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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重生之毒妾 > 第212章 新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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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她嘴角不自觉扯出弧度,“要不这样,我先走下楼,你且去叫人,然后我在楼下等你?”

上次来醉香楼她好歹带了面纱,如今要是直白露脸,免不了楼里有人将她认出来。她是不在意与楼里的人交好,只是若二皇子当初带她入楼的消息走漏,谁知道叶廷南会怎么想。

无痕却顿了顿,紧抿的唇好不容易松开,却说道,“王爷吩咐过,让属下与夫人寸步不离。”

他说的是叶廷南一早吩咐过的事情,自然是为了更好地监视她。他从一开始就不信她,正如叶廷南一开始就怀疑她接近自己是不怀好意的。

她让叶廷南看到自己一颗真心和爱意,却来不及让无痕相信自己并无目的。也不怪无痕从不适应与她相处的每一次,毕竟她看起来也非善人,像是他的敏感只针对她一个人,前世便如此提防。

可想起前世他的冷漠,现在她眼前的这个无痕可否有被焐热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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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昭鸾不过是按照叶廷南的身份拟了一份荐函,待无痕写完,她也没有紧紧盯着纸面,反倒是看着无痕,视线一直不曾移去。

她前几次见到无痕这么认真的模样,还是他挥剑的模样,倒不知他书写时自带一种沉静,让人看着并无畏惧甚至有一点亲近。更令她难以置信的是,无痕书写的字实在清秀,若不仔细辨认倒以为出自女子之手。她原先以为只有小哥哥的字算出彩,却未想到无痕的字迹也是独具一格。

尤其是对比叶廷南永远浮躁的模样,她竟从不知晓无痕除了会保护人,连书写也这般迷人。

也不知什么时候感知到那道视线,无痕身子却更显僵硬。近在咫尺的呼吸就好似就在脸庞,却久久听不到下文,他握着笔杆的指尖紧了紧,“夫人?”

虞昭鸾回过神,平静的脸上并无端倪,“无痕,你念一遍,我好看看可有不妥之处……”

“是。”无痕没有犹豫,随即拿起荐函为她读了一遍。

无非是将叶廷南赏识苏凌云才学之情表述一番,她其实早已熟稔于心,不过是怕无痕怀疑自己罢了。

说起他怀疑自己,她倒是习惯,只是不知他何时才能消除这部分怀疑。

毕竟他不是叶廷南,对叶廷南还能暂且用下美色,可对无痕……她心中并不想欺骗他,可是迄今为止,她又似乎没那么真诚过。兴许是叶廷南将她驯化得太出色,从头到脚都是伪装的货色,又如何要求别人诚心对她?

连对小哥哥都没有,更何况是对别人。

她自嘲地想到,那大抵是奢望了。

否则,昨日他眼看着她去拿锦盒时,又怎会一言不发?他终是叶廷南的人,她如何能得到他本分信任?

待无痕话毕,便将纸张递了过来。

虞昭鸾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无痕,谢谢你。”

奈何无痕的脸色却没有因为她的笑容而转变,他抿了下唇,“夫人……可还有其他吩咐?”

虞昭鸾摇摇头。

做完这两件,剩下的就看贺沅他们的本事了。她倒不觉得苏凌云会对这两份信函有多大兴趣,只有当他们将药方奉上时才算成效。

见状,无痕便行了一礼,正要转身离开,却忽然停了下来,“夫人……”

“怎么?”虞昭鸾心里却紧张起来,无痕神色锐利,不会是发现她曾经翻阅过叶廷南的书信吧?难道看出她认识字了?

却不想他说道,“夫人的手……怎么样了?”

虞昭鸾愣了一下,她的手?

她自己都差点忘了,自从那日薛永淑时不时责罚她,自己的手便没怎么好过,尤其是手腕处,偶尔端茶时都忍不住抖动。奈何这样的疼痛算不上致命,她忍一时也无所谓。

可是任凭她与叶廷南再怎么亲近,到头来关心她手的竟是无痕。

她勉强笑了笑,“不打紧的。没事了……”

她总不能拜托王府的医官为自己诊治,也不可能差人去府外寻找郎中。薛永淑如今不曾对她用上大刑,无非是看中她乖服的模样,毕竟府上多的是被侧王妃打骂的人,叶廷南可曾为谁站出来主持公道?

