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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求死女青年魏晋捣乱史 > 第139章 暗戳戳地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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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因整张脸隐藏在硕大的帽沿之下,面无表情地盯着朝颜。

“贫尼自是为同门求情而来。”

朝颜歪着头打量若因,试图从若因面无波澜的脸上找出些许破绽。

“此处没有你的同门,回去吧”

若因见朝颜胡话张嘴就来,气得声音大了几分:

“昨日分明是郡主带走了贫尼的师弟,她们犯错应由师门处置,还请郡主放过她们,让贫尼带回去严加管教。”

“她们已是我魏军军妓,哪还是你的什么师弟,回去吧,趁我心情好的时候。”

若因见朝颜要走,急忙上前拦住朝颜的脚步。

“还请郡主看在昙曜师兄的面子上放过她们。”

朝颜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丫的,她肯定是故意的!

“你也想和她们一样吗?”

“你!郡主莫要欺人太甚。”

朝颜冷哼一声,“让开。”

“若是郡主不答应贫尼,贫尼绝不离开!”

朝颜双手抱胸盯着若因面色微红的脸,她实在不明白为何总有人喜欢以折磨自己的方式威胁他人。

若是他人并不在乎你的安危,那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你要等便等吧,你的昙曜师兄待会儿就回来了,最好让他瞧见你这副小可怜的模样。”

“如果是他来向本郡主求情,说不定本郡主能考虑放她们一马。”

话毕,朝颜轻飘飘地扫视若因一眼,径直走进对面的营帐。

她也想看看,昙曜是否还要为若因求情。

道生正在帐内誊写奏折,见朝颜推帘而入,眸中闪过诧异。

“颜颜来找我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你这吗?”

朝颜毫不见外地躺到道生下首的榻上,拿起一旁的军书翻阅。

“大兄可是因为睡觉不老实,被他们俩赶出来了?”

“胡说,是我每日军务繁重,不便在他俩面前处理。”

道生没好气地解释,他才与那两人挤了一夜,他们就不知从何处匀出顶空帐篷,将自己请了出来,真是好生气人。

“哈哈哈~三兄可不是这么与我说的,他说大兄睡觉总爱挤他。”

“你莫要听他胡言,他睡觉毫无睡相,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恨不得整张床都给他。”

朝颜难得见道生这副小孩子斗气模样,蜷缩在榻上笑个不停。

“大兄稍后可要与人议事?”

“不用。”道生将手中的奏折叠起,又从旁拿起一本册子。

“那我今日就在你这歇一会儿,躲个清净。”

“遇到事了?”

道生看了眼朝颜,起身走回屏风后拿起一条毛毯递给她。

朝颜随意找了个由头,“被卢统扰得头疼,你在这,他应是不敢再来。”

“方才他还在我这,现下应是去找道俊游说去了。”

“找三兄作甚?”朝颜有些不解。

“他想去爹的帐中与你同行,我想道俊不会应承他。”

道生又坐回到书案前,提笔在册子上写写画画。

两人再无别话,帐内仅剩“唰唰”的翻页声。

朝颜拢拢身上的毛毯,趁着帐帘被风卷起的间隙偷看场外的若因。

其实她也害怕,怕昙曜真的会来为同门求情,若是昙曜真开口了,她真的会忍不住与昙曜大吵一架。

直至午时,昙曜的身影才出现在帐外。

若因一见昙曜便急冲冲的走上前,拉着昙曜说了好半天话。

若因的表情越说越委屈,昙曜倒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应对,看不出不同。

恰在此时,“啪”地一声帐帘落下,彻底隔断了朝颜偷看的视角。

朝颜急的不行,可道生还在身后,她总不好让道生发现她小心眼的一面。

等帐帘再次卷起,若因竟然又又又在拉昙曜的衣袖!幸好昙曜将她一把甩开,不然朝颜真的会直接冲出去。

若因见语言劝诫不行,又发起眼泪攻势。

果然,男人都逃不过梨花带雨,瞧瞧昙曜手足无措的那模样,你干脆抱着她哄好了。

朝颜气的重重踢了脚毛毯,惹来道生的关心。

“怎么了?”

朝颜掩饰心虚答道:“腿刚刚抽筋了。”

道生连忙放下手中的笔,走到朝颜身旁:“我去请医师来为你看看?”

朝颜连忙摆手,“不用,一会儿就好了。”

“我刚刚倒没注意,你的手怎么了?”

道生困惑地盯着朝颜的手,一日不见,怎的就被包成了个粽子。

“不小心划伤了,大兄去忙吧,不用管我。”

“你啊,怎的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道生伸手在朝颜头上狠狠蹂躏一番,才舍得回去继续处理军务。

等朝颜再回过头看两人时,得,好戏散场了。

在道生那磨蹭到天黑,朝颜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窟房。

见到在外间打坐的昙曜,她的心就像是被人一把揪起,让她喘不过气。

昙曜睁开紧闭的双眸,微笑着走至朝颜身旁。

“冷吗?”

朝颜摇摇头,“不冷。”

昙曜从怀中掏出汤婆子递到朝颜手中,“我方才灌的,还是热的。”

“来,让我看下你的伤口。”

说着,昙曜牵着朝颜坐到蒲团之上,将朝颜右手上的白布一圈圈解开,认真地为朝颜上药。

朝颜盯着昙曜的面容,不安地等待昙曜开口。

他要说了吗?什么时候说呢?

昙曜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与朝颜闲话日常。

“今晚要早些睡,我们明日一早便要出发。”

“嗯。”

昙曜抬眸含笑地看了朝颜一眼,又低下头为朝颜包扎。

“颜颜不想知道我与若因说了什么吗?”

朝颜心底咯噔一下,装傻问道:“什么若因?”

昙曜也不急着戳穿朝颜,“若因让我为同门求情,我没有答应,还告诉她莫要再来打扰你。”

朝颜咬咬下嘴唇没有说话,心底莫名有点雀跃是怎么回事。

昙曜将布条打了个结,继续说道:“颜颜可知为何会有人传我喜欢男子?”

“为何?”

“是若因,那晚她趁夜来我僧房,被我赶了出去。应是气我欺辱她才散播此谣言。”

朝颜感觉昙曜身上的圣父光芒愈发闪亮,对造谣自己的人都愿意求情,这不是活菩萨是什么?

“那...一箱子的情书?”

昙曜伸手刮了下朝颜的鼻子,“我没看,所以不知是何人所赠。”

朝颜别过头掩饰自己上扬的嘴角,装作不以为意的答了个“哦”字。

“颜颜可是怕我会为她们求情?”

“我可没这么说。”

“伤我之人,我唯一能做的是不计较,但不意味着我要对他们以德报怨。”

昙曜顿了顿,又说道:“况且,我不想再因她们与你闹别扭。”

看着昙曜认真的眼眸,朝颜忽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幸运,又觉得自己是那么的不堪,与昙曜相守多年,她怎么还不知昙曜的心性,还要怀疑他。

她也不管门外是否有人路过,勾住昙曜的脖子落下深深一吻。

“你怎会如此好。”

“因为你对我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