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琼宇了然,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见好就收。
镯子的事,还是有一次他在权御的书房偶然看到的。
当时他还问权御:“什么毛病,抽屉里藏个镯子?”
那是权御还对那个镯子不以为意:“我妈给的,说是给未来儿媳。”
自己还笑道:“儿媳?就你这铁树,等下辈子换个性格看能不能送出去。”
权御当时还没有反驳他的话。
现在倒好,已经送出去了。
段琼宇给了权御一个眼神,权御警告他差不多就得了。
崔桑宁全然不知道那个镯子有这层含义,自然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段琼宇闭了嘴,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灼热的视线时有时无的落在崔桑宁身上。
实在坐不住,崔桑宁起身去了卫生间。
镜子前面,她看着里面的自己,心里道,怎么就出声了呢。
被哥哥发现了怎么办。
可是,就是看不得别人欺负他。
刚从卫生间门口出来就看见了站在外面的人。
权御背靠墙,头顶挂着复古的灯盏。
光就落在他身上。
昨夜的记忆蜂拥而至,锁骨上,腰上原本隐隐作痛的地方像被火烧了一样。崔桑宁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和他对视。
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却渐渐染上了红色。
权御见她傻傻的站在那里,无奈的叹了口气朝她走过去,想抱抱她却被手指抵住了腹部,垂眸看她。
崔桑宁谨慎的看了看周围,低声道:“不行。”
权御嘴唇紧绷,半晌他握住了抵在他腹部的那根手指,从自己身上拿开,却依旧紧握在手里,嗓音低醇道:“不行还乱碰?”
崔桑宁瞪大了眼睛,她不伸手的话就被抱住了!
旁边有单独的包厢,权御瞥了一眼,不容拒绝的把人带了进去。
抵在墙上,今天他的手只落在她的后脑勺和肩上,不敢落在腰上了,怕失控。
什么都没说就想低头,嘴唇却落在了她耳朵上,很敏感,抬手想揪住了他腰间的衣服,却落在了皮带上又慌乱上移。
崔桑宁在他低头的时候把脑袋偏了过去,低声急促:“不行。”
权御嘴唇前移落在她脸颊上,胸腔起伏,一边抽空问:“为什么?”
崔桑宁支吾了一会,不好意思说。
谁知他的吻从耳朵一路前移,落在了鼻尖上,权御难耐的抬起了她的下巴,把她偏过去的脸转过来,正准备亲下去,就听见他说:“会留印的。”
低声补充:“很明显。”
权御明显一愣,然后俯身把脑袋埋在了她的肩颈。
扣着她下巴的手下滑落在了锁骨上,隔着衣服轻轻摩擦,意有所指:“留了?”
崔桑宁不敢看他,偏过头,轻轻嗯了一声。
不仅留了印,还火辣辣的疼,特别是洗澡的时候。
埋在肩上的脑袋抬了起来,权御克制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哑声道:“昨晚回去一夜没睡,总觉得不真实。”
崔桑宁抬眸,有些无语:“你都那样了,还不真实?”
权御被她逗笑了:“我哪样了?”
崔桑宁手拽紧他腰间的衣服,不看他:“我不和你说这个。”
权御本就不得了的稀罕她,笑了两声把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眸中暗沉,占有欲翻涌而来又被克制压下,他哑着声道:“宝贝,不够,远远不够。”
崔桑宁动了动:“你别叫。”
她受不了他这样的,像在引诱她一样。
权御闭着眼睛,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愉悦。
崔桑宁问他:“怎么了?”
权御嘴角上扬,答非所问:“你刚刚是不是在护着我?”
崔桑宁不回答,权御闭着眼睛继续道:“段四精着你,套你话,以后别理他。”
崔桑宁刚想问套什么话,权御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他一手继续抱着怀里的人,一手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
看见是段琼宇发的消息,心想这人还真不禁念叨。
段琼宇发了几条信息:差不多行了,这是暮白的地儿,收敛一点。
:谢九安问你是不是掉坑里了。
:他又问他的桑宁妹妹为什么还没回来。
权御现在想把他们两都捏死。
把手机放回兜里,有紧紧的抱住身前的人,根本不想放开。
但是不行。
把人从怀里拉出来,亲了亲她的额头:“你先回去。”
崔桑宁出了门,在门外站了两秒,她觉得他们像在偷情一样。
她回去的时候谢九安正在和江献南玩打手背的游戏,两人手背都被彼此打的通红,啪啪的声响,每一巴掌都是下死手。
果然关系越铁,打的越重。
谢九安还抽空看了崔桑宁一眼:“怎么去这么久?看见三叔了吗?”
崔桑宁摇了摇头。
苏暮白原本在发消息,也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去这么久?”
崔桑宁晃了晃手机,阿音给我打电话。
苏暮白不疑有他。
倒是谢九安闻言,愣了一下,恰好没躲开江献南的铁砂掌,被打的一声哀嚎鬼叫。
没心思和江献南逗嘴,他问道:“你生日,他们作为发小不来吗?”
崔桑宁解释:“阿音回苏州了,恰好岁州哥哥那边大学有交流,和她一起。”
回苏州,谢九安茫然,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问江献南:“你知道吗?”
江献南点头:“知道啊,昨天晚上临时决定去的。”
“我看她挺着急的。”
谢九安追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江献南摇头,她不知道。
谢九安又看向崔桑宁:“桑宁妹妹知道吗?”
崔桑宁知道,但是她不能说:“这是阿音的隐私,不能说。”
苏暮白好像知道些什么,只是问了一句:“家里事?”
崔桑宁点头。
苏暮白了然,没有再说什么。
看来是去讨债了。
江献南还没玩够,跃跃欲试,问谢九安:“还玩吗?”
谢九安没了心思:“不玩了。”
江献南兴致勃勃:”别啊,我让你两次。”
谢九安兴致缺缺,没搭理他。
江献南嘀咕:“毛病。”
恰好权御从外面回来了。
段琼宇揶揄道:“哟,舍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