与其花这样的功夫,她还不如等到算计完叶廷南那天,等着他把所有怨怒发泄到薛永淑头上,才好逞一时之快。免得她打草惊蛇,倒误了她的本意。

见她这样说,无痕便没有追问,只是收回视线,“属下告退。”

谁知无痕才走,书房外就响起一阵高傲的声音,“虞小主呢?她可是躲在里面了!”

虞昭鸾闻声只觉奇怪,便走了出来。一看来人,竟是薛永淑身边的彩月。

“哟,虞小主是好心情,还躲在书房呢?”彩月并不掩饰眼中的轻蔑,一如她家主子的做派。

“彩月姑娘找我?”虞昭鸾尽可能温柔地问道。

奈何彩月并不领情,“奴婢可没有这个胆。只是小主忘性大,便是王爷不在府上,也不该忘了本分吧?今日柳夫人可都比你来得早?”

虞昭鸾还当薛永淑难得和叶廷南待那么久,肯定没有功夫再管别人,看来是她太天真了,薛永淑既然在王府屹立不倒数年,想来脑子里装的还真不止叶廷南呢。

不等她开口,彩月又道,“再说,小主可别忘了,但凡小主犯错,柳夫人也难逃责罚呢,小主不会是故意这么对柳夫人的吧?”

虞昭鸾知道彩月是故意这么说的,可她自己倒差点忘了如今柳青青还和她绑在了一起,只要薛永淑认为她不对,那么柳青青也会一同受罪。

虽说是委屈了柳青青,也难免对她心生怨恨,但她也一早警告过柳青青,既无需把她当救命稻草,更不要将她当做什么姐妹,这王府里可没有什么情深义重。她也是知晓柳青青性情纯善,并不会随意揣测他人,就算有人挑拨,她也不会以最大的恶意揣测。

只是虞昭鸾没想到,人家柳青青都还没发话,这彩月却在她面前挑拨是非?是嫌薛永淑在前火候不够,还想亲手送她这番警告?

“哟!小主这么怎么了?奴婢可是哪里说错了,惹了小主不高兴?”彩月继续说道,“只是侧王妃还等着小主过去了,小主不会跟奴婢计较吧?”

虞昭鸾暗想,薛永淑现在养狗的本事不小了,也不知是继承了她姑母那一套,又还是从哪里悟出的把戏。

只见她浅浅一笑,“是啊,我怎么会计较呢?侧王妃一向大度,从来都是教妾身等莫要与贱婢计较。我再如何,也是向侧王妃这个带头表率学的,你说是吧,彩月姑娘?”

彩月微微一愣,等反应过来虞昭鸾竟一下将她和侧王妃两个人都骂了一遍,脸色瞬间绿了一半,“你!”

趁彩月一下想不到反驳的话,虞昭鸾又乘胜追击,“啊,彩月姑娘,我记起来了,侧王妃是让你请我去主阁吧?你在这与我废话这么多,是诚心为了耽误你家主子吗?还是说,你如今喜欢我比喜欢你家主子更甚,也想到易主了?”

“我……奴婢没有!你胡说!你胡说!”彩月气急败坏,当即伸手直指虞昭鸾。

虞昭鸾却已经后撤一步,径直靠向书房门口的侍卫身边,顺便提高了声音,“啊!彩月姑娘……妾身不曾言语相向,姑娘如何这般凶神恶煞,莫不是对我有敌意?”

那守门的侍卫原本只负责看守书房,不放寻常人等进入,如今见了新来的夫人在奴婢面前诚惶诚恐,自觉就站了出来,瞪了彩月一眼,“你想做什么?”

