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出场形象,给人的感觉,这位老哥,你是不是走错片场了?
根本不像大厨的样子。
顿时,场上的观众开始对何雨柱评头论足起来。
彭大海和左右两个国宴的同仁,看了一眼何雨柱的形象,都摇了摇头。
看上去三十多岁年纪,留着平头,长方大脸,胡子拉碴的,颧骨高耸,脸上写满了傲气,就连看到裁判席上的三位国宴大师都只是淡淡的瞅了一眼。
穿的还是长衫,一身银白的长衫,随意束起的厨师高帽,悬浮在高空之中,居高临下,俯视天下!
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傲,第二感觉就是太狂。
玉成轩总经理开始介绍双方,作为东道主的何大清肯定是着重介绍。
“站在我右手边的这位是谭家菜第三代传人,国宴大师彭大海的亲传弟子,第五个徒弟何大清,他的手艺刀法娴熟,神乎其技;心灵手巧,巧夺天工;构思精妙,独具匠心;搭配得当,营养丰富;煎炒烹炸,样样精通;细心调理,别有风味;用心烹饪,绝对经典;端上桌来,绝对美味…”
何大清在旁边听着自己都脸红了,斜眼看了一眼玉成轩总经理,差不多就得了,就你这样夸下去,估计得夸到明天。
何大清咳嗽了一声,提醒旁边,这里还有老师,还有观众在呢,吹两句得了。
似乎收到了信号,玉成轩总经理,终于把嘴停住了。
“下面介绍站在我左边的这位,这位…”
他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呢,赶紧把话筒递过去,没敢给他,这套借来的音响设备相当贵,容不得一点闪失。
“我自封烹调之圣,至于姓名,随着走街串巷都已经忘记了,但你们可以管我叫烹调之圣,我这次来是为了给我徒弟扬名的,因为再过几年,我的徒弟就要出师了,为了不给徒弟丢人,只好自己先扬名,省的将来别人问我徒弟,你师承何派何门呢?而我只是一个走街串巷的厨子,为了不给我徒弟丢脸,只能先在这里扬扬名…”
玉成轩总经理感觉这位话太多了,刚移开了话筒,却被这人给抓住了。
“这次如果我赢了,我想对这位(指向何大清),和我比试的先生说一下,现在我的徒弟,你的儿子还没有练手的地方,如果我赢了,就让他去你那个什么轧钢厂厨房练练手,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这个厨房练手的事情,何雨柱想了很久,哪有轧钢厂的厨房更合适的地方?
几万人的轧钢厂,做出的菜也不至于浪费,都会有人消灭,而且以后各种菜系和各种药膳也都是要花钱来的,如果在这次比赛中赢了,而且赢得非常圆满,到时候他不露面,他的徒弟露面,那不得让轧钢厂的人给奉若厨神呢?
这就是一开始何雨柱打的主意,因为即使这场比试赢了何大清也不管人家轧钢厂的什么事。
如果要是赢的国宴的人都交口称赞,那就不一样了。
所以这次临时全能卡,直接把厨神技能直接顶到了顶级,那做出来的菜,就问国宴的这几位老师,服不服?
玉成轩总经理终于可以挪开话筒了,这位的话太多了,都感觉话筒里进水了。
赶紧又递到何大清嘴边,毕竟人家问他敢不敢呢?
何大清面对话筒一时有些难以回答,毕竟他也是刚刚在轧钢厂上班的一个厨子而已。
根本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可以随便安排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去那里用厨房。
这简直就是挖社会主义墙角,弄不好他自己工作都得没了。
所以迟迟没有开口。
彭大海一看,这个时候他得出马,徒弟都被人僵住了,如果再不出马,那今天他来这里做什么?
“可以,即使安排不进轧钢厂厨房,也可以来到玉成轩厨房。”
作为老板的大师兄,也赶紧附和:“对,就是安排不进轧钢厂厨房,也可以安排进我们玉成轩厨房。”
何雨柱一听这个好呀,在公家厨房总是有些放不开手脚,毕竟那里的名贵材料短缺,还真不如玉成轩厨房。
可轧钢厂毕竟是将来何雨柱的安身立命之处,一时之间,他还不好回答了。
面对玉成轩总经理把话筒递向他的时候,何雨柱沉吟了片刻说:“可以!”
何雨柱一副好像吃了多大的亏一样的样子,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
这引得何大清的大师兄,还有几个国宴大师的人面面相觑。
你tm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玉成轩大酒店,现在在京城里面,也是谭家菜的圣地,多少人想进玉成轩当厨子都进不来呢?
你可倒好,还有点不乐意的样子。
玉成轩的老板,彭大海的第一位徒弟,何大清的大师兄,第一个站起来表示不服,我是拿不动刀了,还是迈不动腿了。
真是给脸不要脸呀!
狂吧,你还以为这次比试你真能稳赢似的。
何大清气的够呛,本来打算100%应付这场厨师间的比试,这回何大清打算用200%的精力来对付这个不是天高地厚的主。
玉成轩总经理看见大家都介绍完毕了,虽然这个所谓的烹调之圣,啥都没有介绍,但大家也都知道了,他是一个走街串巷的厨师。
玉成轩总经理听到之后,再加上刚才对玉成轩大酒店的瞧不起,天然的对他有一种鄙视,这个人太狂,所以对他的态度也有些散漫。
“现在双方介绍完毕,开始第一场比赛,就是做自己的拿手菜。”
“而站在我右手边的何大清厨师,最擅长的就是谭家菜,作为第三代传人,将要为大家呈现一场别开生面的谭家菜做菜全过程,请大家拭目以待。”
“而站在我左手边的这个人,要做的菜是…”
直接把话筒递向何雨柱,差一点碰在了他的嘴巴上。
何雨柱斜了一眼他,玉成轩总经理都没拿正眼看他,直接无视他了,和刚才的态度判若两人。
“我要做的菜是何家菜,我徒弟的二爷爷当初学菜的时候,听鲁菜大师说过的油爆双脆。”
此言一出,作为专做鲁菜的齐明义愣住了。
油爆双脆是出了名的第一等难做,特别考验厨师的手。
鲁菜炫技的极致之作,甚至可以说是能够代表整个中餐的炫技极致之作。
这是一道原材料极其普通的菜品,猪肚和鸡珍而已,技法也只是传统的油爆,看似平平无奇,实际上难度极高。
油爆双脆的难点有两处,首先是刀工,需要切取猪肚和鸡珍中间薄薄的最嫩的那一部份,然后还要加花刀,仅此一条就能难倒大部分厨师。
而更变态的是火候,这道菜实际烹饪时间非常短,也就不到1分钟,而决定成功与否的窗口期,大约只有三秒,少一点则生,晚一点则不脆。 一道成功的油爆双脆,其口感又脆又嫩,非常的奇妙。
然而由于其太过于难学,现在会做这个菜的人已经非常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