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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好像是有听说这里要动什么工程。”班阳回想了一下当初还在家里的时候听到的传言,据说是要搞什么计划,要把他们村子及周围都搬掉。

“那母亲应该也不在了吧。”

班阳想着,但他还是打算回家看看。

只是,拐角过后,远远的能看到熟悉的家的时候,以班阳那强大的视力,他便好像看到了自家院子里,那雪地上好像趴着一道人影。

“这,这不是...”那熟悉的红色大衣让班阳心一惊。

“瞬身之术。”班阳单手结印,腾地身形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到了院子里。

“果然是,怎么会...”班阳看清了地面上的身影,一时间愣住。

那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她表情狰狞,眼睛瞪得滚圆,抬头望着前方屋里,做出的是攀爬的姿势。

从那两条反折扭曲的腿可以看出,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她要采取爬行的姿势进屋。

而且可惜,哪怕她很想活下来,但终究是没有撑住,身体已经被冻得僵硬,早已死去。

大概是这两天没有下雪的缘故,老人的尸体并没有被积雪掩埋,而是暴露在这风寒之下。

眼前这个可怜的老妇人,班阳那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因为这正是自己的老母亲啊。

“啊!!!”班阳当场跪倒在雪地里,捂头痛嚎。

寒风吹过,雪,又开始下了。

....

雪花飘飞,天色昏暗,一辆白色面包车从远处驶来,停在了班阳所在的村口,一行三人下了车。

由于天气寒冷,这三人皆是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眼睛跟额头。

“吗的,这天寒地冻的,还要来处理这麻烦事,真烦死个人。”

这三人都是男性,一高两矮。

高的眼神凶悍,额角处有一道疤,两个矮的,一个吊角眼,眼神阴邪,尽显猥琐,一个额头宽大眼窝深陷,眼睛里带着一股沉狠,看上去也不似什么好东西。

三人都穿着同款的灰色羽绒服,厚实的皮靴子。

刚才说话的正是吊角眼矮子男。

“谁知道那老太婆这么不扛揍,不就断了两条腿嘛,这都能死,我当初是拿棒球棍打的啊。”

高个子疤脸男此时也是有些郁闷,要知道为了这事,他被扣了不少钱不说,还被要求自己处理掉那老太婆的尸体。

“哈哈,这怪不得高哥,都知道高哥下手最善了,这老太婆也是活该,给点钱养老就得了,硬是不肯签字,非说不能拆,要等她儿子回来什么的,谁不知道她儿子被骗去瓦底了啊,估计这时候骨灰都被扬咯。”

这时,那宽额头一边说笑着一边从车上搬下一个白色塑料桶,塑料桶里是透明无色的液体,不过从那隐约透出来的些许气味可以分辨出,是燃油之类的东西。

“嗯,到时候也把她骨灰给扬了,你说,这以后这里建起来房子,会不会闹鬼啊。”吊角眼男突然这样问。

“哈哈,人都不怕,还怕她变成了鬼吗。”宽额头男这样毫不在乎地说。

“哈哈,也是。”吊角眼男一笑。

“听说为了拿到这片地区的开发权,徐总花了上千万呢,啧啧,不过肯定会赚更多就是了。”吊角眼男又说。

“上千万?徐总送礼都不止送这个数啦,不过你说会赚更多这倒是没错,不挣钱的生意谁稀罕哪。”宽额头男反驳。

吊角眼男点点头,不再说话。

三人行走着。

“干完这活,晚上去“小天堂”舒爽下,去去晦气吧,我请客。”一边走着,之前一直在倾听的疤脸男突然说。

“好!!高哥大气。”两矮子情绪顿时高涨,他们高兴地答应下来。

就这样,话题转变,几人一边走着,一边聊着几号几号都有些什么绝活,眉飞色舞,兴高采烈。

他们对自己所作下的恶事丝毫不在意。

他们对待生命,毫无敬畏之心。

就这样,他们来到班阳老家的院门前。

“卧槽!”

只是刚一踏进大门,他们便被那院子里跪倒在红衣老妇身旁的身影给吓了一跳。

他们也没想到,这破地方都空了这么久了,今天突然有人啊。

“兄弟,你这是...”

最终,三个互相打了个眼色,由那吊角眼上前问询,而宽额头则在疤脸男身后,他把胶桶放在地上,右手伸进怀里,握住那个令自己心安的刀柄。

“我是她的儿子。”

班阳回答了,他的眼睛没有看向来人,他的身上已经积起了一层薄薄的雪,他依旧一动不动。

“哦,是这样啊。”吊角眼突然阴险一笑,也把手伸进怀里摸出一把尖刀。

“那你就死吧。”吊角眼向班阳冲去。

同时,宽额头也冲了上来。

两人眼神死死盯着下跪着的班阳,提着尖刀,就这样冲了上来。

“唰!”

班阳突然消失。

“咔啪!”

清脆的折断声响起,下一刻,宽额头与吊角眼都已经躺倒在地,他们的四肢都已经被扭成了麻花。

“啊啊啊!”

两人的惨嚎声响彻整个院子。

这突然的一幕可把高个子疤脸男给吓坏了,他连忙掉头就跑。

可惜,班阳身形只是一闪,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啊!”疤脸被突然出现的班阳吓得一哆嗦,再仰头看着班阳那可怕的愤怒表情,不由得腿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

“啪!”

班阳一脚将疤脸踹了回去,再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是谁指使你们的?”

班阳这样冷冷的问道。

疤脸心中正恐惧着,忽然他整个人就迷乎起来,待得他清醒过后,这才想起自己刚才一股脑地将事情全抖搂了出去。

“完了。”疤脸突然醒悟,自己怎么就把事情都全给说了呢,跟着他又看到班阳那充满杀意的表情,又是一个激灵。

“你也知道了我背后人的势力有多大了吧,就算你报官,官府第一个捉的也只会是你,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

这可是杀母之仇,疤脸知道怎么求饶也没用,还不如威吓对方一下。

“呵!”

听到疤脸这荒谬的话,班阳那充满恐怖杀意的脸上都不由得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你们,一个都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