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商正愣着,被狸宿很顺利地蹭到怀里。
狸宿抱住祭商,才有了一丝真实感,他慢慢地消化着这个位面的记忆。
祭商反应过来,将狸宿打横抱起向里面走去,温柔地问:“你现在记忆恢复了,之后还会变回去吗?”
狸宿不知想到了什么,脸有些红,努力淡定道:“不知道。”
祭商没再说话。
她将狸宿放到床上,刚准备起身,他却还牢牢抓着自己的衣裳,便又顺着力道趴了回去,压在他身上。
她沉默看着胸口纤白的手,嗓音低哑了些,“做什么?
狸宿目光躲闪,“不是还有奖励……”在她越来越危险的目光中,狸宿声音越来越小,“没给够吗?”
狸宿心里为自己的真实想法感到十分羞耻。
他就是想亲她了而已。
祭商唇角笑意渐深,温柔的吻也随即落了下去。
一吻结束,狸宿缓了会儿,然后窝在祭商怀里和她小声说着话,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
祭商看去,少年合着眼皮,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道柔软的影子,他已经睡着了。
祭商看了他许久,手摸向他的脸,指腹在他柔软的脸颊上缓缓摩挲,感受着他脸上真实的温度,眸光更柔了几分,倾身过去吻了下他的额头,不带丝毫情欲,动作透着怜爱和珍视,像对待无价珍宝般。
下午的训练赛,祭商和纪舒宁直接缺席了。
教练火冒三丈地给两人夺命连环call,但没一个人接电话,之后,他又找到祭商和纪舒宁的酒店房间,拍了好大一会儿门,也没把人叫出来。
教练想着祭商那个臭脾气,自己再叫她怕是她要急眼,只能跟YU战队那边说,下午的训练赛取消了。
祭商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去的,从下午到第二天早上,怕他醒了自己没察觉,中间醒了好几次。
但少年窝在她怀里一直沉沉睡着。
他睡着的时候刚过中午,睡得时间有些太长了。
清晨,祭商醒来后,看了纪舒宁好久,去浴室洗漱,出来没多久,纪舒宁就醒了。
纪舒宁脑袋发懵,找到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还迷茫得不行。
怎么睡一觉就第二天了?
纪舒宁脑中有昨天的记忆,记得那个时候他的眼睛又出问题,祭商又来找他,他打开了门,然后……
纪舒宁怎么都想不明白,昨天他怎么就鬼迷心窍的把门打开了。
不过祭商好像没有发现他的眼睛有问题。
祭商站在床边看了他好一会儿,见他坐在床上发懵,好像注意不到自己,伸出手敲了敲他的脑袋。
“懵了?”
她看着纪舒宁清澈剔透的乌黑眸子,并不意外他又失去了记忆。
纪舒宁看向祭商,才反应过来床边有个大活人,他缓缓抱紧被子,“你怎么在这?”
话问出口,他脑中便闪过昨天祭商压着他亲的画面,亲了好久,又那么温柔。
纪舒宁脸开始发烫,心跳也变快了。
“你说呢?”
纪舒宁想起自己昨晚莫名其妙就睡着了,然后早上就看到祭商,“你、你不会……”
和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纪舒宁连忙掀开被子,去看自己的身体,衣服穿得好端端的,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莫名有些失落。
祭商忍不住笑了一声,自家乖宝怎么这么蠢?
“走啦,该训练了。”
“哦…”纪舒宁听到她嘲笑自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掀开被子下床,脚刚触碰到地面,使不上力一样,膝盖一软,便直直朝地上摔去。
纪舒宁表情蓦地惊慌,祭商听到动静回头,把人接到怀里。
祭商还来不及说什么,怀里的少年便沉沉地闭上了眼,脸色透着几分病弱的苍白。
祭商目光一沉,将纪舒宁抱起去找医生。
这次他们来南宁岛封闭训练,有带随行医生,但祭商直接出了酒店,开车带他去了岛上的医院。
给纪舒宁做了个全身检查,等检查结束已经两个小时了,他还没醒。
听到消息的教练也带着队员过来了。
“怎么样?”
“队长怎么好端端的晕过去了?”
小虎首先怀疑祭商,弱弱地出声,“老大,昨天下午你们没来训练,今天早上队长就忽然晕倒了,是不是你……”
昨天下午他们闲来没事看微博,看了一篇纪舒宁和祭商的同人文,很刺激的那种。
北极也看了,知道他怎么想的,连忙撞了他一下让他别出声。
尤其是看队长那表情,都快杀人了。
小虎讪讪噤声。
其实祭商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那周身令人胆寒的冷意,就是让人感到害怕。
祭商也在等医生的结果。
医生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检查结果,摇了摇头,“他除了体质有些弱,并没有其他问题。”
祭商靠墙站着,观不出脸上的情绪。
教练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纪舒宁,“什么都没问题,那他怎么一直不醒?”
医生很为难。
这是个难题。
…
又过去一个小时,纪舒宁醒了,教练已经把队员都打发走了,让他们回去训练。
纪舒宁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昏倒了,但祭商和教练都给不出他答案。
教练只说:“医生说你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可能是没休息好吧。”
“……”可他从昨天下午睡到了今天早上。
纪舒宁也没再说什么。
因为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再则医生都说了他身体没事,回去后,纪舒宁和祭商便又投入了训练。
转眼,过去了一月。
纪舒宁身体没有再出现什么问题,训练也还暂时跟的上。
但只有和他朝夕相处的祭商和他自己知道,纪舒宁的身体开始一日一日地差下去了。
狸宿每经历过一个位面,灵魂之力便会修复一点,尤其是这两个位面,他的灵魂之力增长得很快。
和上个位面比起,纪舒宁的身体状况已经很好了,祭商觉得可能是狸宿刻意压制着,所以才没有像上个位面一样,始终维持着记忆。
晚上的训练结束,祭商直接跟着纪舒宁去了他的房间。
纪舒宁倒是想矜持一下,但这会儿头脑昏沉,全身无力,疲惫得恨不得倒头昏过去,便任由她跟着进来了。
主要是这一个多月,祭商一直和他同床共枕,纪舒宁每次都觉得这样不好,但每次都任由祭商。
纪舒宁进了卧室,这次没有先洗漱,直接倒在床上,祭商将水温上,又来到床边蹲下,脱他的鞋。
纪舒宁有点不自在,差点一脚蹬过去,被她抓住了脚踝。
祭商半蹲在床边,戏谑地笑,“你这是有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