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东西？我没看到有什么不错的东西啊……”
白凤被青砚这么凝视着，从头到脚都有点不自在，默默往后退了一下，神情上依旧故作镇定。
她从进入秘境开始，说白了就是一直在被动挨打，哪里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可言？
本来的确该是寻宝之旅的，但这会儿性质早就变了。
“是吗？我倒是找到了。”
“什么？”
白凤皱着眉头有点不太相信。
青砚对白凤来说就像是一朵美丽的彼岸花一样，没人会怀疑它美不美，够不够吸引人，只会担心会不会因为过度沉溺于他的美而最终就像花寓意的那样归于黄泉彼岸，玉殒香消。
“呐。”
像变魔术一样，青砚手心里突然漂浮出一颗像洁白萤火球一样的东西，那一点银白色的光芒就在白凤眼中忽闪忽闪着，像是在蛊惑她去触摸一样。
“这……”
白凤用目光询问了一下青砚，后者“嗯哼”一声算是默认，于是白凤小心翼翼地朝那萤火球伸出手去。
指尖戳到萤火外层，就像是碰触到了柔软弹性的果冻一样，白凤恍然，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但是真的很温暖。
“喂！愚蠢的人类，不要碰我！”
“呀啊！”
被突然冒出来的奶味十足的小男孩声音吓了一跳，白凤把萤火球一甩，脑袋嫌弃地往后靠：“什，什么东西？”
“我找到的，大概是灵兽什么的吧？”
把那小球又接回手上，青砚静静地瞧着它，脸上带着诡谲的笑容：“你知道我是怎么抓到的吗？”
“怎么？”
白凤也不影响青砚说故事的兴趣，虽然她对这么不讲道理的小玩意并没有什么兴趣。
“真配合，”用手指刮了一下白凤的鼻梁，青砚把那小球又重新放到白凤手上，对拉进一人一灵兽之间的关系格外在意：“刚刚进入秘境的时候……”
和夜千殇还有白凤他们都不一样，青砚从秘境口落进来的那一刻，迎接他的是一片蓝到让人毛骨悚然的海水。
他就这样直接坠落到了海中。
落入冰冷的海水中的那一刻，青砚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是如此渺小，虽然在山庄的时候他就多少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关紧要。
在山庄外的时候，多的是追逐自己的女人。
等归隐世外，拒绝了其他人接近以后，他就变成了一个似乎已经于现世里隐形的人。
那个时候他就明白了自己的存在其实是可有可无的，那些所谓的爱恋也不过是基于两个人可以见到。
那要是他和白凤也见不到了呢？是不是自己就不存在于她的世界里了呢？
在这个时间点突然去考虑这些事情其实是件很不明智的事情。
青砚这么一深入考虑，整个人便缓缓沉入了深海中，他还毫无知觉。
等他回过神想游上去的时候，身后却好像有什么隐形的力量在拉扯他，让他无法挣脱。
青砚冷静的瞳眸往后看去，身后是一道白色的水中漩涡，不断吸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