他也认得彩月是侧王妃身边之人,却也知晓虞昭鸾才是近来出入书房最频繁的人。可侧王妃每次来都是趾高气扬的,对他们这些下人更是从不曾有过好脸色,而唯有这位夫人来时不仅带着温柔的笑,更是从不轻易责罚下人。就是这么鲜明的对比,他的心自然偏向了这位夫人,而不是一个仗着自家主人气焰嚣张的奴婢。

彩月被这侍卫的架势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你……”

“诶!”虞昭鸾却已经拉下那侍卫准备抽剑的手,好言相劝,“小哥莫慌,倒不是彩月姑娘的错。我这便随姑娘去主阁,面见侧王妃。”

敌动我不动,这是虞昭鸾老早就明白的道理,万不得做那个最先被激怒的人,尤其是在有人见证的情况下。

眼看着无话可说,彩月也不好当即发作,只好咬着牙,在虞昭鸾和侍卫共同的注视下才勉强转了身,“小主随奴婢来……”

虞昭鸾自然不会拒绝,先对那侍卫笑了笑,便跟着彩月一道往主阁那边走去。

如她所料,叶廷南才走,薛永淑便耐不住寂寞,非要从她们后院的女人身上找,乐子。尤其是像她这样早就不顺眼的人。

她才走进主阁,内室里便传来阵阵抽泣之声,还夹杂着小声的苦恼声,“没有……妾身没有的……”

待她看清,原的柳青青已经跪在薛永淑面前,一道凌厉的皮鞭正在她眼前狠狠摔打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是,你自然是没有!可你的好姐妹有啊!”薛永淑手握长鞭,华贵的脸上却无半分尊荣,反倒被无端的戾气充斥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你瞧瞧!说曹操曹操到!你这好姐妹如今才来呢!”

虞昭鸾往内室走了几步,彩月早迈着小碎步来到薛永淑身旁,立马附耳说了些什么。她想,总不会是夸她的话。

果然,不等她行礼,薛永淑的脸色愈渐阴沉,“呵,看来有些人竟想着坐到本妃头上?连自己是什么贱人身份都忘了?”

可她这次换了玩法,却不是对着虞昭鸾发火,手里的鞭子径直摔打在地上,吓得柳青青颤抖着,嘴里的声音愈渐呜咽,却是一点也不敢站起来,只是小声说着,“侧王妃息怒……”

虞昭鸾却因为眼前的一切而半点恐惧,反倒是冷静地看向仍旧跪着的柳青青,见她身上并无鞭伤,又见薛永淑的鞭子只在地上抽打。

她心中冷笑,怎么?薛永淑还想给她整一出苦肉计,让她既同情柳青青,又臣服于侧王妃?

还真有人当她是傻子?

看到那根熟悉的鞭子,虞昭鸾永远没有忘记前世紫娉死前的狰狞模样,便是拜这鞭子所赐,紫娉冰冷的尸体都不再完整,薛永淑岂止是杀人啊,分明是要诛了她虞昭鸾的心的,知晓紫娉是她的爱婢,所以才这般疯狂地折磨她的。

而当现下,她定是又以为柳青青与她是好姐妹,所以才想着看看反应。只不过,薛永淑也有不确定的时候,毕竟虞昭鸾来王府这么久,并不与任何一位夫人走得近,也不说和谁来往最多,反倒是来她的主阁频繁些。

这样的心思用了一次,虞昭鸾记住就是了。再用第二次,她不免笑话薛永淑也就这点笔墨章法,除此之外,到头来连谁算计的自己都不曾知晓。虞昭鸾是不屑,和她斗有什么意思,她在一天,叶廷南还能顺便吸吸薛氏的血,她若不在,叶廷南又可曾同情过薛氏的破落?

所有人都只是棋子罢了。

可薛永淑眼里却只能看到后院里多了几个女人,以及叶廷南近来宠幸了谁。

“妾身见过侧王妃。”不等薛永淑发完脾气,也不顾柳青青委屈的脸庞,虞昭鸾恭敬行礼,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又或者说她根本不在意。

薛永淑愣了愣,完全没有想到虞昭鸾竟是这个反应,握着长鞭的手又紧了几分,皮笑肉不笑的,“哟,妹妹有礼了……”

“妾身不敢耽误伺候侧王妃,却没想到来时侧王妃正在规训,扰了侧王妃是妾身过错。”虞昭鸾毕恭毕敬地说道。

薛永淑原本还想着若是虞昭鸾没有半分自知之明,便好责骂她一番,却见她把话说完了,自己倒占了下风,脸色一下不悦起来,“你这是什么话?本妃有在规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