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霓旌眼中闪过一抹执念,嘴角下拉。
“我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像你的孩子。”
荔非守焉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是像我,还是像他。”
她不在意道“有区别吗?你们长的一样。”
荔非守焉痛苦到失声,嘶哑道。
“不一样的,我想你的眼里有我,看到我的第一眼,想的是我,而不是看着我,想着他。”
“是不是我做什么都比不过他,那你为何要出现在我的面,欺骗式的得到我的爱,而不给我爱你的机会。”
她听着荔非守焉绕口令似的话,无奈,刚刚不挺好的吗?不是你问的吗?
“你别激动,大街上,人很多的,丢脸。”
荔非守焉理直气壮道“我又没有脸!”
她看着戴着面具的男人,压低声音道。
“你没脸,我有脸,还好大一张脸呢!”
她抱着荔非守焉的胳膊,摇晃撒娇道。
“守焉哥哥,我这脸在京城人尽皆知,再吵下去,明天我出门都要低着头走了。”
荔非守焉看着她嘟起的小嘴,巴眨巴眨的眼,心软了。
“行吧!”
月霓旌脚尖一踮,在他耳朵下方,落下一吻。
“奖励你的。”
荔非守焉眼里的勉强,化为纯纯的温柔,抚上自己的脖子,热的,唇角勾起。
看着跑去给人舀粥的女子,唇角上去就拉不下来了。
接替了她旁边玥卫的活,与她站在一起,看着了她面带微笑的跟每一个人说话。
活了这么久,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完整的人。
得她一吻,就很开心?
“封兄,那是你弟妹吧!”
酆烁定睛一看,她亲了一个男人,还与之有说有笑的。
“这……”
他打量着向二人走去。
“弟妹。”
月霓旌闻言,脸一垮,酆家的人,一看见就烦,这个让她看账本看到太阳出的祸首,心情更不好了。
皮笑笑道“六哥,心情特好,大早上就来街上溜达。”
把勺子递给玥卫,理了理衣袖。
酆烁看着她应付都不想应付的脸,自己有那么惹人烦吗?
“弟妹,我得罪你了吗?”
她道“多亏六哥,我昨晚只睡了一个时辰。”
酆烁懵懂道“为什么?”
她扯了扯嘴角,启唇道“你带酆镐去喝酒,还喝醉了,我替他接待异域特使,还要给他找个不能出席的好理由。”
“与特使辩论一个时辰,才让他暂时打消求娶公主或皇子的念头。”
“六哥啊!接近年关,我本就忙的脚不沾地,加个工作,所有计划都打乱了,全部往后推。”
“昨晚睡了一个时辰,你那好弟弟就来了,应付完他。”
“从寅时一刻,看账本,看到辰时八刻。”
“巳时就要站在这给流民开粥棚,分发棉衣,让他们可以安然的过年,直到现在午时。”
“下午还要把,旗下的铺子都巡视一遍,给各个管事分发年礼。”
“还要等着各州的消息确保万无一失,酆国上下的流民都能吃上饭,穿上衣服。”
酆烁愣了,她有这么忙吗?
四名玥卫走过来躬身回禀。
“城东完毕!请少君示下!”
“城南完毕!请少君示下!”
“城西完毕!请少君示下!”
“城北完毕!请少君示下!”
她头疼眼花,按住突突跳的太阳穴,挥挥手。
“不好意思啊!六哥,我这个人呢?没休息好时,话有点多。”
吩咐一旁时刻准备着的玥卫。
“把这收拾了,小心点,不要伤到人。”
“是!”
拉着荔非守焉的手,向前走去,一步下去,头重脚轻,喘不过气,只能看到人影飘来飘去的。
虚弱道“守焉哥哥,你抱我吧!我好像走不回去了。”
她脸色比宣纸还白,荔非守焉担心的抱起了她。
“咳……咳……”
以手捂嘴,心口有点疼,手从荔非守焉的肩上垂落,耷拉着,掌心有一抹红色。
她身体瘫软了下去,重量全部在荔非守焉的怀里,合上了眼。
“未时!记得叫醒我。”
她心跳都变慢,呼吸也在减弱,荔非守焉感只能抱着她,快步向前走去。
酆馏应付完皇帝,换上无名的皮,来到了城门,就看到了荔非守焉抱着她,她的情况不对。
“她怎么了?”
荔非守焉不确定道“可能是太累了。”
酆馏瞥见她的手心,血,看着呆愣站着的酆烁,他在这做什么?
“你抱她回去,让风苍灵给她看看,剩下的我处理。”
荔非守焉点头,脚上的步子更快了。
酆烁看着弟妹毫不避讳的,与男人拉拉扯扯,考虑要不要告诉九弟。
酆馏走过来,给他上眼药。
“怎么!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太子,他的未婚妻与野男人,不清不白。”
酆烁皱眉,这谁啊!猜中了自己的心思。
玥卫们行礼道“首领!”
酆馏摆摆手,回头盯着酆烁,眼色辣人。
“你没看到,她身体不适?她变成这样,你的好九弟,罪不容诛。”
话一落,甩甩袖子走人。
酆烁傻了,这什么意思。
风苍灵诊脉结果。
“劳累过度,引发内伤。”
傍晚时分,她醒了过来。
“为何不叫醒我!”
酆馏没好气道“你的身体不能太过劳累,放心,事情我已经帮你处理了。”
“以后,撑不住就不要死撑,万事有我。”
她不在乎道“走吧!回府一趟,昨天没回去用膳,父亲肯定很气。”
父亲找她没好事。
带着酆馏,冷着脸走出房门。
荔非守焉道“把药喝了再去吧!”
她看着白衣上有烟灰的荔非守焉,眼中闪过笑。
“守焉哥哥,可谓贤夫良父是耶!”
把药一饮而尽道。
“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不要乱跑,小心遇到大灰狼。”
荔非守焉听着她哄孩子的话,脸上有点红。
猛的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奖励你的。”
酆烁将所见所闻都告知酆镐,二人来到别院,就看到了这一幕。
她笑了一下,转身,看见门口的二人,压下转瞬即逝的不耐,化为一个灿烂大方的笑。
“给瑞王及太子请安!”
酆镐看到了她眼中的不耐烦,不过三月,她已经厌烦自己了。
拉住她的手道。
“阿夭,我们谈谈,我错了,我该便是,不要如此冷淡的对我。”
她闭了一瞬的眼睛,平淡的盯着酆镐道。
“你还未告诉我,昨日为何酗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