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里面的四人正搓着麻将,莫弈白正对着来人,取下嘴里的雪茄,他心情不错的开口。
“嗯。”
陆瑾之的目光还在女人身上,并未立刻走近,他只是站在原地,好笑的盯着女人几秒。
目光稍微移开,他又看向了女人旁边的男人,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倒在地上,跟只大闸蟹似的。
“胡了!”
徐子墨放下手里的幺鸡,脸上带着赢牌之后的得意和欣喜。
“啧,手气不错啊。”宫泽右手正捏着八筒,看着眼前的垃圾牌色,他真是看笑了。
“出老千了?”沈逸放下手中的茶杯,唇角向上勾起,露出一个极其勾人好看的弧度。
徐子墨白了他一眼,调侃着开口,“沈总真是看得起我了。”
沈逸笑了笑,不吭声。
“既然我们陆总来了,这局就散了吧。”莫弈白推倒自己的牌,恣意地吞云吐雾。
五个人,落下哪个都不好。
“行啊,先把钱给了再说。”徐子墨捏着手中的幺鸡轻叩桌面两声,在咚咚声响中,他傲娇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三人。
“行~”
宫泽掏出手机,慢慢算起了账。
叮咚叮咚的声音响起,那是来自徐子墨的手机提示音。
放下手中的幺鸡,男人心情极好的抽了一根莫弈白的雪茄。
陆瑾之迈步走了过来,摘掉脖颈上的围巾,他懒散地往沙发中央坐下。
围在麻将桌旁的几人陆陆续续起身,一起来到沙发这坐下。
“这就是那私生子的妈?”徐子墨歪头看了看,眼底的嘲讽和轻蔑从睫毛丝都能溢出。
听到这话,刘鑫乔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恶狠狠的瞪向了徐子墨。
徐子墨眉眼弯起,被女人这副模样给逗乐了。
区区一个小三都算不得的贱货,还敢在他们正宫嫡出面前那么拽,啧啧,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她这个女人也是运气好,但凡她是京都其他豪门里面的小三,还敢这么猖狂的对嫡系下手,她早就被玩得骨灰都不剩,死了千百回了。
“对。”
陆瑾之轻飘飘的声音响起,语调里是暗藏其中的阴坏。
其实他在解决陆宇恒的时候都忘了他那个妈,啧,也不是忘了,他是压根就不在意这种小货色。
他没在意,这女人倒是对他恋恋不忘啊,他布置的这一局,居然还把这个贱女人给钓出来了,当真是意外。
这钓一送一,还附带了一个令他没注意到的狗男人。
阴冷的目光就这样轻飘飘地扫了过去,而地上那男人也恰好对上他的眼睛,一个颤栗,男人忍不住直咽唾沫。
“哟,我还没注意呢,这张总怎么躺地上了?”
宫泽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虽然语气听着是满含关心和好奇,可这气氛之下,地上那男人是背后一阵发凉,全身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张林,原本是陆瑾之手底下的人,但这狗男人听说陆瑾之被带走调查后,他选择光速跑路。
这期间,刘鑫乔找上了他,她说她手上有一些东西,想跟他合作。
张林害怕陆瑾之倒台之后会牵连到他,毕竟刘鑫乔手上的那些关于陆瑾之的罪证,有一部分是经过他的手来做的,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名和嫌疑,这个男人也就迅速叛主答应了刘鑫乔。
没办法,有把柄被人捏在手中,为了保全自己,他不得不选择踏上刘鑫乔的船,他已经没得选了。
刘鑫乔答应过他,只要肯跟她合作,他经手做过的那些事她不会捅出去,而他只需要在后续指认陆瑾之其他的罪证即可。
刘鑫乔的条件已经开到这里了,所以他还不肯合作就是不识抬举了。
没有思考太久,男人和刘鑫乔谈了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倒戈了。
事情的前前后后,陆瑾之已经知晓了全部过程,眼下呢,他就来教训教训这两个贱人。
“嚓。”
火机打响,一团火苗爬上了男人的瞳孔,陆瑾之点了一支烟,不疾不徐地送进嘴里。
女人凶狠似虎的眼神扑了过来,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个男人千刀万剐。
见此,陆瑾之只是勾唇一笑。
“陆瑾之,你杀了我的儿子,我要让你偿命!”
“哼~”
男人轻笑一声,仿佛在看脑残,都这个份上了,不知道她在幻想些什么?不会是被刺激到脑神经了吧。
突然,他歪着脑袋,仔细打量着女人的脸蛋。
就是凭借这张脸,他那个眼瞎的老爹就跟人上床搞出了私生子?
啧啧,他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哪里像他的母亲,长得跟个贱货似的,居然也能被他爹看上。
食指搭在烟身弹了弹,烟灰簌簌掉落,沉寂在烟灰缸里。
脸上的嗤笑不再,冷峻的脸上只剩一片冷漠和压抑的怒火。
目光一瞥,他看向了一旁的张林,“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吧。”
声音不轻不重,语气很平静,可却是如刀子一般高高悬在了张林的头顶,仿佛随时会落下来,让他脑袋开花。
哭腔响起,男人颤抖着嗓音求饶,“老,老板,是这个女人逼我的。”
“我不想的,是她拿着那些证据威胁我!”
“老板您相信我啊,我真的是被迫的!我真的不想的,可是我没有办法啊!”
“老板您知道我上有小下有老,我不能出事啊!”
听到这,陆瑾之笑了,他张林上有老下有小不能进去,啧啧啧,真是好借口啊,听着真是让人动容。
“老板您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脸上扯过冷笑。背叛他的人,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老板!我真的知道错了!看在曾经的份上,您就饶过我吧!”
张林还敢提曾经?他在陆瑾之手底下吃香的喝辣的,钱和地位哪里少了他的,居然还敢提曾经。
那些事谁都可以办到,只是他恰好冒了出来得到了机会,他不感恩戴德,居然还敢狗叫。
“太吵了。”
简单的一句话,那一排下属立刻听明白了,第一个男人站了出来,拿过桌上的刀,他一步步靠近张林。
“你想干嘛?你想做什么?!”
张林浑身受缚,所以此刻他只能像蛆一样蠕动摇摆。
男人掐住了他的下颚,掰开了他的嘴,那把刀被缓缓举起,像条毒蛇似的靠近张林。
在众人的目光下,只听一声惨叫,随即就是大片的唾液混着血水一起流出,砸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