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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重生之毒妾 > 第222章 油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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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你还想狡辩!不是你和这爬回来的狗奴才勾结!这才与二皇子假传谣言!你还不知错!”薛永淑在一旁煽风点火,丝毫不嫌事大。

“奴才?”虞昭鸾看了看南星一眼,又看了看叶廷南,“王爷,星儿只是妾身的奴婢!”

可南星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丝毫不将书房里的人放在眼里。她身上尚有伤痕,嘴角却带着一丝挑衅的笑意,“别来无恙啊,王爷?”

“不可能!星儿一直侍奉妾身,性情温顺,怎会行伤害王爷?王爷明鉴……”

却不等虞昭鸾说完,右脸忽然一痛。

“啪!”

这一巴掌将她打得发懵,愣了好半天都没有反应,直到她耳边继续响起叶廷南的声音。

“是无痕亲手抓住她在传信,证据难逃,你还想狡辩?”

那是一张彻底摊牌的无奈之声,她愣愣地偏过头,叶廷南恨铁不成钢的神色闯入她的眼中,明明看到他眼中是有不舍,可为何她是心里更痛?

虞昭鸾不自觉抚上挨打的脸颊,心情格外复杂。

明知他已在算计之内,看到他毫不犹豫地怀疑自己,她还是心有不甘。

可笑她努力这么多,叶廷南也只不过是将她当做万物。千般算计对她仍对她设下防备,如今秘密泄露,原来第一个怀疑的还是她。甚至不管她如何解释,也这般深信不疑?

她此刻脸上有多痛,心里就有多痛。明明昨日还甜言蜜语哄着她的男人,如今却翻脸就不认人。

果然,男人的宠爱永远都是一时的,只要他不想要了,随时都能将人踹走,前世就不曾真心对她,这一世又怎会洗心革面?

终是她期盼太早了……

好在她早已想好对策,如果得不到叶廷南的信任,那么也一定要将这样的怨怒转移。

“贱人!让本妃告诉你!这个南星是谁!”薛永淑又说道,“她可罪臣之后,曾对王爷不轨,对恭亲王府更是不敬,王爷如何容她?本以为将她制服流放,竟不想被你窝藏?虞昭鸾,你实话说,你这不是与王爷作对又是什么!本妃看你一开始想进王府就意图不轨!”

虞昭鸾微微愕然,像是并不知晓此事,“所以王爷怀疑,妾身和二皇子勾连内外,对王爷意图不轨?甚至不惜窝藏私犯……”

“王爷……”她泪眼迷离,还想解释什么,可叶廷南已经没有再给她机会。

“够了!本王不想听你解释!”叶廷南亦有自己的迟疑,他不是没看到她的反应,可是说到底,他只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是被谁发现的,又还有谁知晓。

“南星,你说实话,是谁?是谁告诉你本王筹兵之嫌?”叶廷南厉声问道。

却见南星勾唇,挑衅之意不减,“哈哈,王爷做没做过,王爷心里清楚啊……”

见她如此挑衅,无痕骤然对她腿上踢了一脚,逼她单腿跪了下去,同时加重了绳索的束缚。

“嘶……”南星倒抽一口凉气,却强忍着拉扯嘴角,“王爷说,奴说得对吧?哈哈……”

被薛永淑这么一提醒,叶廷南眸色愈渐深沉,看着虞昭鸾好似一汪幽潭。

虞昭鸾看着散落在身旁的纸张,神色发懵,“王爷……妾身……妾身做错了什么?”

她面色委屈,一时环顾四下,却见其他人也是冷漠的脸,似是等着看她的笑话。她今日是单独来的,身边既没有带上一个人,想着有薛永淑和姚邡两人在,可想而知自己多难应付。

叶廷南横眉扫来,眼神十分复杂,冷笑连连,“你不知道?”

虞昭鸾继续摇头,她为他参考举荐谋臣,为迎苏凌云入京不惜以身试药,在府内受了欺辱也不曾诉苦,却被他骂一句贱人?

