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审问过程十分的顺利。
公安同志心情却十分难受。
六名正值花季的少女,只是因为袁洪自身的原因,生命戛然而止。
想想都令人气愤。
说起杀人动机,倒是跟后世很多杀人案类似。
袁洪祖籍是杭城,母亲改嫁到京城以后,他也跟着过来了。
刚开始继父待他极好,视他为己出。
突然有一天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她的母亲在厂里上班的时候,跟一个知识青年走的很近。
经常眉来眼去。
袁洪继父得知此事以后,十分愤怒。
打那以后,家里隔三差五就要吵上一架。
“小洪,以后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当一个有本事的男子汉,下辈子咱们再做父子.....”
这是继父死前留给袁洪的话。
对于缺失父爱的孩子来说,继父犹如黑暗道路上的一盏明灯。
但是因为母亲,灯灭人亡。
从那一刻开始,袁洪心中对生母充满了恨意。
恨她的三心二意,恨她的自私自利,恨她逼死了继父。
如果不爱,为何要结婚。
既然结了婚,为什么不能好好过日子。
压倒袁洪心里最后一颗稻草的是,有一天,母亲把那个相好的男人带到了家里。
此行为,彻底惹怒了袁洪,也释放出了心里的恶魔。
当天晚上,趁着二人熟睡,用菜刀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恶魔一旦被放出,想再关回去,几乎不可能。
心中阴郁之气一扫而空,袁洪开始享受主宰别人生命的快感。
受这件事的影响,他挑选的目标从外表上跟母亲都有一些共同点。
短发、素衣、漂亮。
刚开始十分谨慎小心,随着杀人次数的增多,愈发肆无忌惮。
由于此次案件性质过于恶劣,审讯结束以后,xc分局立马连夜上报。
第二天,上午十点。
全市的人民都知道了连环杀人凶手被捕的消息。
袁洪的行刑时间是下午一点半。
围观的群众很多。
一部分是被要求来观看,一部分是纯粹好奇凶手长啥模样。
与袁洪一起执行死刑的还有其他几个凡人。
嘭!嘭!嘭!
几声过后,世界少了几份罪恶。
枪声不止打在犯人的身上,也打在围观群众的心里。
消除了不少人心里的恶念。
直面死亡,才会让人心生畏惧。
这也是每次街道办和厂里组织人在观看行型现场的原因之一。
东直门外,第三轧钢厂。
厂长办公室。
李卫民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今天的报纸。
偶尔低头看一眼藏在桌子下面的唐小雪。
闲暇时,女人总是喜欢来此请教问题。
礼堂内,唐小雨又找不到妹妹的身影。
搁以前,她肯定是担心对方又乱跑,
如今知道了一些事情的内情。
猜测妹妹八成又去找李卫民了。
真是一个........不求上进的臭妹妹啊。
整日就知道贪图欢愉。
哼!
早晚找机会修理你一顿,让你知道什么是姐姐的威严。
在心里一顿吐槽过后,唐小雨重新投入到了跳舞当中。
其实,陈馨倒是挺好奇她脚涂了什么药,竟会好得如此之快。
话说两天前唐小雨才刚崴着脚,今天就能丝毫不受影响的练舞。
用的药,确实够强。
作为经常练舞的人来说,脚踝受伤是家常便饭。
恢复期一般都在一周以上。
所以,陈馨挺想知道唐小雨的药是在哪里买的。
以备不时之需。
但崴脚只是唐小雨找的借口而已,哪里有效果那么快的药。
还好陈馨想了想没有开口询问。
要不然唐小雨还得绞尽脑汁想怎么继续编下去。
与此同时,南锣鼓巷胡同95号四合院。
已经回来几天的贾张氏,终于开始不安分起来。
趁着院里上班的人还没下班,鬼鬼祟祟的溜到了对面易中海家。
这老货胆子也是相当的大,跟回到自己家一样,在屋子里到处翻来翻去。
最后在床下面一双不怎么穿的鞋子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往怀里一踹,掀开门帘,探头往外打量一番。
见中院没人,这才走了出来。
她不知道的是自家窗户后边,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从结婚到现在,再加上以前李卫民跟小雨讲述过贾张氏的为人。
在这些基础上,小雨对自己的婆婆那是相当的了解。
也不相信本性难改的婆婆能被教育好。
别看其回来这些天安安分分的样子,心里面绝对憋着坏。
故而,小雨一直在观察着贾张氏的一举一动。
连续几天毫无收获,今日终于被她给看了个正着。
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收回目光。
拿起针线,佯装干活。
“铃铃铃..........”
