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馏踏出房门,心中苦闷,提醒道。
“太子还是'适可而止'为好。”
酆镐心虚,用拇指碾过唇瓣,拇指上的颜色让他心头一震。
这下好了,所有人都是证据,太子在大街上饥渴难耐,强吻了未来太子妃,进入马车,做了越界之事,人晕了,铁证如山。
恬不知耻道“我……尽量……”
酆馏冷哼一声,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
“无念,走!收拾烂摊子。”
她睡了一天一夜,酆镐等的心焦,感觉自己禽兽不如。
“夭儿,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下次我再这样,你就打我。”
她唇角抽动,辩驳道。
“男人口中的下次,真的只是下次,按我们的身体差异,那种情况下打你,等同于挠痒痒,变相等于调情,加在一起就是我在邀请你。”
酆镐想了一下,好像是哦!她推打过自己,被自己想成欲拒还休,尴尬了。
她体贴道“殿下留在这一天,应该滞留了很多折子。”
“以后我每日留一个时辰,什么都不做,就陪着殿下。”
酆镐不满意道“一个时辰太短了。”
她深情演绎道“两情若是久长时 , 又岂在朝朝暮暮。”
双手勾着酆镐的脖子,亲了一口道。
“成亲以后,有的是时间朝夕相对!我还怕殿下厌烦呢!此时,只是情趣,我又不会跑。”
酆镐勉强回答“好吧!那我走了,夭儿记得想我。”
她愉快的点点头,看着酆镐一步三回头,酆镐的每一个回头,她都给了恰到好处的眼神,不舍也推远,仅浮现眼睛的的情。
直到酆镐的背影淡化消失,她收回目光,被褥上不算明显的暗红色污渍,引起她的注意,凑近闻闻。
翻身下榻,随意披上衣裳,向酆馏的房间走去。
酆馏处理完无悔甩下的尾巴,得知她醒来的消息,急忙跑了回来,想起九弟还在。
只能先回屋沐浴更衣,看着水中倒影,无论他看起来如何年轻,比九弟大八岁是事实,他老了,以后只会越来越老,自又能在她心里待多久呢!
叹气踏出浴桶,去扯衣裳,“咯吱”一声,酆馏被吓的弃衣拾面,比起身上的二两肉,他更怕被人看到脸。
“踏踏”,两只灵活的手臂从后面抱住了酆馏的腰,酆馏闻到熟悉味道,松了一口气,面具“扑通”落在浴桶里。
酆馏身上滚落水珠,气氛极其暧昧。
“小月,你先放开我。”
她紧了紧手,撒娇道。
“我不!”
酆馏一动不动,此时他从头到脚一点遮羞布都没有。
“九弟他欺负你了。”
“没有,是你欺负我。”
酆馏低头一看,她没有穿鞋,脚趾被沙石磨出了血。
“小月,听话闭眼。”
“我不!”
酆馏咬牙,总不能如此僵持站着,门未阖严实,有人走近看到就不好了。
用内力把衣裳吸附在手上,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开她,蒙住她的头。
“嘭”挥手阖实门扉,将她抱起,放在榻上,裹成春卷,趁机裹穿上衣服,里面是空的。
酆馏看着榻上如蛆扭动的人,笑了笑,扯开越挣扎越紧的被褥。
她头发乱哄哄的,缺少空气脸色憋红,眼睛泛起水雾。
酆馏伸手理顺她炸毛的发丝,捧着她的脸轻轻爱抚,吻落在她的眉心。
“下次,我在沐浴,不要闯进来,更不要抱我,我是个男人,本能欲望会伤害你。”
“克制不是时时都有效,如果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你进来就是羊入虎口,我不愿伤害你,自愿也不行。”
不突破界限,是他最拿的出手的爱。
他爱的人应该站在高处璀璨夺目,不该与他躲在无光的角落里腐烂生爱。
她歪倒在酆馏怀里,观察他裸露在外的肌肤,把目标锁在手上。
一抬手就扣紧了酆馏的左手,拉到自己眼前,手掌有一条未结痂的伤口,还能看见里面的嫩肉。
“伤怎么来的,嗯!别告诉我练武不小心划的,我不信,也别告诉我你打架空手接白刃,锁子甲手套是摆设,没有蠢到不会用吧!”
酆馏摸了摸她的头,抚平她翘起的唇角。
“小月,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叹气苦笑道“小月,开始爱九弟了吗?”
她靠在酆馏肩上道“大哥哥,有没有想过,不是只有男女之情会引发反噬,而是所有感情都不可以,亲情、爱情、友情、爱国情、思乡情都是情。”
酆馏浑身一激灵,摇头反驳道“不会的!”
她眼含痛色道“不是说好了吗?不要为了我伤害自身,我不允许,你会死的,我不会死,最多是身体弱一点。”
“放心吧!以后我尽量控制,不会再反噬了,实在不行…………”
酆馏哭笑道“能控制就不是情了!”
她安慰道“别人不行,我可以。”
转移话题道“怡红院的主子是谁。”
酆馏道“四弟,荣熙王酆钺。”
她抿了一下嘴巴道“一家生不出两种人,有其父必有其子。”
酆馏道“小月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那位子谁爱坐谁坐,我不坐。”
她扒拉着酆馏的衣襟,调笑道。
“按常理你是最有可能造反的人,为了杜绝你造反,皇帝伙同我父亲杀了东方氏全族,把你送到我身边,把你的野心全部抹杀,用我威胁你,以情遏权。”
“如果没有我,你有两条路可以选,死及造反;有了我,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死!”
酆馏摩挲着她的肩膀,平静道。
“我从未想过造反,九弟没有带回母妃的遗言 ,我会追随东方氏而去。”
“在皇室自戕是大罪,如此我就不用葬入皇陵,可能会与我母妃一样,被人随意丢在乱葬岗!”
“此生最痛,生入帝王家,命不由己,爱不由人,救不了母妃,救不了东方氏,也救不了你。”
“我时常在想,如果那时我不顾母妃的遗言,决然赴死,你我就不会遇见,从而沦为父皇的棋子。”
“用九年做一局,赴一场无生路的爱。”
她偷摸将手伸进酆馏的衣襟里,叹气道。
“不是你,也会是别人,你可以以死逃之,我只能以生偿之。”
酆馏按住她不安分的手,宠溺道。
“那我们是不是该感谢九弟,因为他,我们才有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