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武器的杂种,重伤的杂种,感染的杂种还有个精神病……你那表情又是什么意思?你觉得你很高贵?!”
带着小丑妆容的主教看起来就像个小丑。
“我?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斯卡蒂有些憨憨的看着主教,哈肯则是一脚踹开了斯卡蒂带在身边的箱子。
“别以为那个海嗣让我有些难过,你也就配了……”接过哈肯递来的大剑,打量一一番后继续说道“看我整不整死你就完事了。”
“你真以为箱子里的是萨克斯?”
哈肯摸着下脸上带有些许的戏谑。
“好了,小美人鱼,活动活动身子。”
“额,你要不提醒我,我都快忘了她这个性子。”
斯卡蒂拿起箱子里的另一把武器
“你的武器,接着!”
斯卡蒂微侧身子,单手用力一挥,将那把长柄旋锯丢向玻璃缸。
哈肯低下头用手捂住帽子,主教也连忙躲闪,可旋锯裹挟的狂风还是把主教长袍刮出一道口子。
当凶残的武器连人和玻璃缸一同干碎的时候,一只苍白的手握拳击碎玻璃。水流从玻璃缸中倾泻而出,那只手完全不顾散落在空中锋利的玻璃碎片,一把握住丢来的旋锯。
手掌与旋锯之间那些玻璃碎渣在她的那一抓之下,化作亮晶晶的粉尘,在她的指缝间滑落。
而幽灵鲨的手上,没有伤痕。
猎人苏醒了,幽灵鲨苏醒了。
“就不能让我再害羞一会?”幽灵鲨对着哈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还是喜欢现在这副模样的你。
做了那么长时间的乖巧修女,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如果你很乖,我就不至于每天都到防着你……还得给你下魅惑。真是熬人………”
主教还没回过神,那缸中的掠食者就跌出她脆弱的牢笼,一锯子锯在这个始作俑者身上。
“哇哦,好硬。”
“鲨鱼,回来!他已经是海嗣了!”
听着队长的话,幽灵鲨绕过主教来到歌蕾蒂娅身边。
扑面而来的恶臭味,斯卡蒂顿时就知道了谁才是怪像的源头。
看着哈肯掏出了一颗红色的爆炸物,三人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你们……孽种………毁灭……”
主教身体开始快速膨胀,无数类似于长须一样的触手从背后伸出,胡乱的拍打着溶洞的岩壁。
“你们………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主教的头颅开始变得扭曲,暗红色的囊肿从他的嘴中突出,双眼变得越来越大眼皮从它的双眼上褪下,怪异的玻璃体反着射猎人们倒退的身影。无数的触肢从他那本就消瘦矮小的身体中奔流而出,甩向那些它原本不屑一顾的蜉蝣。
海水从四周涌入溶洞,随着主教身体的不断膨胀而不断上涨。
主教扭动着恶心的身躯打碎着附近的仪器,它的身形无限接近于海嗣,却又像人类那样发泄着愤怒。
恶心的身躯发出急促的扭动声。
“怎么会突然长的这么大?”向上移动的幽灵鲨说道“他怎么做到把那么多玩意塞到那种身体里?”
“主教是压缩毛巾,遇水变大变高!”
哈肯拉出拉环把燃烧弹丢到主教身上。
“它的头还能分成两个,右边那个归我了。”
“叫叫叫,你大早上你叫什么叫!你个*伊比利亚粗口*”
哈肯直接把一颗低温苦无插到变异主教的神经节里。
主教发出来了嘶吼,受伤神经节相互叠合发出挤压的声音。
“怎么这么着急……”斯卡蒂背着自己的大剑将留在最后的哈肯拉出溶洞。
“动作慢,猎物就会逃走的,或者说很快就会死在别的猎人手上。”
歌蕾蒂娅故意的凑到哈肯身边靠着他的耳旁说到。
“有这闲工夫在这和我调情,不如考虑怎么杀了这压缩毛巾!”
不断转动着夜邪,用这特殊武器尾端弹出的刀刃切断着向幽灵鲨脚踝伸出的触手。
“你………你们………”
“海嗣闭嘴!”
转动着夜邪,将枪口对准主教的胸口。
随着黄色光束穿过主教的胸口 ,隐约能听到液泡呗戳破的声响。
“孽…………种………!”
“看看,急了,连句像样的话都说不清楚。”幽灵鲨在笑,只不过现在的笑容更加明显。
由人所诞生的巨大怪物追逐着三位渺小的女性……和一位渺小的男性(大概)。
肉体还在成长,它想要毁掉眼前所有违反它认知的东西。
四个人通过通道冲向最高处。
水流随着它的身体飞速生长卷上通道,一直涌向通道上方的教堂。
浪花飞卷,三位猎人的手掌与脚磨蹭过锋利的水花
她们的手指碰到了水,她们回到了故乡。
海嗣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要进入教堂了!”
哈肯一脚踹开连接通道的门,用手中的夜邪掩护着三人冲出通道。
“它没打算停下来!”
不断飞舞的须触将掉落的石块打的粉碎,射到岩壁上的石子竟然把墙面打出一个坑。
最后进入教堂的幽灵鲨看到身后不断飞舞的须触嘴角洋溢着笑容
“好久没见过这种猎物……修女妹妹打算上喽!”
双臂一横,锯柄撞击在墙面上,坚硬的花岗岩被砸出一个大坑。
以力借力,幽灵鲨轻飘的翻身躲过哈肯射出的光束。与此同时,幽灵鲨那嗡嗡作响的圆锯从身下划过一道沉重的灰色轨迹,与触须交错而过。
“不愧是二队长的队员,战斗的样子都宛如参加舞会。”
哈肯左手掏出一张扑克牌丢到幽灵鲨的身边,在她身上成行一道无形的盾。
刺耳的切割声响起,数条触须应声而断。
“你不是也很可靠。”
发丝上窜的修女用手握住本是柱子一部分的东西,向教堂内的开阔处跳去。
哈肯注意到了幽灵鲨切断的横截面,几支细小的幼芽从那接近透明的白色中探出头来。
“真的恶心死了!”
夜邪前端的打桩机直接插进那堆幼芽里。
巨大的推力推动着撞钉插入那根触须中。
疼痛从触须的一头传入到被花瓣包裹住的主教身体,那具只剩半个头和身子的躯体。
“听啊,它体内的细胞在尖叫,很像我们。”
怪物另一只被切断的触手上的芽孢突然绽放,数道尖锐的液体狠狠地向斯卡蒂刺去。
斯卡蒂调转着剑柄,大剑如同盾牌一样压在身下。
准备抵挡水箭的斯卡蒂被面前的扑克牌护住,三道水箭被哈肯扑克牌弹飞,四溅的水花刺进了岩壁,在留下细小孔后蒸发。
花瓣正在打开。
“快用你无敌的小玩意想想办法,哈肯!总不能让这东西一直生长下去。”
花朵开放,花瓣所保护的“花蕊”从口中的眼球内忽然发出异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