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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牛大拿又马不停蹄的为何家劲选好了新的迁坟地点。

此时,何家劲已经改变了对我们的态度,在家里为我们好好安置了一桌酒席,并且叫来了几个年轻的朋友过来陪酒。

我发现,自从当上了阴阳先生,这饭局是一个接一个。

可是这顿饭却不宜久吃。

一来,我们今晚还要去守着姜丽,如果何三成这家伙的鬼魂真的跑去找姜丽,我们又不在现场们恐怕又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再者,明天我们要办正事,今晚喝多了怕耽误了不说,还会给何家劲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我们匆匆应付了几个回合就借故离开了。

晚上,我们几个人守在姜丽的卧室门口,拗不过姜戎的盛情,又喝了几箱子啤酒。正如我想象的,何三成是被我们揍怕了,一夜没来。虽然气愤那家伙言而无信,但也是省了我们不少麻烦。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早早吃过饭便来到何家坟。那里早已经围了几个人,我们估计是何家劲一伙。

可是到了跟前却发现我们不认识。

领头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大腹便便,戴着黑色眼睛,西装革履,旁边停着几辆高档的小汽车。

姜戎小声说:“这个人我认识,他就是何家劲的叔叔何财信,因为他经常从水泥厂里拉水泥,所以我认识他。”

何财信见到我们几个走过来,说:“你们哪位是风水师?”

牛大拿永远不放过任何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一见何家劲的财主叔叔过问自己,急忙站出来道:“什么风水师不风水师的,我这不过是为人民服务,胡诌几句罢了……”

牛大拿的话还没有落音,何财信一拳就击中了他的面门,牛大拿正在等着受表扬,何曾想到迎来的却是一记老拳,当下躲闪不得,只得腆起老脸硬受了一拳。

牛大拿嗷了一声,鲜血从捂着的指缝里涌了出来。

马小辫急忙跳出来拦在何财信面前,说:“你这老头,我们好心好意来给你们何家看坟地,你这不管饭还动手打人!”

何财信冷笑一声说:“脱下裤子怎么露出你来了?”说完,一巴掌向马小辫掴了过来!

可惜,马小辫不是牛大拿。身材高大的马小辫一把便抓住了何财信的手腕,用力向外一掰,何财信哎呦一声便躺在地上。

“窝草,敢打我老爸!”一个穿着考究,戴着金丝镶边眼睛的年轻人跑过来,一脚揣在马小辫的腿上,可能是力度不候,马小辫只是哼了一声。

又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冲过来,直接叉开五指,就朝着马小辫的脸上抓了过去,马小辫躲闪不及,脸上马上便多了几道杏花开!这还不算,一伸手,还揪住了马小辫后脑勺的小辫子往死里拽。

马小辫大怒,这根辫子是家里人为了让他好养活,继承家里的香火而故意蓄留的,现在这女人一上来就敢揪自己的小辫子,也不管她是公是母,一脚便把她踹飞了!

这女人一倒地,金丝镶边眼镜手一挥,朝着后面站着的几个人怒斥道:“麻痹,你们还不动手,等着老子给你们发奖状?”

霎时间,七八个人呼啦围了上来,这几个人都穿着紧身的跨带背心,太阳穴隆起,关键是,他们个个手里都拎着一根钢管,我心里蹦出的第一个字眼就是城管!

很显然,他们这是有备而来。我有些不明白,他们这是怎么接到的消息?难道是何家劲告诉他们的?

如果这时候动手,虽然我一人能敌两三个,可是对方手里的家伙不是吃素的,而我又没有带家伙,难保牛大拿和马小辫那边不会扯我后腿。

“哎,你是何家明吧,都是自己人,我是姜丽的老公,他们是来为姜丽看病的,无意中发现这坟地有问题,所以才告知何家劲,并且不收一分钱的。”姜戎太老实了,就在这关键时刻,竟然把姜丽拉出来做挡箭牌。

戴金丝眼镜的正是何家明,县城管大队队长,而那个女的是他的妹妹,叫何家丽,在县里文保所上班。

何家明一听姜戎这么一说,禁不住睥睨了他一眼,冷哼道:“你是什么东西?若不滚开连你一块儿揍!”

