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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伯源吃了几筷子菜,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说:“许大哥,以后就是我跟我妹妹相依为命了,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

许棣劝道:“害怕就对了,你这才几岁呀,真要不害怕我就得害怕了。”

郑伯源听了,笑着说:“那以后还得多多的仰仗许大哥呀,小弟我有什么事情需要许大哥帮忙,还望许大哥不要嫌弃才是啊。”

许棣听了,说:“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怎么说呀,你要相信你自己,为来怎么样,都是自己做出来的,你说对不对?”

郑伯源点了点头,说:“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能够带着我的妹妹跟你一起去河西,我想让我的妹妹出去看看,不要一睁眼就是那个小小的院子,去了河西,我就找许大人买一套小宅子,把妹妹安顿下来,然后我去跟着卫世子。”

许棣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个男孩子,以后都好说,你妹妹呢?她总得嫁人,她要一直跟你在河西,她的以后怎么办?她现在也有十岁了吧,快要到说亲的年纪了。”

郑伯源叹了口气,说:“这些我都想过的,为今之计,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虽说那边附上就我们兄妹两个人,但是我还有外祖母跟大舅,他们总能帮着妹妹找户好人家。我娘的嫁妆都给了小陈氏,我大舅说那写身外之物,能够换得我跟妹妹的性命,也算是花对了地方,平西侯给了一些铺子,我看过房契,都在一些地段比较好的地方,还有京郊的庄子,位置也不错,我都交给我大舅打理了,以后这些东西我都留给我妹妹做嫁妆,至于我,跟着卫世子好好的干,还愁没有功名利禄,没有金银财宝吗?”

许棣点了点头,说:“你能考虑到,那我就放心了。”

许棣又在京城待了几天,一直到郑伯源把自己那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这才跟他一起,带着十几辆车,以及跟着要去照顾郑伯源跟他妹妹的陈家那边安排的下人,浩浩荡荡的往河西而去。

郑源源坐在一辆马车里面,她的心就跟这摇晃的马车一样,七上八下,晃晃悠悠,她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是什么也不清楚自己还有哥哥的为来是什么,说实在的,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就这样从自己的家里分出来,心里没有一点怨怼是不可能的。

郑源源从小是自己的哥哥还有祖母照顾长大的,身边还有就给陈府给派过来的下人,特别是自己身边的嬷嬷,更是陈府从外面精心的寻摸过来的,那位嬷嬷是原先宫里伺候过贵人的,因为原先就跟平西侯府的老夫人认识,过来之后在平西侯面前也有几分脸面,这才没有怎么被小陈氏为难。

陈家费尽心思的给郑源源寻摸这样一位嬷嬷过来,为的就是能够让郑源源在平西侯府那样的环境里面不要长歪了,从小嬷嬷就教导着她明辨是非,平西侯府里面的一些隐私的事情嬷嬷也慢慢的讲给郑源源听,为的就是让郑源源明白自己所处的是个什么样的环境。

这些年,陈家的苦心没有白费,这两个孩子总算是没有认贼作父,知道自己的娘亲为什么没的,更是明白,现在的自己,还很弱小,唯一能够努力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保全自己,这样才会有以后,也有报仇的希望。

郑源源在马车里面想着这些事情,那边郑伯源跟许棣骑着马,并排走在前面。

郑伯源说:“我们要走的时候,平西侯竟然过来给我们送行,也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过来,早就不是一家人了,用得着这样客气啊。”

许棣说:“你还能不让人家反省一回,让人家减轻一下心里的愧疚感吗?”