刺耳的铃声响彻整个轧钢厂。
工作了一天的人们,从各自所在的车间走出来,三五成群朝厂门口走去。
有的约着晚上喝两杯,有的分享着八卦。
很少有讨论今天工作的。
蓝色的洪流慢慢汇聚在一起,涌入东直门内。
“小雪,咱们来轧钢厂是来跳舞不是玩,你得改改你那懒散的毛病,大家伙都那么上心,就你一个人跟脱缰的野马一样,一不留神,连个人影都瞧不着.........”
回家的路上,唐小雨在教育自己的妹妹。
“知道了姐,你放心吧,我以后肯定不懒散,好好跳舞。”
唐小雨也没摆脸色,无论姐姐说什么,她都点头应下。
至于会不会改,那就不一定了。
“还有啊,有事没事别老往往李厂长那里跑,现在你、我,还有父亲都在轧钢厂上班,要是传出什么闲话来,对领导不好......”这才是唐小雪教育妹妹的真是目的。
“哦。”
另一边。
今天没什么安排的李卫民,也混入下班的人流当中回了四合院。
掀开帘子进屋,入眼便看到自家婆娘跟小雨正聊着呢。
“李大哥,我有个情况要和伱反映。”
“啥情况?”
“你们聊,我去做饭。”
秦淮茹是个相当有眼力见的女子。
知道小雨要跟自家男人说正事,立马起身去忙活晚饭。
“我婆婆她........”
小声把今天下午贾张氏的举动给复述了一遍。
听完以后,李卫民若有所思。
贾张氏到底在易中海的屋子里做了什么,目前来说,除了她本人,其他人都不清楚。
根据这个行为判断,要么是故计重施,想和易中海再续前缘。
要么就是......不会是.....偷钱了吧?
念头一闪而过,李卫民越想越觉得这个很符合贾张氏贪的特征。
以前一大妈没和易中海离婚的时候,贾张氏自然是不敢这样做。
如今,易中海单身一人。
自认能吃死对方的贾张氏,难保不会做出此举动。
毕竟在她看来,去教育改造的原因,就是因为易中海没有担当。
要是当初,易中海肯替自己求情。
说不定,根本就不用接受那么教育。
对于贾张氏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来说,自己没有错,错的只能是别人。
“贾张氏回家以后,有没有从身上掏出什么东西?”
“没有,不过他倒是挺紧张自己的口袋,手时不时的都要伸进去几下。”
“行,我知道了.....”
正在发愁今晚做啥饭吃的易中海,还没有发现自己丢了东西。
从柜子里拿出半碟花生米和半瓶酒。
打算晚上饭就用着凑合一下。
每到吃饭的时候,他就什么怀念一大妈。
没离婚的时候,看不出人家哪里好。
离了婚,眼里心里尽是对方的优点。
就好比这吃饭,除了中午那顿在厂里吃之外。
早饭、晚饭做的都很及时,饿肚子,不存在。
那像现在这样,晚饭大部分都是蹭何大清以及次蔡全无两人。
日子过得较之前可谓是天差地别。
酒进喉咙里,都觉得是苦涩。
“你.....你来了.....”
一脸忧愁之际,熟悉的身影端着饭菜出现在了易中海面前。
“今天的饭菜做得有点多,老太太让我给你拿点。”
放下饭菜和馒头,一大妈转身就要走人。
“等一下!”
赶紧开口叫住对方。
易中海起身走到床边,弯腰从床底下摸出一只鞋来。
掏出里面的布块。
“我钱呢?”里面空空如也。
本打算跟一大妈商量一下,自己每天交个伙食费,管下自己的早餐晚餐来着。
万万没想到放在鞋里的好几百钱不翼而飞。
“怎么了?钱丢了?”
