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监牢的阿木尔回头看着熊熊燃烧着的烈火,眼眸蓦地一紧,幽幽问道:“你可打听到阿木其如今在城中何处?”
其木格知阿木尔心性,眼里从来容不得沙子,但此时他们这些人已经是他所能集结到最后能为北辽效力的人马,他们的目的本就是救出太子,回到北辽后再徐徐图谋未来。
见其木格不说话,阿木尔气不打一处来:“问你话呢,如今连你也开始看不起孤了吗?”
其木格垂下眼眸:“殿下,我们如今实力不足,应该尽快出城,回到草原,养精蓄锐后再伺机而动。”
阿木尔此刻已经被复仇的心思剥夺了理智,哪里还能管的了以后,他只知道自己如今所有的痛苦皆是因为他的好弟弟而起。
若不是因为沈遇他就算失去了晏城,也还是北辽的太子。
如今这样算什么,北辽皇室早已被司徒晋覆灭,他就算回去草原等待他的也不过是逃亡的生涯。
他不甘心,他要杀了沈遇,杀了这个导致他失去一切的罪魁祸首。
凭什么沈遇能毁了他的一切,他不过是一个贱种而已。
见其木格不说话,他狠狠揪住他胸前的衣服,眼底的怒火似要迸射而出:“我不管你心中如何想,若你还当我是的你的主子,现在立刻马上带我去杀了阿木其,我今天晚上必须要了他的命。”
其木格看着他越发失去理智的眼眸,或许国师说得对,他不该来救人,可他的命是皇室给的,他除了效忠自己的主子还能如何?
良久,他沉声说道:“我带你去!”
监牢的大火惊动了住在附近的百姓,也惊动了城中的守军,很快,城中的守军都开始往监牢方向奔走而来。
其木格带领人马很快赶到了沈遇他们的住处,仔细观察确定府中的守卫后,一声无声的命令之下,一群黑衣人悄无声息啊解决掉守卫,顺利进入院中。
沈遇虽服用了苏樱新送来的药物,脑中淤血已尽数散去,可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落落心中依旧失望,眼中全是茫然:“阿遇,你到底要如何才愿意醒来?”
她每日都会陪着他,军医每日都会过来请脉,而给出的结论都是一句:“公子一定能醒来的,姑娘不必担忧,你要和他多说话,说不定明日便醒了。”
然一个又一个的明日悄然而逝,落落心中的失望越来越大,却依旧每日重复着同样的事情。
她将城中发生的一切都一一讲给沈遇听,期待着床上静静睡着的人能回应她一句。
军医说躺着的人长久没有行动需要时常按摩,多给他疏动筋骨,这样他醒来的时候身子才会有力气。
这些事情落落从不假于人手,她亲力亲为。
她按照军医教的一遍又一遍给沈遇按摩,嘴里喃喃道:“等你醒了,你若是愿意待在这里我也陪着你,若你愿意回京城,我也陪着你,日后我便赖着你了,你可不许嫌我烦。”
房门突然被人打开,落落以为是府中的侍卫,回头一看,见来人手中提着刀,当即眼眸圆瞪,她大声喊道:“你是何人?”
阿木尔冷笑一声,看了眼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沈遇,转头看向落落的眼眸中是森冷无情的寒意:“这个贱种原来真的成了一个动不了的废物,看来老天都在帮我,因为他北辽灭国,老天也让他得到报应了。”
“你是阿木尔!”落落脸上惊诧之色立显,手伸向腰间,迅速掏出腰间的匕首放在手中。
阿木尔提着刀缓缓走进,将落落脸上的惊惧之色收入眼底,他像看着猎物一般盯着沈落落:“没想到你也在,倒是省了不少事,我知道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今日我便送你们一起下去团圆。”
落落将身体挡在床前,惶惶不安道:“你....你要做什么?你不要伤害他。”
阿木尔冷冷盯着她:“倒是个痴情的女子,没想到还有人为了他而死,我倒是小瞧他了,可惜啊....”
阿木尔将手中的刀横在落落脖颈之间,欺身上前夺下落落手中的匕首,挑衅似的扔在沈遇的枕边:“我今日便要当着他的面要了你,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不能醒来?”
落落眼眸瞪大,抬手便抓着颈边的刀朝着脖子抹去,阿木尔反手抓着她的手,将她的双手扣于头顶,另外一只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掰了回来:
“长得还不错,难怪将我那三弟迷得连皇子都不愿意当了,他毁了我的一切,今日我便当着他的面毁了他最在乎的人。”
落落用眼神狠狠瞪着他,她眼神凌厉,反而更加激发出阿木尔的占有欲。
阿木尔的手突然一用力,狠狠捏住了她白皙的脖颈。
“瞪我也没用,我可不会如那没用的贱种一般懂得怜香惜玉,你若是能安安分分的,我倒是可以考虑让你死得痛快点,若是敢反抗,我便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落落使劲挣扎了两下:“这里的动静很快就会有人发现,你杀了我,你也逃不了!”
阿木尔看着她忍不住颤抖的样子,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我逃出来的唯一目的就是杀了我的仇人,倒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也在此处,我已经许久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若死前能一亲芳泽,倒也是一桩妙事。”
说着,他将落落推到在床尾,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
落落惊恐地睁大眼睛,慌乱中她使劲摇晃着沈遇的身子:“阿遇,救我,阿遇!”
阿木尔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大笑道:“喊大声点!!哈哈哈”
落落一把拔下头上的金钗,双手握着金钗对着阿木尔:“你不要过来!”
阿木尔欺身上前,夺过落落手中的金钗,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就要碰上他的唇。
落落艰难躲闪着,心中早已被恐惧占满,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并不害怕死亡,但不想以这么屈辱的方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