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镐见她把自己丢在一边,心中特别不爽,三两步上前,扣上她的手,厉上兰又上前扯着酆镐的衣服。
她回头看了看,扫了扫四周,几人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你拉着我,我拉着他,她拽着他,街上的人都古怪的盯着他们。
“殿下,我们还是各回各家为好!”
酆镐拒绝道“我不!”
她无奈道“殿下不看看我们的姿势,再看看场合,我们都变成杂耍了。”
酆镐前后看看,“嘶”了一下,甩开厉上兰的手道。
“冲轭,送侧妃回去。”
盯着她目光灼灼,攥紧她的手,她感到疼。
“夭儿听后,放开野男人的手,要不…………”
酆镐看了看四周,眼珠转了转,想到一个计策。
“要不,我就亲你。”
她顶嘴道“我赌殿下不敢。”
酆镐摸了一下朱雀扳指,暗下决心,扳开与荔非守焉交握的手,搂提起她的腰。
“谁说我不敢。”
含着她的唇,旁若无人的吻了起来,她大睁着眼睛,后面的酆铄下巴都惊掉了,人群中不同程度的惊讶,有伤风化。
荔非守焉第一次直面她与别的男人亲密接触,畅谈的口说不出一句,直勾勾盯着,眼中闪过幽暗水光。
她手推着酆镐滚热的胸膛,断断续续道。
“唔…………回……去……。”
酆镐想着她脸皮再厚也是女子,将她横抱了起来跳上了马车,将她扔在榻上,躯体落在褥子上,又高高弹起。
她来不及喘息与疼痛,酆镐单手解着最上面的衣扣,缓缓的向她移来,眼中有无名的火。
“唔……”
酆镐手脚口皆用,缠着她,她慢慢抬起手,摩挲着酆镐的手臂。
荔非守焉牙酸道“无念,去给本公子买串冰糖葫芦回来,真酸,吃点甜的才好。”
无念属实看不明白他们的关系,玥卫内都知道少君与无名首领是一对,明面上少君是太子的准太子妃。
荔非公子名为少君的犯人,与少君相处却像成了亲的夫妻,少君回去再晚,荔非公子都提着灯笼候在门口,如同望妻石,饮食起居,无微不至。
还有时不时传来的书信,少君从未回过,却保留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大脑缺氧,意识迷糊,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
酆镐舌尖尝出血腥气 ,疑惑没有咬出伤口,怎会有血的味道?
睁开眼睛,看见她眉毛皱在一起,抬起压在她身上的重量。
“夭儿,你…………”
想起她诡异的心疾,还有那快贯穿的血窟窿,怕引发旧伤,抱起她道歉,口气懊悔。
“夭儿,我爱你,忍受不了你依赖他人多过我,可是我不得不忍受。”
她缩在酆镐的怀里,心口阵阵痛,还是不行吗?牵起勉强的笑。
“殿下,我累了,想睡一会。”
酆镐看着她红晕褪去,如雪般洁白的脸,调整姿势,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腿上,摩挲着她的手心,将毯子盖在她身上。
“睡吧!”
她闭上眼睛,心中默念,酆镐你想要的,我竭尽一生之力都无法给你。
酆镐匐下身,轻轻一吻落在她的额头,眼中闪过痛色。
她从未拒绝,也从未接受,喜欢他人超过自己。
酆镐定定的看着她,满足的笑,失落的笑,与她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酆镐更想抱着她说说话,任她在怀中肆意惹火,她在怀里睡着了,如镜中之花,,无法从她紧闭的双眼里,看出真情假意。
酆镐又在胡思乱想,在她心中我算什么,是不可违抗的圣旨,还是名正言顺的夫。
她睡的很沉,抚摸上她的脸,她都没有感觉,她的手垂了下去。
酆镐觉得她睡的太久了,也太死了,马车碾过石子,抖动了几下,以她的警惕性,早就醒了,不可能会如此安然的睡着。
“夭儿……夭儿……”
手指抚上她的侧颈,睡着的人脉搏平缓微弱,但她的却感觉不到快慢,强弱,似有似无。
酆镐一把将她抱起,跳下马车,抱着她往后院走去,焦急道。
“把风大夫找来。”
荔非守焉看着她的耷拉着手与脸色,推了无念一把道。
“还不快去。”
半个时辰之后。
酆镐看着走出房门的风苍灵,急切上前问道“她没事吧!”
风苍灵皱眉道“发生了何事?”
无念道“魑魂二十四枭,第二十一枭无悔叛离。”
“少君厌恶背叛及谎言,爱惜羽翼,魑魂二十四枭皆是旧人,与少君一同长大,少君云淡风轻的处置了无悔,有多难受只有她自己明白。”
“玥卫所有人皆是受月氏庇护才能苟活,作为报答是付诸一切,把少君的信仰奉为信仰,永无背叛。”
“无悔为了一个女人,把消息透露了出去,把幸福建立在自己以及他人的痛苦之上,利用少君的爱护之情,成全自己。”
“世间因果环环相扣,落了一扣 ,要用多少人力物力才能补上。”
“如果真的因无悔一人,让月氏陷入绝境,他九死难消其罪。”
“就算没有,他管的那一条线也废了。”
酆馏皱着眉回来,看着所有人都站在她门前,却不见她的身影。
“怎么了。”
风苍灵道“桃夭昏睡,脉象乱而弱,透着古怪。”
酆馏心中咯噔一下,会不会是因为缚情?
看了酆镐一眼,嘴角上有淡淡晕开的浅红色唇脂,愈发肯定,她因酆镐而引发了缚情反噬。
他忽略四周人,推开门走进,别上门销,轻步走到榻边坐下,分开她的双唇,掏出怀里的匕首,左手握住刃身一划,血直直滴落在她口中。
“嘀嗒嘀嗒”,一滴又一滴,她的脸恢复血色。
酆馏额头滚下汗珠,收回手,随意的包住伤口止血,擦除她唇上的血渍,看着桌上的茶壶,拎起就往口中倒,凉的。
怕她被凉水激着,把茶水含在嘴里温热,才渡到她口中,一口又一口,直到闻不到血气。
她对血腥气极为敏感,一醒准尝出来,为了毁尸灭迹,只能如此了,外面都是人,不好去找热水。
酆馏做好一切,静静坐在榻边,不能说,也不敢说,她会听到的。
她睡梦中口很干,好不容易喝到水,味道口感都怪怪的,粘稠带有腥气。温热的液体流下喉咙才洗刷了不适。
酆馏见她无碍,起身向外走去,她挣扎的动了动眼皮,费力的张开眼睛,看见模糊的背影,红的,眼皮又耷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