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商:“我……”
完了,想不出理由。
编个什么?!
在线等,挺急的。
晏随看着她懵逼又躲闪的眼神,踱步过去。
他主要是想看看,祭商是怎么保持这个姿势的。
这是顶楼,外面什么都没有,而窗台不到一寸宽。
那个面积,只能站下脚尖。
她这个姿势绝对是站不住的。
还有,她刚刚关窗户的动作也很诡异。
“等等……”祭商抬起一只手,阻止他过来,吞了下口水,“等我编个理由先。”
但晏随压根不听她的,继续向这边走来。
他站到祭商面前,在她身上看了一遍,凭着感觉,直接拽着窗帘拉开。
但什么都还没看到,脖颈猛地一麻,便失去了意识。
祭商一边伸出胳膊接住晏随的身体,一边从外面跳进来。
“咣当!”一声巨响。
她把翅膀的存在忘记了,窗户整个被带了下来,玻璃碎了一地。
祭商迅速反应,打横抱起晏随,闪到床的另一边,才躲过砸下来的窗户。
祭商把晏随放到床上,看了看空荡荡的窗户,和一地的碎玻璃,又转头看了看自己的翅膀。
???
“宿主!!”外面的满盈听到这声巨响,大喊一声。
祭商看了一眼床上的晏随,先去外面了。
她拉开门,有些不耐烦,“你怎么……”回事儿?
看到满盈的现状,她将后面的声音硬生生咽了下去。
“这是咋的了?”
满盈抓着铁笼,眼泪汪汪地看着祭商,凄惨程度让祭商都惊了一下。
“宿主……”满盈看到祭商,忍不住哭天喊地,“呜呜……宿主,你可来了。”
祭商忍了几分钟,终于听完了满盈的哭诉。
满盈眼巴巴地看着祭商,等着祭商哄自己,却听她说:“不可能。”
满盈眨巴下眼睛,“什么?”
“乖宝怎么可能会关你呢?他那么温柔善良。”
满盈惊了下,大喊:“就是他关的我!”
满盈说着又要哭,心里委屈死了。
不仅被坏人欺负,还被黑户欺负,宿主还不相信她!
天下没有比她更惨的统了。
祭商其实也不确定,刚刚她看自家乖宝,确实感觉有哪点不对劲,但因为没有深入交流,又说不上来。
她转移话题,“那你身上这伤是怎么回事?”
满盈:“……遇到坏人了。”
她三言两语解释了一通。
祭商听说她已经报复过了,点了点头。
满盈好像有点没心没肺,很快不再计较祭商不相信她的事,“宿主,你快放我出去,我想吃那个蛋糕。”
她指着祭商后面桌上的蛋糕。
这三天,晏随也没有把她饿着。
晏随身份很不一般,每一餐都是皇帝的规格,他少抠出一点给满盈,也够满盈吃饱了。
“好。”祭商用手去掰铁笼,还没用力,想了想,她又放下手,转头将蛋糕拿过来给她放进笼子里,严肃着脸,“不行。”
满盈看了眼蛋糕,茫然,“怎么了?”
祭商难得对她语气温和下来,还摸了她的脑袋。
满盈一愣,仿佛陷在云朵里,害羞又激动,轻飘飘的。
祭商一句话,又把她从天上打到了深渊。
“你还是先在里面待着,乖宝把你关起来,肯定是有原因的,等之后,我让他亲自把你放出来。”
满盈:……
满盈瘪着嘴,葡萄大的眼睛被水汽洇满,眼泪眼看着又要掉下来。
祭商也心虚,在她哭出来之前,连忙回了卧室,心里念叨了几遍,对不住对不住。
祭商也是确定,不管怎么样,狸宿是绝对不会伤害无辜的,而且有她在暗中保护满盈,也不会让满盈受到伤害,这才让她放心地待在笼子里。
而且,她看笼子里挺舒服,还有毯子呢。
祭商进了卧室,将门关上,隔绝了外面满盈的目光,呼了口气。
她来到了床边,盯着晏随看了一会儿,又看着窗户,没有玻璃隔挡,外面的风都吹了进来。
她皱起眉。
啧。
脑阔疼。
半分钟后,她动了动耳尖,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同时,床上的男子也动了下,好像要醒来了。
祭商一咬牙,来到窗边,翻过窗户跳了出去,身体下落几米,挥着翅膀又飞向高处。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跑吧。
砰——!
“Boss!”
保镖猛地推开卧室的门。
晏随也刚好捂着脖子坐起身,他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窗边,眼中的黑雾仿佛要凝成实质溢出来。
晏随脑中莫名闪过昏倒前看到的那双眼睛,不知怎的,心尖动了动。
眼中的晦涩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着,让他周身那阴沉的气质也减淡了些。
晏随:“那小孩儿呢?”
保镖没有等到晏随的勃然大怒,都愣了一下。
“还在外面。”
晏随从卧室出来,蹲在笼子外。
刚刚面对他的小孩,瞟了他一眼,挪蹭着身子背对他。
晏随:……
他换了几个位置,里面的小孩始终不正眼看他,捧着蛋糕在吃。
晏随看着掉在毯子上的蛋糕,眸光深了深,盯着小孩儿的后脑勺。
“那个女的和你什么关系?”
“……”
“你别不吭声,我知道她是来找你的。”
“……”
“再不说话,蛋糕就别吃了。”
满盈:……
她手里那么大一块蛋糕,只剩下最后一口了。
满盈猛地将脸埋下去,伸出舌头将盘子舔干净,又转过身,将光盘子扔给晏随。
奶声奶气。
“不吃就不吃!”
晏随:……
他深吸口气,压下心里的暴戾。
“你告诉我她是什么人,我让人再给你拿几块蛋糕,你想什么时候吃都可以。”
他也不知为何,就是想知道那个人的来历。
好像不单单是因为她打晕他,还毁了他的窗户。
总之,有别的原因。
但他说不上来。
他不自知,但满盈却知道,她看着晏随,沉默了几秒,轻哼两声。
还算不赖。
即便变化这么大,心里还在意宿主。
“她是……”
晏随忍不住抿紧嘴,听她不继续说了,拧起眉尖,“她是什么?”
满盈也是需要想一想,轻咳两声。
“她是我姐姐。”
晏随并不信,“那为什么她来之后,不带你走,只给你一块蛋糕。”
他不信那人是小孩儿的姐姐,但确定她们之间一定有关系,蛋糕就是证据。
他这话可算是扎到了满盈的痛处,她脸色瞬间变了,愤怒地瞪了他一眼,背对晏随。
这次不管晏随怎么贿赂她,她都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