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温小姐已经同意帮助我们了,只是,她没说什么时候给我们提供证据。”
提到这个,男人脸上的神色有了些许缓和,“没关系,她需要时间,我们慢慢等就行了。”
女人点点头,但还是没忍住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老板,您就这么确定那位温小姐会真心帮我们?”
说真的,嫁给陆瑾之成为陆太太,她相信没有哪个女人会拒绝,而那位温小姐几乎是坐稳了陆太太的位置,体会到了那种锦衣玉食的生活,她真的还会保持初心吗?
对于下属的疑问,祁禹正只是温和笑了笑,“她不是那种人,你就放心吧。”
既然老板都这样说了,她也就没有理由再反问,“好吧。”
温念怎么会是那种人呢?他了解她。
多年前的记忆爬上脑海,男人脸上浮现出一抹似晨曦般和煦的笑容。
记忆中的少女坚韧而纯善,永远都是那朵盛开于寂静无声之地的纯白山茶花。
女人细细打量着祁禹正的神色,不太明白自家老板是为何如此相信她。
愉悦韵味并未从男人的眼角消散,祁禹正抬眸看向了闻婷,“你先出去吧。”
“是。”
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了清晰的声响,渐渐的,这阵声音消失在办公室门外。
晚餐结束,温念窝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其实她没有什么兴致,这只是她不想尽早回房间的幌子罢了。
她很不愿跟陆瑾之待在一起,尤其是待在房间里,她害怕他会那样,毕竟她现在已经没有理由了。
虽然他们之间发生过很多次,可是她从来都是被强迫的。
跟不喜欢的人发生关系是什么滋味呢?那是一种被强暴的恶心感。
她始终都记得三年前的那次,她被他第一次侵犯时的滋味,她好想死,可却不能。
那种几近崩溃的窒息感和疼痛折磨了她很久很久,久到如今回想起来都仿佛历历在目。
她真的好后悔,后悔为什么要答应爸爸去参加他的生日宴,她明明不擅长不适合那种场合,为什么还要同意呢?
如果她那夜没去,如果那夜她待在家里,她怎会被,被他。
可是她不去也不行啊,那个时候爸爸正面临着危机,只有他能帮爸爸度过难关。
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在高考结束后的全班聚会上她就知道了,所以她那晚不想喝酒的,可陆瑾之偏偏过来向她和爸爸敬酒。
在当时的那种情况和场合,她不能拒绝,不能不给他面子,所以她喝了一口,也就是一口而已,可她没想到这一口就让她昏了头。
在她有些醉了后,是爸爸和服务生将她扶去了房间,爸爸说宴会结束就来接她,让她乖乖等着。
她听了话,一直没敢睡,她不停用冷水洗脸保持清醒。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好困,困到差点在洗手台睡着了。
后来她扶着墙爬到了床上,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醉意似乎过去了,她睁开了眼,可还是不能完全清醒过来。
在恍惚中,她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响,她以为是爸爸回来了,于是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等她好不容易坐起来后,却看到了陆瑾之。
陆瑾之站在卧室门口冲她笑着,那个笑容让她格外害怕。
她第一反应是赶紧出去,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手脚仿佛没有力气,无论她费多大力气都不能站起来。
陆瑾之一步一步朝她靠近,他一边走,一边脱掉衣物。
先是领带,再到腕骨上的手表,接着就是外套。
见状,就算她再不懂都明白了他的意图。
心惊害怕的她哭了起来,她用力朝他谩骂嘶吼,可喊出的声音太过微弱,并不能阻止他的意图。
她试图朝窗外大喊,可封死的窗户堵死了她的声音。
走投无路的她服软求着他出去,她告诉他走错房间了,可他说他没走错,他说这是他和她今晚的房间。
终于,男人将自己的上衣全数脱掉,他抬腿踏上了床。
破碎凄惨的声音响起,那夜的温念将嗓子喊哑都无济于事,他死死禁锢住她,没给她丝毫能逃跑的机会。
经过了一夜的折磨,她彻底昏死过去,翌日她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陆瑾之的身影。
她崩溃地哭着,在房间翻找着自己的衣服,可没有,什么都没有。
桌上有一套新的衣服,她知道那是他准备的,她不想穿,可又不得不穿。
换好了衣服,她忍着痛跑出了房间,她在昨夜的地方寻找着爸爸的身影,可她偷偷找了很久也没能找到他。
她没有办法,只能先跑出酒店,她要去报警,要去告他。
身无分文的她走了很久,路上没有一个人愿意理她,他们都以为她是疯子,所以那些人见到她都是纷纷避开。
终于,在半路上遇到一对好心的夫妻,他们不嫌弃她,将她送到了警局。
可是她没能等来拯救,却等到了陆瑾之。
陆瑾之将她抓到了庄园,将她囚禁了起来,他告诉她说她的爸爸已经被带走调查了,如果她不想她爸爸坐牢,那就乖乖待在他身边。
对于陆瑾之的话,她是不信的,她又哭又闹地砸了他的家,在她的哭闹下,陆瑾之终于肯让她打个电话给爸爸。
电话接通后,她彻底相信了,她服软了,她赌不起也等不起,所以她向陆瑾之低头了。
后来,爸爸安然无恙地出来了,她家的风波也过去了,在她提出放她离开时他只是置之一笑。
于是她开始在他身边闹,可无论她怎么折腾他都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她问过他无数次什么时候能放她离开,可他总说不可能。
渐渐的,她明白了,她再也回不去了。
后来啊,她也终于明白了所谓的风波为何而起,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搞鬼。
为了让她乖乖待在他身边,他不惜做局引诱爸爸下套。他用这样的手段拿捏她,掌控她,一步步将她牢牢攥在手心里。
他就是个畜牲,一个不择手段的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