“呵呵王爷,你可瞧瞧,这贱人可多会狡辩啊!”薛永淑站在一旁哂笑,眼中没有半分同情。

“王爷明鉴,妾身从进书房起便不知发生什么啊!”虞昭鸾为自己辩解道。

叶廷南却似被她疑惑的态度激怒,脸上愠色不减,径直伸手把她抓了起来,逼着她凑近桌上残留的纸条,厉声问道,“你自己看!这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虞昭鸾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已经被压了下来,她完全无力反抗身后束缚自己的手臂。

“告知二殿下,王爷筹兵在即,勾结之罪难逃。”

白纸黑字就在面前,可她眼中却是浑浊的,脑袋里想的更是与这些纸条毫无关系……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叶廷南这般盛怒的模样,却不想自己是他第一个开刀的人。即便她早已知晓他的宠爱本是骗局,可当那份宠溺消失时,她心中还是不舍。毕竟谁愿意将自己这样狼狈的模样每每暴露在他人面前,还真是在两个从来都没瞧得起她的人面前。

“说啊!”见她一时沉默,叶廷南不悦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不想虞昭鸾是凄声回话的,“王爷!妾身如何识得这纸上之言啊?”

一听到她凄婉的声音,叶廷南的手当即松了松,可脸上的怒意却不曾消减。

虞昭鸾吸了吸鼻子,不顾自己柔弱的哭腔,“王爷,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王爷迁怒于此?”

“迁怒?”薛永淑一听可又不高兴,“虞昭鸾!你可看清楚了!这不是你和外人勾结的证据?”

“侧王妃!侧王妃明鉴!妾身当真不知这纸上所言!”虞昭鸾继续狡辩。她偏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丝毫不曾让眼底的精明展露。

“贱人!本妃看你就是狡辩!王爷!她分明就是白眼狼!明明诬陷王爷在先!王爷定要重重罚她!”薛永淑才不在乎虞昭鸾的生死,巴不得用对付陈宝珠的法子对付她。奈何她身份摆在这儿,当着叶廷南的面又不能表现得太过凶狠,王爷不喜欢太过强势的女人。

可虞昭鸾感到身后的手有一丝松开,便想着挣脱束缚,往旁边退了几步,看着叶廷南的方向,“王爷开恩,就算妾身犯错,也得告知妾身到底犯了哪门子错啊?总不能让妾身死得不明不白吧?”

看着她无辜的脸庞,叶廷南眉头皱得更深。

“王爷若不信,那妾身更无法自知,妾身到底错在何处?”虞昭鸾继续追问道。

可回答的她却是薛永淑,“贱人!你传信与二皇子,告知王爷与外勾结,筹兵聚众意图不轨!你这不是诬陷是什么!”

虞昭鸾微微张大嘴巴,“什么?”

“贱人!还装呢!”薛永淑越说越气,“你害的王爷今日被朝中弹劾忤逆之罪,连圣上也在气头!你说这到底是谁的错!谁让借你的胆子?竟如此信口雌黄!不分青红皂白地搬弄是非!”

虞昭鸾却是一脸惊愕,“什……什么?诬陷?妾身没有……王爷!妾身没有啊!”

只是她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怎么?圣上当真被此事气到了?以往叶廷南诬陷太子刺伤一事也不至于这么气愤,如今竟惹得朝中弹劾?

她明明只告诉二皇子放出叶廷南在南方筹兵的消息就罢了,这种事大多是捕风捉影,朝中当不当真对叶廷南能有多大影响?她倒没想到竟到了弹劾那一步,看来叶元琮是故意将此事放大了。

该死。

她本只是为了转移叶廷南关注白子路的事,没想到这倒给自己又招来麻烦。叶元琮到底想什么呢?非要将她拉上一条贼船,让戏做了全套才满意?

她原是想着叶廷南得知既是捕风捉影,便不会大动干戈,最多把她叫到自己跟前问几句,哪怕那般试探她也不在意。可现在她是被拉到几人面前公开质问,她又不免上演一出苦肉计,当真是费她心力。

心里大翻白眼,待她见到叶元琮定要好好损他一遍。

“王爷,你看啊!这贱人敢做不敢当?妾身就说了吧!这贱人不仅伶牙俐齿,惯会狡辩不认!还对王爷如此狂妄?王爷是看错了人,她狼子野心就算了,还诬陷王爷至此!这样的人怎能留在王府?岂非祸端!”果然是最维护叶廷南的人,薛永淑的语气也满是气愤,好似虞昭鸾就是祸害,她在王府一日就对王爷不利。

虞昭鸾再次跪在地上,双手想去拉扯叶廷南的衣角,“妾身待王爷真心可鉴,何故诬陷王爷忤逆之罪?王爷明鉴!妾身没有啊!”