何财信走过来,恨恨地瞪了姜戎一眼,咬牙切齿的小声说了一句:“生了个鬼儿子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姜戎一愣,旋即红着脸退到一边。

我知道姜戎是本地人,势力没有何财信大,再加上何财信有这两个大权在握的儿女在县里,姜戎也不敢造次,所以就让姜戎回去。毕竟这些事都是因为牛大拿装逼惹出来的麻烦。

装逼遭雷劈,此话不假啊。

“姜大哥,你走吧,这里的事给你没关系,等我们处理好了我会去找你。”我向姜戎说完后,紧了紧腰里的皮带,准备给他们拼一个鱼死网破。

“慢动手!”这时随着一声暴喝,何家劲走了过来,冷冷地看了看何财信,说:“叔,你怎么来了?”

何家劲这一句话我明白了,何财信的到来不是何家劲通知的,那就说明,何家劲至少是相信我们的。

何财信皱了皱眉头说:“怎么了大侄子,这么大的事竟然不通知你叔叔我啊?动祖坟,关系我们的现在和未来,福祉、财运、健康……”

何家劲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说:“是吗,那怎么我一家已经家破人亡了?还有我二叔三叔,本来都好好地,结果死的死,瞎的瞎,没有一个受到这坟地带来的福祉啊!”

何财信见到何家劲不买他的帐,恼羞成怒道:“我是你的叔叔,有资格保护咱家的祖坟!”

何家劲冷笑道:“那为什么就你们家平步青云大发其财,我们几家却厄运连连家破人亡?”

何财信吼着说:“都是一个祖坟,风水轮流转也说不定。”

看得出来,这叔侄俩的关系并不怎么好,这样一来我们的事倒是有些好办了。

何财信接着说:“我们是一个祖坟,我有责任保护它,如果你听信这几个小杂种的话,把这坟地的风水破坏了,对我不利怎么办?”

何家劲说:“放心,这几位大师懂得避开你家的风水。”

说完,何家劲转过头对牛大拿说:“牛师傅,如果真如你所说,挖出了邪物,我何家劲定有重谢,如果你信口雌黄,别说我叔叔不饶你,我也不饶你!”

牛大拿头上的汗刷的下来了。

何家明有些恼怒,拦在何家劲面前说:“你这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我们祖上的坟,凭什么你说挖就挖?”

何家劲冷冷的说:“怎么,好歹你也是国家干部,怎么也信仰迷信成了唯心主义者了,难道这坟地真的能保你飞黄腾达么?”

何财信咬着牙,冲着那几个城管队员说:“拦住他们,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挖了我的祖坟!”

何家劲冲身后喊道:“大家伙过来帮帮忙,中午继续去我家喝酒!”

马上走过来十几个年轻力壮拎着铁锹的青年,看样子都是和何家劲关系不错的哥们儿。

这十几个人一过来,何家明和他带来的队员不禁往后退了几步,垂头丧气的让出一条路来。

拳头,是最好的说辞!

牛大拿斜着眼看了一眼何家明,嘴角一咧,还挑衅地打了一个口哨,恨得何家明咬牙切齿。

牛大拿掏出罗盘又在何财信面前一晃,气得何财信的脸色顿时发黄,趁人不注意,走到一边,掏出大哥大,偷偷打起了电话。

有了之前的经验,牛大拿这次倒是轻车熟路,不一会,便又测出了两处阵眼。

何家劲铁青着脸,冲着那帮哥们一摆手,斩钉截铁地道:“挖!”

人多力量大,一阵叮叮当当之后,两处阵眼处同时喊到挖出了东西。

牛大拿跳进去,首先取出了一个红色的包裹,解开,里面是一包本地人自己碾制的用来炸矿石的土炸药,炸药里面同样放着一个一根恶坟木和一个蓝转雕刻成的小人,上面写着何二成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第三个阵眼处挖出的包裹里,同样是一根恶坟木,只不过写着何三成名字的蓝转小人被放在一个塑料瓶里。

这几样东西挖出来,何家劲的脸色登时变得铁青起来,牙齿咬地咯嘣咯嘣响,抬脚就要将这几样东西跺烂,牛大拿急忙拦住道:“不可,留下来,一会还有大用!”

