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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心死了,接下来,要捧谁?

“我。”

话音刚落,魏枫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眯着眼睛瞧我:“你给本王好好说话。”

我将剥好的橘子瓣儿放到魏枫嘴边,笑着说:“我要做花魁,我要在七夕游船会上,与皇帝偶遇,我能让皇帝对我一见钟情,我还能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我怀里。如此,王爷您便可荣登大宝,坐享江山!”

我每说一句,魏枫的脸色就阴沉一分,他掐住我脖子的手,就松了一分。

他咬住橘子瓣儿,松开掐着我的手,倾身将我压在榻上。

他将橘子瓣儿送我到唇边,待我将它吃了,他才温柔地抚着我的侧脸。

“你说的那些,自有旁人去做,你,老老实实地呆在本王身边就好。”

我不解:“这不是王爷当初选中我的原因,而且,我也不想成为王爷府上一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金丝雀。”

魏枫脸上的表情,复杂了起来。

有心疼,更多的是后悔。

“王爷为奴取名顾芷,实在是折辱了这名字本来的主人,王爷的一番深情,也不是给奴的。奴知道。奴是为了帮王爷给顾氏一族报仇而活着的!奴活着的意义,就是成为王爷刺向皇帝心口的一把刀。而奴是死是活,都不重要……”

“够了!闭嘴!”

魏枫真的捂住了我的嘴。

用他的唇。

剩下的半个橘子滚落到地上散落的衣片上,像个悄悄溜走的小偷。

夜半时,魏枫将烛火重新挑亮,出去了一会儿,再回来时,手里多了张纸。

他将纸塞进我手心,在我昏昏欲睡的脑袋边喃喃地说:“鸢儿,你,自由了。”

多年未有人唤我的闺名,我睁开眼,翻了个身,轻应了声:“不闹了,我真的闹不动了。”

可握紧的手,却出卖了我。

我知道,那是我爹与轻罗坊签的契书。

果然,男人爱你的时候,怎么会舍得,你一口一个“奴”字的折辱自己呢!

魏枫从身后揽住我,他安心的呼吸却叫我难以入眠。

每次魏枫唤我“顾芷”的时候,我都能感受到,他是在透过我,看另外一个人。

顾芷,是与魏枫有婚约的女子。

顾氏百年旺族,生死也不过是皇帝一念之间的事。

顾氏叛国,满门抄斩,而当时的魏枫,只是先帝最不受宠的皇子,连封地都是最偏远荒凉的。

那时候的他可不像现在这样,是皇帝的左膀右臂,手握重权。

“无诏不得入京”这一条,就让他连给自己心爱的女子收尸的机会都没有。

这件事,我很早就知道。

魏枫用了十二年的时间,才爬到今天的位置。而十年前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然是个薄情寡义的家伙。

我及笄之后,魏枫将我留在他身边,每每他动情地唤我“芷儿”时,我的心就一次比一次深地坠入了深渊。

我觉得恶心。

而这一切,都将成为过去!

翌日,我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听人说,安王疯了,翻遍皇城只为寻一个教坊舞姬。

那又怎样!

他活该!

七夕游船会,皇帝微服出访,在花船上,果然相中了轻罗坊的魁首,名唤月心。

不过,还得按规矩,价高者,方可与月心姑娘同游,共度良宵。

偏的,今晚,对面游船上,有一公子,与微服出巡的皇帝较真儿。

这公子,便是我乔装的。

我用手中折扇扣下随从打开的匣子,将里面的金子收回去。下一刻,脚下乘风,到了月心的花船。

随即折扇一盏,冲着对面的皇帝吆喝道:“论相貌,论功夫,论财力,请问对面的这位,您比得过吗?”

皇帝果然急了,登时点水而来,二话不说便与我动起手来。

果然是,年轻气盛!

打斗中,我总觉得背后凉嗖嗖的,斜睨了眼对面船上,果然,魏枫也跟着来了,他一直盯着我,我瞧他拳头握得紧紧的,估计是恨不得赶紧过来掐死我呢!

契书都给我了!再抓我,可没有理由了!

我轻笑,故意叫皇帝的手抓住我的发带,他那么一扯,我的长发便如瀑般垂下。

皇帝的眸子骤然亮了,他似乎忘了,他跳上这船上,是为了谁。

我却故作羞恼,趁着众人吃惊之际,飞身隐入了夜色。

我以为,足矣。

可不曾想,皇帝竟手脚麻利地跟了上来。

“姑娘!姑娘等我!”

皇帝在身后唤我。

我跑出人潮熙攘的河边,到了一角安静的亭子。

皇帝跟过来,冲我行了礼,递上了我的发带。

“冒犯了姑娘,姑娘莫怪罪。”

我心里暗叹,这刚及冠的少年和老谋深算的狐狸比起来,就是好骗呢!

我不接发带,还倒退了一步:

“谈不上冒犯,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纨绔子弟,故意要搅你们的局!”

皇帝挠挠头,他耳朵根红红的,倒是显得有点无辜的可爱。

“在下魏楚谦,不知姑娘芳名……”

他竟然告诉我真名?

我却冲他行了拱手礼:“在下陆鸢。”

魏楚谦哈哈地笑,连声说:“有趣!有趣!”

“魏公子当在下是男子便好,我出行在外习惯着男装。时候不早,告辞。”

话不多说,说多错多。

反正,以后还有机会再见面。

“站住!”

喝住我的,是魏枫的声音!

我停下步子,却没回头,只冲着身后摆摆手,即刻开溜!

“你!放肆!”

魏枫吼得破了音,“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听到皇帝喊着:“皇叔!别杀她!我好不容易交到一个朋友……”

吧啦吧啦……

早就听魏枫说过,皇帝是个话痨。

果不其然,挺招人烦。

我回了自己的府宅,这宅子其实两年前就买下了,魏枫在我身上花钱没有数,他也不知道,我这些年到底攒了多少小金库。

他的人被我半路就甩下了。

三个多月来,我一直躲在京城,安王府的人都找不到我,更不用说现在了。

我想,今晚,魏枫书房里的古董,都得遭殃!

光是想想,就觉得开心。

再遇魏楚谦,是在城外的校场。

是在我意料之外。

而且这次,他身边也没跟着魏枫。

看来是偷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