整个面部,皮肉外翻,疼得那黑衣人龇牙咧嘴。
但他的身体却一动也没动,苏樱的银针插在他脖子处,他只能僵硬地躺在地上,圆瞪着双眸,任人鱼肉。
苏樱一脚踩在黑衣人的胸口,俯身看向他,那眼眸明明含笑,却让那黑衣人觉得浑身一颤:“说,是谁派你来的?”
那黑衣人将头扭向一边,显然不打算回答。
苏樱眼睛瞥向插在地上的利箭,她拔下一支,在黑衣人眼前晃了晃:“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太子的人?”
黑衣人的眼眸明显紧缩了一下,苏樱唇边笑意弥漫,将手中的利箭慢慢对准黑衣人的肩膀,用力插了下去。
巨大的疼痛让那人脸色紧绷,他大声喊道:“我说,我说,那箭上有毒,救我!”
苏樱将他手上的箭拔出,用力掷在地上:“晚了,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和他们一起去死吧!”
那毒药见血封喉,黑衣人没有挣扎几下,嘴角流出黑色的血液,不一会儿便没了声息。
暗卫将尸体处理完,苏樱说道:“将那些箭用箱子收起来,收的时候注意些,千万别伤到自己。”
司徒晋走向前疑惑问道:“你要这些箭做什么?”
苏樱莞尔一笑,一点都没有了刚才杀人时的冷酷:“这些毒药价格昂贵,既然他们愿意送给我们,那便收着,说不定哪一天用得上。”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想到阿樱还懂兵法。”司徒晋一脸赞赏地看着她。
苏樱的眼睛逐渐模糊起来,“阿樱”前世的司徒晋便是这般唤她,可那时她眼中心中都是抗拒,对他的这句“阿樱”嗤之以鼻,只觉得是句恶毒的诅咒。
再次听到她唤自己“阿樱”,苏樱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很快便模糊了双眼。
司徒晋不明白她刚还和自己浅笑盈盈,这会怎么哭得不能自已,他有些慌乱地抬手擦着她眼角的泪水,苏樱抽噎着扑到他的怀中。
司徒晋手足无措地拍着她的后背问道:“阿樱,可是被刚才血腥的场面吓到了?”
苏樱躲在他的怀里拼命摇头:“你还是叫我阿樱,你还是你,谢谢你还记得叫我阿樱?”
司徒晋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他愿意让自己叫阿樱,这层意思他明白了。
他轻轻抚了抚怀中人儿的脑袋,嘴角的笑意咧到了耳朵根:“那我日后便唤你阿樱可好?”
苏樱将脑袋从他怀中探了出来,泪睫于盈,模样惹人怜惜:“那我也唤你阿晋。”
“阿晋”
“嗯”
“阿晋”
“我在”
...........
“可有其他人唤你阿晋!”
“只有你!”
“阿樱的称呼也只属于我吗?”
“嗯,只属于你。”
..........
深夜的别院,庭院寂寂,月色下,司徒晋用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终于控制不住诱惑,在月色的醉意下吻在了那片柔软上,苏樱一时间脑袋空白了一下,眉眼羞涩地推开了他。
“那个......夜深了,我先去睡了.....”苏樱低垂着头,话音未路,人早已消失在回廊的拐角。
某个男人站在月色中,笑得比春天的花儿还要娇艳。
翌日清晨,苏曜和沧澜看着院子里满目狼藉,屋顶的瓦片洒落在整个院子里,暗卫只清理
沧澜和苏曜面面相觑,一旁的下人摇头表示不知,司徒晋身影出现的那刻,众人的眼光不由自主看向他。
“王爷,昨夜我们离开之后,这院子里发生了何事?”苏曜眨巴着大眼睛,看向司徒晋。
司徒晋想起昨夜自己本来与佳人正欣赏着美景,却被一群黑衣人扰了兴趣,咬着牙说道:“不过是来了一群不怕死的,昨晚已经收拾过了,只是这院子怕是要重新修葺一番了。”
“昨晚来了刺客?你和姐姐没事吧?”苏曜睁大了嘴巴,一脸的震惊。
“放心吧,没事!”司徒晋回道。
苏曜长舒了口气:“王爷武功高强,有王爷在,姐姐定然是能平安的。”
苏樱起来的时候,早已日上三竿,院子里下人们正在收拾打扫,沧澜正靠在湖心亭的栏杆上指挥着下人们修葺屋顶,司徒晋带着苏曜练习扎马步,苏曜重获新生,学得极为认真。
苏樱站在阳光下,又想起昨夜司徒晋亲吻自己的那一幕,一抹红霞染上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