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代凌月……”
曲黎打了长孙凌月这件事,已经被所有人知道。
长孙礼作为父亲,特别的尴尬。
“二堂兄,凌月是凌月,你是你!她做错了事情,不需要你这个当父亲的去代为道歉!同样的,你就算代替她道歉了,也不会让我们原谅她。”
长孙礼的一张脸忽青忽红,整个人尴尬的恨不能地上可以裂开一道缝隙,足够自己钻进去。
“二堂兄,你先回去休息吧!大伯这病,虽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后期调养跟恢复才是最难的,你们可能需要花费很多的时间跟精力。”
“那好吧!”长孙礼吞吐着,转身离开。
烛光打在他的背影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曲黎的错觉,总觉得他的背影好像比以前要佝偻一些。
深吸一口气,曲黎又给长孙无极喂了点灵泉水,这才进了空间,去喂小虫子。
似乎能感知到她的情绪不好,小虫子并没有马上就抱着毒药啃,而是趴在玻璃壁上,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曲黎的心情稍稍好了一点。
“真想不到,你这低等的虫子,竟然还能感知到我的情绪不好呢!”
“嘶嘶——”
曲黎笑的更开心,“行了,多给你几颗毒药,你吃完了后,安心睡吧!”
她丢进去几颗毒药,小虫子依依不舍的看她一眼,终究还是抵不住毒药的美味,蹬了蹬后腿,开吃!
她嘴角扬起,皱成了结的眉心也舒展开。
“这么看着,你也挺可爱。”
不知何时,竟是下起了雨。
听着雨丝敲打窗棂,曲黎的心情也再度变得沉重起来。
大祭司一日不除,这西陵就一日不会消停。
可这子蛊,究竟要怎么才能够祛除?
曲黎按着眉心,整个人都挺烦躁。
正纠结着,她忽然听到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
推开窗户,就看到行走在雨丝之中,一点点向着她走来的熟悉身影。
那份心头萦绕着的躁乱徒然消失不见。
“我得到消息后,就马上过来了。”凤奕隔着雨幕,与她对望。
“快些进来。”
虽然他站在雨中,没有被雨水打湿的画面看着很养眼,可曲黎现在只想依偎在他的怀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她整个人都平静下来。
凤奕走进来,曲黎将他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一番,而后,又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头发以及衣裳。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凤奕忍不住打趣她。
“什么叫我就这么迫不及待?”
凤奕忽然欺身靠近,近到彼此的呼吸交缠,她可以清楚的嗅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竹香。
“你……”
他在她柔软的唇上啄了一下,她的脸颊温度顷刻升高。
下意识的向后退去,却不小心碰到了桌腿,整个人向后仰去时,腰上却被一条有力的胳膊环住,下一秒,她整个人被带入到他还染着雨水清冽味道的怀中。
“那是我迫不及待?”
曲黎无语,“我就是想要看看你是怎么做到站在雨里,却能让所有的雨水全都避开你的!”
“觉得很神奇?”凤奕的声音很有磁性。
又几乎贴着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尽数喷在她的耳朵上,痒痒的。
曲黎又要向后退避,他箍在她腰上的力道加大,两人贴的更紧。
隔着薄薄的布料,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体温,沉稳有力的心跳,以及结实的肌肉。
“什么跳的这么快?”凤奕打趣。
曲黎握着拳头,给了他一下。
他佯装吃疼,神色痛苦。
“别装了。”
他顺势握住她的粉拳,凑在唇边亲吻两下,“还不开心吗?”
曲黎眉眼弯弯:“你出现的那一刻,那些不快都统统消失了。”
凤奕嘴角的笑容弧度加深,“这件事不怪你,你不要给自己套上太多的枷锁。”
“今天凌锐去找我,跟我说了彩月的事情。我想不通,大祭司花费这么多的心思,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想要让长孙府内部乱了,这样小皇帝就孤立无援了。”
曲黎顺着他的思路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的是这样。
这些年,皇室与祭司府的争斗从来没有停歇。
作为忠君派的长孙一族,是小皇帝信赖的,也是他的底气来源。
只要长孙一族自顾不暇,不管是小皇帝,还是那些忠君派,都会变成一盘散沙,对于大祭司来说,利大于弊。
而这一切的关键点便是长孙凌月。
毕竟是长孙家族的掌上明珠,若不是长孙一族太在意她,长孙凌思也不会去往流放地,长孙无极也不会辞官。
“长孙凌月不配姓长孙!”
想通了一切,曲黎语气冷硬,眼底都是凛凛杀意。
凤奕知道她是真的动了怒,抓住她的手,亲吻了一下,“长孙凌月似乎想要去参加女子比试?”
曲黎又是一阵咋舌。
暗影阁果然非比寻常,什么都不是秘密。
“在想什么?”他笑容扩大,眸中都是关切。
“也没有想什么,就是……”曲黎顿了顿:“就是觉得暗影阁好像什么都知道,是不是连小皇帝今天穿什么颜色的亵裤,你们都知道?”
凤奕差点被口水呛到,他咳嗽两声,一脸严肃的警告:“不能随意去打探其他男人的隐私。”
“这也算不上什么隐私吧?”
在大夫的眼中,根本就没有男女之分,只有病人。
没有穿越之前,遇到受伤严重的病人,她也不是没有看过对方光着身子的样子。
“反正就是不可以随意去打探其他男人的隐私。”凤奕又强调一遍。
曲黎忍俊不禁,凑上前去,吸了吸鼻子,打趣:“好浓的醋味。”
凤奕捧着她的脸,一瞬不瞬的望入她的眼睛。
“黎儿,答应我,就算想要打探男人的隐私,也只是打探我的好不好?”
周围很静,静到至能听到混着雨声的呼吸声。
曲黎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的介意。
唇角往下压了压,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凤奕竟然会这么的介意。
“小皇帝在我眼中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男人,至于刚刚说的亵裤颜色,咳咳……我只关心你一个人的,可以了吗?”
凤奕神色舒缓,“小皇帝都要立后了,怎么可能算不上什么男人?”凤奕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