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御……学什么不好,尽学你爹那装模作样的劲了。
从兜拿出一个红包递过去,江羡南顿时两眼放光,也不抑郁了,一把接过。
在手里掂了掂,蹙眉,怎么轻飘飘的?
于是问道:“舅舅,你要破产了吗?”
权御一个眼神看过来,不咸不淡道:“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江羡南一边打开红包,一边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你要是破产了,我爸不得落井下石。”
权御冷笑:“原来你还知道。”
江羡南打开红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卡,咦了一声,惊讶的看向权御。
权御淡淡道:“密码是你生日,省着点花,万一哪天我破产了,你还得给我养老送终。”
江羡南拿着手里的卡,乐呵道:“放心,到时候我花我爸的钱养你。”
正在和老婆恩恩爱爱的江式峦……后背怎么这么凉
把卡装进兜里,江羡南一扫之前的颓废和忧伤,敬业道:“舅舅,你放心,你的终身大事包在我身上。”
“一分钱一分演技,不会让你吃亏的。”
很快车子就到了崔家老宅。
一下车,权御就看见苏暮白从里面走出来迎他。
“三叔。”苏暮白叫他,然后看向他旁边的江羡南:“南南。”
江羡南笑着应声:“暮白哥。”
然后道:“桑宁姐呢?”
她话音一落,就看见从里面走出来的崔桑宁。
江羡南忙过去挽住她的胳膊,权御的视线越过苏暮白,看向宅子门口檐下的人。
两人视线对视,其中温馨只有彼此知晓。
苏暮白在和自己说话,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权御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江羡南挽着崔桑宁的胳膊,凑到她耳朵边低声道:“我就是个工具人。”
崔桑宁笑着,视线依旧看着对面正在和哥哥交谈的人。
刘助理打开车子后备箱,从里面拎下几袋东西。
权御对苏暮白道:“不知道你家里人的喜好,就随便准备了一些。”
苏暮白道:“见外了。”
权御道:“见长辈,应该的。”
苏暮白道:“先进去吧。”
两人抬脚朝里走,到门口的时候,权御和站在门边的崔桑宁擦肩而过,没有人看见跨过门槛时,扬起的风衣挡住了纠缠的衣袖。
那里是转瞬即逝,轻轻一握的双手。
一瞬间,澎湃的爱意灌满心间。
权御和苏暮白走在前面,崔桑宁和江羡南挽着手跟在后面。
一进屋,权御就问候坐在沙发上的崔老爷子。
然后才和其他人打招呼。
和宋倾川对视时,两人熟稔道:“好久不见 。”
他们饭局上见过,生意上也有过来往。
崔外公看着权御,眼睛里是欣赏:“你是老来得子,我和你爸认识的时候还没有你。”
“我倒是见过你姐姐和哥哥。”
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个声名远扬的晚辈,毕竟他听过不少人夸过这个年轻人。
他的门生子弟亦或是其他朋友。
权御谦逊道:“我常听父亲提起您。”
就这么聊了一会,很快权御就被拉过去下棋喝茶了。
根本没机会和崔桑宁单独相处。
两人视线偶尔对视,又很快错开。
下了几盘棋又聊了很多东西,从生意到文学,再到国家局势。
这些过后,崔外公对权御越发满意了。
他道:“都说三岁看老,以前我们几个老家伙都以为权家以后怕是要交到你姐姐手上的。”
“没想到老来得子,你爹倒是好福气。”
至于为什么不是权野,大家都不提,权野这孩子,算不上坏,只是心思太浅了,也没有主见。
权家这么大的担子,只怕他扛不起来,事关家族兴衰荣辱,开不得玩笑。
想到了什么,崔外公看向院子外面,崔桑宁她们正坐在那里聊天。
重新看向权御,真诚道:“六年前的事,多谢,当初我本想亲自登门拜访,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你对我们整个崔家都有恩。”
“日后有需要的地方,若能做到,崔家定不推辞。”
权御回道:“您客气,是我应该做的。”
外公摆了摆手:“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
指了指外面道:“那丫头啊,是我们老崔家的宝贝疙瘩。”
“你救的是崔家的命。”
外公看着崔桑宁的眼睛里有骄傲,有庆幸。
那是他一手带大,亲自教养的孩子,是他的骄傲。
权御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出去,南南不知道说了什么,把她逗的直乐。
那也是他的命。
他也总是后怕,如果当初他没有这么快找到她,该怎么办。
也总在遗憾,如果当初他再快一点,早点找到她,该多好。
崔桑宁和江羡南原本坐在院子里面聊天。
后来江羡南去了卫生间,院子里面就只剩下崔桑宁了,
恰好刘助理路过,两人就站在那聊了几句。
两人正说着话,宋守霜走过来了。
和刘助理点头打招呼。
刘助理客气道:“宋总好。”
宋守霜:“你认识我?”
她的生意不在北京,只是在苏州和上海,权御的助理怎么会认识她。
刘助理笑道:“在一次酒会上见过您。”
想到什么又补充道:“两年前冬天,在上海机场也遇见过。”
崔桑宁好奇道:“两年前冬天?”
刘助理继续道:“不止是宋总,你当时也在。”
崔桑宁愣了一下,没想起来,倒是宋守霜想起来了:“难道是你到上海出差,我去接你那次?”
她这么一提,崔桑宁倒是想起来了,她对刘助理道:“我们没看到你。”
刘助理道:“当时权总也和我在一起,也是他先看到你的 ”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崔桑宁愣了几秒,没有再说话。
刘助理又和宋守霜说了几句话,然后就离开了。
他走后不久,宋守霜手机也响了,她一边接电话,一边对崔桑宁比划道:“我去接个电话。”
崔桑宁点头。
一个人坐在那发呆。
她忽然想起来,那天晚上他醉意朦胧,哑着声音说:“不是。”
“不是六年后的第一次见面。”
后来她问他,他却有些懊恼和傲娇的让她自己想。
所以他说的是那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