何财信握着双拳走过来,吼道:“果然有人要害我们何家,若是让我查出来,哼哼!大侄子,接下来你说怎么办?”

何家劲并不理他,看向牛大拿,问道:“牛师傅,就这三处阵眼吗?看看有没有害我的东西。”

牛大拿拿着罗盘测了一会,果然又将何家劲的阵眼挖了出来,何家劲的死法更加恶毒,上吊!而且距离卒年日期只剩下两个月!

何家劲倒抽了一口凉气,点了一支烟,抽了没两口又扔了,转向牛大拿问:“牛师傅,这剩下的事我就全靠你了!”言语之中再也没有一丝傲气,无比尊敬。

牛大拿何曾受到这般尊重,嘿嘿应了一声,便开始指示何家劲带来的人开始挖坟搬迁。

一见挖坟,何财信有些慌乱起来说:“这倒不必了吧,俗话说,挖坟三年不平祸,大侄子,这可要谨慎啊!”

何家劲恍若未闻,直接无视他,而且自己也拿起铁锹加入到劳动人民当中。

当几具棺材挖出来后,牛大拿让何家劲拿来几批棉被急忙盖上,说是怕中了阳气,接着,何家劲带来的几个年轻人便要抬着棺材往牛大拿指定的坟地抬。

“从哪蹦出来你们几个小杂碎,也敢在这里五猫六狗的看风水定穴位?”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醉醺醺的走过来指着牛大拿破口大骂。

何财信犹如看见救星,急忙跑过去,无比恭敬地喊道:“李先生,您可来了,他们这是要断我的命脉啊!”

醉鬼打了一个饱嗝,脚步趔趄地说:“有我李贤宰在此,谁敢放肆!”

说完,李贤宰走过来说:“谁叫牛大拿?站出来说话!”

何家劲站出来冷冷地说道:“这不管牛大师的事,老子是这坟地的香火,今天谁他妈的敢动牛大拿一指头,老子阉了他!”

李贤宰看来是喝得不少,指着何家劲结结巴巴地说:“小杂种,让你多活了几天还敢兴风作浪!”

他这话一出口,何财信急忙捂住他的嘴说:“李先生,你怎么又喝多了?”

李贤宰掰开何财信的手,白了他一眼说:“老子不喝酒,就没有能力捉妖拿怪,看老子把这几个邪祟拿下,再给你看一处好的吉地!”

何家劲咬着牙说:“你个老王八蛋,原来我家坟地是你给布的局!”

李贤宰喷着酒气刚要说话,何财信急忙捂住他的嘴说:“你这老头,别说废话,这个坟地是谁布的局我们咋知道!”

牛大拿站出来说:“这个坟地的布局很是清楚,谁坏的何家劲的风水,他的坟地里就会埋一颗转运珠,目的就是把何家劲家的运转到他的坟地里,这点小玩意儿,老子都不屑说出来!”

李贤宰忽然露出惊讶的神情,指着牛大拿说:“你个小崽子,谁是你师父?竟然敢泄露风水师的天机。”

牛大拿跳将起来指着李贤宰对骂:“老杂毛,老子的师傅叫做凌风萧,他教我们的时候也没说这不可泄露,只是让我们为人民服务,像你这等损人不利己的风水师,吃..屎去吧!”

李贤宰愣了愣说:“放屁,凌风萧若是你师傅,我就是你爹,还是你亲爹!”

李贤宰话一落音,我和马小辫便冲了上去,娘了隔壁,敢骂我师父还要当我们爹,这口气当然不能咽!

一个回合,李贤宰便躺在地上哼哼呀呀的呻吟了起来。

何财信本来想支援,可是一看到虎视眈眈的何家劲便垂头丧气的退了回来。

何家劲拎着铁锹,目光扫过,冷冷地道:“我不追究是谁坏了我家的风水,我只想安静地将父辈们迁移到一个好点的坟地,谁要阻拦,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