郑伯源嗤笑一声,说:“真不是我瞧不上他,我跟他说,谢谢堂叔过来送行,心意领了,仪程就算了,毕竟都是隔着一个房头的人了,总是这样客气也不是很好。”

许棣笑着说:“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该收下的东西还是要手下的,毕竟,咱们跟人过不去,没有必要跟东西过去不去呀。”

郑伯源哈哈的笑着说:“许大哥,你说的很对,所以我就把东西给收下来了,我还跟平西侯说,以后他要心里不舒坦,就给我还有妹妹往河西捎东西,东西贵贱我们不在意。”

许棣说:“你呀,不能总是这样往别人心上插刀子的,以后你跟着我好好的学着点才是呢。”

郑伯源说:“这个还真的应该跟着你学的,我觉得我需要跟着你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一路上风餐露宿,走了不到二十天就到了河西。

许家已经搬近了新建成的县衙后面的宅子里,就跟将军府挨着的,新宅子是个五进的大院子,建造的就跟这西北的天地一般,高大疏朗。

张兆慈看着那个柔柔弱弱的郑源源,心里一个劲的叹气,两个孩子也是命苦的,早早的没了娘,好在还挣了一条活路出来。

县衙旁边的宅子,除了留下给县衙的衙役差役做单身宿舍的几个院子,还有一些二进的三进的小院子,因为价格比较高,卖出去的不是很多,郑伯源来了,正好挑了一套挨着县衙后宅的三进的小院子。

其实在离县衙不远的地方,还建了一片五进的宅子,郑伯源连想都没有想去那边买,一个是就自己跟妹妹两个人,而且两个人过来河西,也没有带多少伺候的人,再就是以后自己要去卫世子的军中,家里就妹妹一个人,离着许家近,只要是不是外地打进来,这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等到都安顿下来了,郑源源在跟着从京中过来的嬷嬷的指点下,让厨房的厨娘整了一桌子菜,请了许栀还有李悦溪过来吃饭。

李悦溪的姐姐已经出嫁了,嫁到甘州,听李悦溪说,她姐姐已经怀上小宝宝了,李夫人现在已经没有别的要操心的事情了,孙子有了,大姑娘嫁人之后也怀了孩子,现在就要给李悦溪准备嫁妆了。

许棣回来之后,跟李悦溪见了几面,因为两个人年纪都大了,很多人在他们俩这个年纪都已经成亲了,所以已经不能像前几年那样经常见面,李悦溪现在成日里在家里绣嫁妆,虽然河西民风开放,很多姑娘经常去街上逛逛,但是李悦溪觉得自己已经是待嫁之身,总是往街上跑会让人觉得自己不稳重,所以,最常去的就是许家了。

郑源源是个有些敏感的小姑娘,这一路上虽然风餐露宿,让她很是吃了一番苦头,但是从那个小小的院子走出来,看到外面这广阔的天地,经过州府县镇的时候,郑伯源都要带着她到街上去看看,看看不一样的民风民俗,让郑源源的性格开朗了很多。

很热情的接待了新认识的小姐妹,郑源源开心了好几天。

郑伯源现在已经进了卫世子的营队,从大头兵做起来,又因为他读过书,现在是部队里面的文化小教员。

许棣再三的让卫朗一定要狠抓士兵的文化素质的培养以及提高,在训练的间隙,不光是要教着兵卒们认字,还要教着他们读兵法。

这个年代,读书人本来就少,能来当兵的一般都是一些贫苦人家的孩子,谁能有机会去私塾读书?卫朗跟自己的幕僚商量过之后,决定在兵营里面开展读书学习运动,有个幕僚说的很是在理,读书好啊,多认识几个字,就算是以后回到家乡,不还能仗着认识字,去人家铺子里面给人家当个掌柜,当个账房什么的吗?也算是给这些保家卫国的兵士们多一条后路。

就这样,兵营里面开展了轰轰烈烈的读书运动,最抢手的就是那些原本就认字读过书的人,所以,郑伯源一进去,平日里跟着兵士们辛苦的训练,闲着的时候,就是同袍们的小先生。

郑伯源是老平西侯给开的蒙,从小学的最多的是兵书,跟那些四书五经比起来,郑伯源把各种兵书倒背如流,索性除了教大家一些常用字之外,就拿着一些兵书当作教学资料。

郑伯源在兵营里面如鱼得水,不过他半个月才能回家一趟,能够住两个晚上,这样也算是挺满足了。

许栀对郑伯源能够去投军觉得挺开心的,上一世她不知道郑伯源是不是也曾经来河西投过军,他们平西侯府跟定国公府一样,都是因为投靠的皇子没有最后登顶成功,新皇即位之后把这些站错队的都清算了一遍,才一起被发配岭南的。

说实在的,他们这些人能够被留着一条命,很多人都说新皇是个仁慈的皇帝,很多皇帝登基之后,会把那些曾经的绊脚石连根拔起,毕竟,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只有斩草除根了才能高枕无忧不是吗?

