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怪了。
这件事从头到尾,似乎都透漏着古怪。
陆淼大脑快速运转,心里其实有一种猜测。
可是想到从前詹部长提到的,要对席律风提防,陆淼便又觉得有些想不通。
似乎不管站在哪个角度,这件事都有说不通和不合理的地方。
如果席律风是我方人员。
那詹部长为什么要提醒她提防?
如果席律风不是我方人员。
那他一系列行为,不都是上赶着往她手里送把柄吗?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事?
一下午脑子乱糟糟的,想的都是这些事情。
以至于下班的时候,陆淼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坐公交车晃晃悠悠的,到青塔胡同巷尾下车,陆淼如常扎进巷子里。
她耳朵好,路过拐角垃圾桶时,隐约听见几声很微弱的哼唧嘤嘤声。
脑海里莫名想起之前孩子们说的小猫。
她原地驻足环顾一圈,余光里好像看见垃圾桶旁边有个黑袋子动了一下。
担心是哪个小孩恶作剧,把小猫抓起来塞进袋子里。
她把手提袋挎上肩头,屏息忍着酸臭味,蹲身过去将袋子揭开。
就那一眼,飘忽走神了一下午目光倏地聚焦,陆淼瞳仁剧烈颤动,霎时之间便白了脸色。
也就片刻的功夫,巷口就有两个妇女拔高嗓音喊:
“哎哟,她唐梅婶子,你们家宝儿妈在胡同里摔跤了!”
“啥?这没下雨、地也不滑的,好好的走路怎么还摔跤了?”
唐梅在家里窸窸窣窣的收拾着,听见声音赶忙往外走。
就这一晃眼的工夫,那两个妇女同志又“哎哟”一声,叫唤道:
“又摔了!”
陆淼跟喝了假酒一样,二十来米的巷子脚绊脚摔了三跤才进家门。
路上手提袋掉了她也不管。
唐梅不知道她怎么了,把她送进家门后,赶忙又回去捡手提袋。
再回来进家门时,就看见陆淼趴在桌边已经吐了一地,人还在不断干呕着。
“哎哟娘哎,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这样了?”
唐梅给她拍背顺气,又手忙脚乱地给她倒水漱口、冲葡萄糖。
“哪儿不舒服啊?是哪儿不舒服啊?”
唐梅跟在旁边焦急问。
陆淼晃晃脑袋,趴在桌上缓了好半天。
才白着一张脸,软趴趴的抬手指着胡同的方向道:
“我、我以为是猫,可是不是,里面血淋淋的一摊,还会哭……”
陆淼其实很清楚那是什么,但是她说不出口。
因为。
太残忍了……
唐梅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用力在她背上抽了好几下:
“你个缺心眼的!干什么不好要去翻垃圾桶!前阵子九月生育问题纳入国策,现在外面都在抓典型……”
陆淼哪知道这个事儿?
她一天在外,头都快忙昏了。
再说过去她都嫌垃圾站又脏又味儿,都不乐意往那里靠。
哪能想到头一回靠过去就赶上这事儿了?
“yue——”
想起那血淋淋的一团,陆淼又趴在桌角吐了起来。
唐梅怕她有点好歹,赶紧收了手给机械厂那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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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谣叨叨:
下午进小黑屋了,有些东西不允许写,所以稍稍做了点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