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体育场。
此时体育场外面人山人海,路边有人摆摊卖应援物,手幅,灯牌之类的。
演唱会已经开始了,体育场内几乎坐满了人,但还是不断有人从外面进来。
五光十色的灯海中坐着激动的男男女女们,面红耳赤,嘴里喊着这个女团成员的名字。
体育场内充斥着激动的声音,只有坐在靠近舞台的内围才能更清晰的听到舞台音乐的声音。
节奏感很强的音乐响彻,舞台上的管福以及其他几位成员,跟着节奏帅气地舞动。
这是一首比较干净利落的舞蹈,台上光鲜亮丽的女子每一次转眸,每一次抬手,都给人心脏怦怦怦跳的感觉。
一层一层的尖叫声从后面传来。
郁然用手指塞进耳朵里,阻挡声音,脸上带着灿烂甜美的笑意。
他双眼亮晶晶地望着舞台上的几人。
郁然之前不少看管福的演出,已经很习惯这个场面了。
偶尔会跟着应援大喊管福的名字。
祭商就站在郁然的后方,落后他半步。
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外套和灰色的破洞牛仔裤,这是郁然给他挑的衣服,很像年轻朝气的大学生。
她双手插在兜内,优越的身高在人群中鹤立鸡群,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连头发丝都没有丝毫晃动。
整个演唱会,所有的人都是兴奋而激动的,只有她是格格不入,静止不动的。
且身上的气息极为冷酷,阴郁的眼神望着前方蹦蹦跳跳的少年。
周围的其他人看着,觉得这女人想掐死那个少年。
因为她周身拒人万里的冷漠感,纷纷离她远远的。
而在这拥挤的体育会场,只有郁然感觉身旁十分空旷。
祭商是挺想掐死他的。
“管福!管福!”郁然踮起脚尖,努力看向前方的舞台,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
他头上戴着的白色鸭舌帽上,还印有管福的Q版人物。
完全是一个迷弟。
祭商平常真看不出来,郁然这么喜欢管福。
听着少年的声音,祭商翻了个白眼,但没说什么。
等一首歌结束。
郁然转身面向祭商,从她兜里拿出矿泉水,喝了一口,又塞给她,抱怨道:“没抢到好位置,这里都看不到福子。”
祭商:……
哦。
老子是工具人,她是真爱对吧?
对上祭商冷淡的目光,郁然茫然地挠了挠脑袋,“你怎么不说话?”
“你让我说什么?”
郁然:……
也不是说非得说什么,就是觉得好奇怪啊。
郁然看看四周,所有人都沉浸在演唱会中,只有她冷冷淡淡的格格不入,看起来莫名觉得有些孤独。
他舔了舔嫩红的唇瓣,趁没人注意到这边,踮起脚尖亲了下她的唇角,声音软糯,还晃她的胳膊,“你是不是生气了呀妻主。”
祭商心脏被击中了,腿都软了一下。
艹,什么时候学会的撒娇?
祭商脸色缓和,刚准备说没有。
恰好此时音乐声响起,刚刚还在撒娇的郁然顿时松开祭商的胳膊,转头拿起荧光棒挥舞。
“管福!!”
祭商:……
祭商眼神沉了,忍无可忍,拽着郁然的胳膊,给他转了个身,堵住他的嘴。
郁然:??
反应过来,郁然推搡着祭商的肩膀,但她纹丝不动。
祭商亲得有点凶,松开他时,少年晕头转向的。
耳边响起她低沉的声音,其中藏着的温柔微不可查。
“小笨蛋,不怕我吃醋?”
“……”郁然红着脸抱住祭商,把脑袋埋在她怀里。
等他缓过来后,祭商用胳膊圈住他的大腿,将他举起,让他坐在自己肩膀上。
感觉视线变高,视野变广,舞台上的身影清晰可见。
郁然愣了一下,低头看。
祭商表情依旧淡淡的,反正除了和郁然单独相处时,就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温柔。
她挑了挑漂亮的眉尖,“不是看不到?”
郁然微怔,抿着嘴笑了。
“小矮子。”她非得说这么一句。
郁然翻了个白眼,专注于舞台上的表演。
演唱会进行到后半场,舞台上是她们邀请来的表演嘉宾,管福她们已经下台,去后台换衣服了。
郁然接到齐金晟的信息,脸上的笑意微微淡了。
[来后台吧,你那里位置不好。]
郁然眼神浅淡地看着这条消息几秒,回:[好。]
刚好他也准备提前离开,现在过去和管福打个招呼。
除了因为祭商吃醋,更多的原因是因为齐金晟。
今天郁然和祭商进来用的门票是她们自己买的,不是管福送的那张。
管福送的位置在最前面。
演唱会前几天的时候,齐金晟忽然给郁然发消息。
说他父母也想来看管福的演唱会,但是他们自留的门票已经没有了,所以想把郁然手中的门票要回去。
郁然因为宴会那天齐金晟害他那件事,心有芥蒂,就直接把门票还回去了。
现在这个位置不好的门票还是郁然花了高价钱,从别人手中买来的。
郁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思阴暗了。
他觉得,她们应该会给齐父齐母提前留门票,用不着再将送他的门票要回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齐金晟把他的门票要回去,纯粹是为了恶心他?
齐金晟还真是这个心思,他就是不想看到郁然拿着管福给他的门票进来。
郁然拍了拍祭商的脑袋,等她把自己放下来后,说:“我们去后台和管福说一声,就直接走吧。”
后台,化妆间。
现在舞台上是其他队员的solo时刻,管福在最后一个,所以时间并不紧急。
其他人都被赶了除去,化妆间只有管福和齐金晟两个人。
管福这会儿才有时间和齐金晟算账。
她后倚着化妆桌,齐金晟在沙发上坐着,她缓缓收敛锋利逼人的目光,看着他问:“你把我给郁然的门票又要回来的事,怎么没和我说?”
语气不冷不热,也没有质问的意思。
但齐金晟听出了里面的冷意,他收起眼里的狰狞,再抬起头一脸无辜,“你是生气了吗?”
管福摆出一个对男朋友没有办法的无奈表情,“没有。”
“那你干嘛这么凶啊。”
管福:“我没有。”
齐金晟哼了哼,“我只是忘记告诉你了,当时不是爸和妈非得要来嘛,能不给他们门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