许栀对住在自己家隔壁的郑源源很关心,三天两头的就去他们家,或者是给送去自己做的小点心,或者是看看郑源源他们储备下的过冬的东西是不是足够了。

每到这个时候,许柏就是自己这个热心肠的姐姐的小尾巴,跟在许栀的身后,去郑家看着自己的姐姐帮着解决各种的问题,许柏直觉得心累,他觉得自己的姐姐,这是对这个郑伯源真的有了想法了,不过因为姐姐年纪小,对于感情方面的事情还很懵懂,自己不清楚自己的心意,但是许柏这个局外人看的分明呀,他现在很是苦恼,不知道要不要再跟自己的姐姐好好的谈一谈。

要真的考虑郑伯源这个人的条件呢,还是挺不错的,长得挺好,性格也好,脾气不是很暴躁,关键是他现在就是自己当家作主的,这个好处是嫁过去之后没有婆婆,不用受人磋磨,不好出也是没有什么长辈,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想辙,许柏觉得家里养姑娘需要烦恼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许柏成日里对许栀的事情担心的胖乎乎的小脸瘦了一圈,许栀倒是没有觉得,每天忙忙碌碌的,忙着学习,忙着做事情,过的很是充实。

许荛跟张兆慈还有许棣,却在接到一封由专人从京城送过来的信之后,有些不淡定了。

十月一寒衣节,衙门在河西城专门给规整了一块很大的平地,让大家能够给自己的先人们上坟烧纸,这个时节,山上到处都是枯草,每年都会有上坟烧了山林的事情发生,许荛来了之后,为了保护山上的山林,就开始推行不到山上烧纸钱的政策,一开始遭到了很大的阻力,这几年,慢慢的大家也就不再到山上去烧纸了,而是到城外面一个专门的远离山林的地方烧纸。

前年腊月的那次战争,河西城里因为守城而亡的很多,大家都到城外去上坟烧纸,许荛就带着县衙的人随时待命,生怕哪里出现什么意外,好在这一天平安的过去了。

十月初五,张家大舅派人送来一车东西,随车的还有一个专门的送信的人,把人安顿好了之后,趁着家里人都睡了,许荛跟张兆慈还有许棣就坐在正房的炕头上,一家三口看着那一封放在炕桌上的,已经拆开的信。

许棣又拿起来,看了看之后,说:“你们是个什么想法?”

张兆慈说:“按照正常的故事情节,我觉得祝姨娘过去的故事应该很精彩,而且祝姨娘这个人吧,别看她成日里一副枯井无波的样子,真要放招了,一定是大招的。”

许棣点了点头,说:“我也这么觉得,我就见过她一次,给人的感觉挺奇怪的,按理说,我应该是她嫡嫡亲的孙子吧,她看我的眼神里面竟然还有嫌弃,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一脸嫌弃的看着我。”

许荛叹了口气,说:“这个人的精力挺复杂的,听说当年是京城最有名的名媛之一,不光是长得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是诗词歌赋,那也是信手拈来,还跟先太子订了亲事,不过先太子犯了事被诛之后,他们家也被抄斩。”

许棣说:“祝姨娘是侯爷从教坊买回来的吧,一直养在府外,后来怀了孩子,才被接回府里生孩子的,对了,爹,你不是跟许芍同一天生日吗,会不会是狸猫换太子的戏码呀?”

许荛说:“不可能的,侯府的正室夫人生孩子,哪里能随便一个人就能进产房的呀,我觉得这个的可能性不大。”

许棣说:“那如果有人协助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