可叶廷南的神色告诉她这样的理由并不能让人信服。

她只好抹了下眼角,吸了口气说,“王爷,凡事得讲证据!王爷本就知道妾身并不识字,如何得知这来往内容?”

是他教她认错太子之名,也是他假意放入污蔑之令让她亲手交给白子路,该抗的罪都还在她手上,他为何这么快就确定是她泄露了消息?更何况,他何曾知晓她已经得知南方筹兵一事?

“妾身自小贫寒,在家也不受人待见,学不见长,大字不识,却是待人真心啊!王爷明知妾身爱慕王爷,诚心一片,何曾做过欺瞒王爷之事?”虞昭鸾红了眼说道,“再说,妾身哪儿知晓什么筹兵之事?就算知晓,可为何要告知二皇子殿下?二殿下何曾与妾身这等身份之人厮混?”

一提这个,薛永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放屁!当初是谁说你是他的卿客!谁把你送到王爷跟前!若不是你!若不是二皇子!你还有脸进恭亲王府!”

“是!二殿下曾说妾身是为卿客,可是妾身若真为殿下卿客,那殿下早应介绍妾身前去太学院追位女官不是?”虞昭鸾反问道,她若真那么好运气成为卿客,京中踏破她房门的早该不计其数了。

薛永淑被噎了回去,又想着法子质问,“那你为何污蔑王爷?”

“妾身为何要污蔑王爷?妾身爱慕王爷不及,只愿王爷安好,又怎敢污蔑王爷?”虞昭鸾一副震惊模样,“妾身不过才侍奉王爷几日?连书房都不曾来过几回,从不知晓王爷秘闻,直到近日才为王爷置办举荐之事而已,何曾与什么筹兵、勾结之事相关?”

她这般说着,故意看向叶廷南,像是从心底逼视,她倒要看看,这本是叶廷南的秘密,这一被发现他是个什么心情?

她当然明白他气的是什么。他哪儿是在责怪她不识字,又怪她诬陷之罪?他分明是担心自己筹兵之事当真被发现,但凡景宗彻查,他的罪名才是不小。他是什么野心,什么家底,景宗怀疑至今却不敢细查,但若是朝中借着此事弹劾,谁都有资格质疑他,质疑恭亲王府,至此经查,还不知道会搜出什么欺君罔上的证据,到时候他叶廷南能逃得掉?

真正被欺骗的,也不过是薛永淑一人罢了。

你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就知道,也就只有她最担心叶廷南的安慰和恭亲王府的荣辱兴衰。

叶廷南阴沉的视线让人琢磨不透,似是动容,却又似的固执,直到一旁的姚邡附耳了一句。

随即叶廷南终于开口,语气不怒自威,“本王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重新坐回桌前,正了正衣襟,语气并不友善,“带上来!”

虞昭鸾不明所以,才回头看去,出现在眼前的竟是南星?

“星儿?”虞昭鸾低声唤道。

她暗想,这个姚邡,不说话也就罢了,一出手就把南星给供出来了,还真是对她从不仁慈。

南星一被带上来,姚邡便又恢复了冷面如霜的模样,站在一旁岿然不动的。倒是薛永淑,一副盼着虞昭鸾早点低头认错的得意,“王爷!她俩果然是……”

可虞昭鸾却不这么想,她只看到南星是被无痕亲自绑过来的,眼中一紧。虽不知无痕心中会如何作想,但他冷漠的神情几乎可以确定他总是向着自家主人的,否则也不会这么粗鲁地对待南星。

她回身垂眸,颤声问道,“王爷!不知星儿做错了什么?”

“你可知她是谁?”叶廷南却不急不缓地问道,声音听来令人背脊一凉。

虞昭鸾抬头,毫不犹豫地回道,“王爷,这是星儿啊,是妾身的贴身奴婢。”

可叶廷南并未将虞昭鸾说的话听进去,眼下凉薄之意泛滥,直直看向南星,眉峰不断聚拢,“本王竟想不到,被你们耍的团团转!”

“王爷如何这样讲?星儿不过是一介奴婢……”虞昭鸾为她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