“嗯,不知道什么时候家里进贼了,你去后院喊卫民,院里的事现在只有他能做主......”
丢了几百块钱,在这个人均月收入不高的年代,那可是一笔很大的巨款。
易中海没有怀疑是一大妈拿的。
他对自己前妻的为人十分了解。
知道她不是那种会做出这种行为的人。
晚上八点。
南锣鼓巷胡同95号四合院,召开了许久没有召开的全院大会。
会议主持人是阎埠贵。
嫌麻烦的李卫民,给他安排的活儿。
“是这样啊,咱们院里的前一大爷易中海同志,今天晚上发现自己丢了五百多块钱,同志们啊,五百块钱,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说到这里,阎埠贵好像把自己给带入进去了。
仿佛那个丢钱的人是他一样,语言肢体给人感觉都十分的难受。
别说五百块钱,就是让阎埠贵丢五块钱,他都难受的要命。
绝对晚上睡不着觉的那种。
“五百块啊!谁这么大胆?”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怕抓到以后枪毙啊!”
“会不会是别院的人溜进咱院干的?”
“不可能,今天白天我一直在屋檐下坐着呢,要是真有外人进来,我肯定知道,这事绝对是咱院子人干的。”
前院的赵大婶开口反驳道。
目光还在不经意间瞥了一眼躲在贾东旭身后的贾张氏。
很明显,她怀疑的人就是贾张氏。
“你看我干啥。”
贾张氏梗着脖子,说话色厉内荏。
“心虚的人才会觉得我在看到。”
赵大婶的战斗力可不弱,特别是遇到贾张氏的时候战意爆棚。
之所以今晚如此针对贾张氏,完全是暗中得到了李卫民的授意。
“谁心虚了谁心虚了,你才心虚了呢......我又没偷老易的钱,我干嘛心虚?”
有时候,说的越多,漏洞就越多。
再加上贾张氏现在的反应确实有些过激。
聪明的人已经猜到了答案。
易中海自然是聪明人,站起身来,目光厌恶的看了贾张氏一眼,“报警吧,让公安同志处理这事更好,卫民,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柱子、大茂,你俩跑一趟,让公安同志过来下。”
“不能报警!”
慌了神的贾张氏赶忙跳了出来。
“张婶,为啥不能报警啊?”
李卫民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
“因为.....因为....因为不利于院子团结,你想啊,要是今晚公安来了,明天肯定在胡同里传遍,说95号出了小偷,以后其他院里的人看到咱们肯定一脸瞧不起........”
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看样子前段时间贾张氏没有白白接受教育啊。
说话一套一套的,比以前可真是强太多了。
“不让公安来,万一明天院里再丢钱怎么办?”
“一定要把这个小偷给找出来,要不然以后咱们都不安生。”
“对,抓出来。”
贾张氏的话显然没有说服众人。
情急之下,她又心生一计。
“那个.....那个.....老易,你是不是忘记一件事啊?”
“啥事?”
“我刚回来那天,你不是把钱借给我了吗?”
说话间,疯狂朝易中海眨眼。
企图让对方配合他。
可惜呀,搁以前,易中海有很大可能会配合。
现在嘛,心中十分厌恶贾张氏的他,选择了视而不见。
好你个易中海,竟然如此绝情。
咱们走着瞧,以后有你好看。
“钱还你,以后再也不借你钱了。”
贾张氏从衣兜里掏出一沓钱,直接甩在易中海身上。
然后撒腿跑回自己家中。
“老易,赶紧点点数对不对?”
阎埠贵凑上前催促道。
事到如今,院里的其他人哪里还不明白,易中海的钱是被谁拿了去。
瞬间都化身为吃瓜群众。
小声议论着贾张氏为何会如此做。
大部分的人都认为是因爱生恨。
得不到你的人,也要得到你的钱。
少部分的人却觉得贾张氏是想提前行使老易妻子的权利——管钱。
数完钱,易中海发现少了三十。
没有声张,把钱装进口袋里,说了句,“够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