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葛大芳没话好说了。
“娘,我劝你一句,安分一点儿吧,最好少来这里惹我家小姐,要不然,上回她怎么对付天宝爷家的,就会怎么对付你,烈鱼,把我赶走。”
石香草最后劝了葛大芳一句,便对着烈鱼说道。
烈鱼立马发出一声吼叫,朝着葛大芳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你……你这畜生想要做什么?我,我我,我以前可是喂养过你的,你……畜生就是忘恩负义,娘咧,石暖风杀人啦!”
葛大芳被烈鱼凶狠的模样给吓到了,双手捂着脑袋就跑了,连掉在地上的竹篮子都来不及捡。
见状,石香草才轻吁了一口气,心里想着:以后就该跟小姐学学,别爱什么亲人不亲人的,该出手时就出手,只要留意点儿分寸就可以了。
……
过年的气氛已经越来越浓郁了,各家都备着年货,今年是石沟子村的乡亲们过的最好的一个年了,因为连着盖了两个大宅子,大家手里头都攒了不少的铜钱。
不过,也有过得不好的人家,就比如石天宝一家子。
手头的银子被石连根赌得一个铜板都不剩,连顿肉都吃不起了,又没有刘香菊这个任劳任怨的人能够使唤,家里也是『乱』糟糟的。
郑秋天坐在屋檐下眯着一双老眼刺绣,那可是愁容满面啊。
“当家的,咱们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连根呢,又跑哪儿去了?”她问一旁正在劈柴的石天宝。
“还能去哪儿?”
石天宝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
银子被输光了,怕债主找上门来,只能躺在床上装死呗,再这样下去,日子可怎么过哦。
“兰儿呢?”他问。
“屋里呢,她眼儿好使,我让她赶紧绣,改明个儿赶集时能去镇上卖个好价钱,把她爹在外头欠的债还了。”
郑秋天回道。
“当家的,日子这么过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倒是想个辄啊。”
那时她跟着儿子硬闯石暖风家,也是没有办法,是怕债主找上门来,想找个护身符。
却没想到石暖风比那些债主还硬气,把他们娘俩赶了出来不说,还让她洗了那么多碗啊,她足足在床上睡了一天才缓过神来。
“想辄,我能咋想啊,他自己欠的债,让人来把他的手砍去得了,以省得以后再去赌!”石天宝听到她的话,气得把手上的斧子一丢。
还想办法呢,他都想带着一家老小躲到深山里头去了。
“爹,您可别啊,我要是让我砍断了手,以后谁给您们养老啊?”躲在房间里的石连根听到石天宝的话,麻溜地冲了出来。
石天宝:“……”
还养老,这话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自己准备的所有养老银子都被用来还他的赌债了,还养老?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死啊。
“你……”
他颤抖着手拿起斧子,作势就要朝着石连根劈过去了。
“爹,爹爹,你小心点儿。”
石连根双手抱着脑袋往远处一跳。
“不就几两银子嘛,您至于气成那样儿?改明个把兰儿和族长家的亲事一说,不就有银子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