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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川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眸子渐渐冷了下来。
她有些慌张的躲回休息室,抱着膝盖颤抖了好久。
想了大约两个小时,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点开了录像模式。
阿川看着镜头中的自己,里面的那个人变得似乎有些不同了,并不是寻到爱人的快乐,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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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唐斯年有一个Z局,要谈的事情非常非常重要。
他派人在外面严防把守,谁也不许进入。
黄毛和绿豹在门口央求了半天,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进入通传。
谁知道里面的大佬们在聊什么事情?
突然进入打断谈话是不是要了命了!
黄毛几乎是哭着求那几位门神,“大哥,您就帮我通传一声就行,我真的是十万火急。”
门口的人依旧无动于衷,还很不耐烦的要他们快点滚。
黄毛和绿豹对视了一眼,之后用尽全力的在门口大喊着:“唐先生,唐先生我有事找您!”
门口几个男人震惊看向他们俩疯子,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外面闹的动静有些太大了,狸猫皱着眉开门怒哼道:“怎么回事你们!?在搞什么!”
趴在地上的两个男人已经被教训的快要奄奄一息,绿豹艰难的勾了勾手,虚弱的说道:“狸猫哥,狸猫哥我是…我是…绿豹。”
屋内传出一阵催促的声音,不知道谁下的吩咐:“把捣乱的扔出去,吵吵闹闹的烦死了。”
狸猫想了几秒,绿豹这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
不过里面来了交待,他也不好过多逗留,挥了挥手:“丢出去吧!”
说完,便再次关紧了大门。
绿豹的那句‘救救觅姐’,哽在了喉咙里,没有发出声音。
他们俩被丢出去以后,一直蹲守在会所的楼下的花丛旁,身上的骨头似乎都要散了架。
几个小时后看到唐斯年的车子出来时,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
一声刺耳的急刹车。
“又他妈是你们俩,有病吧?不要命了?”
狸猫从驾驶位骂骂咧咧的走下来。
绿豹忍着肋骨处的刺痛,急切的摇起了手,“这个是觅姐留下的,求唐先生去救救她,她真的很危险。”
狸猫见状愣了一会儿,虽然没有伸手去接那个袋子,但他似乎感觉到了事情好像有些严重。
他小跑着回到车旁,轻轻敲了敲后车窗。
唐斯年与傅礼初正在商量正事,车内升起了挡板,这会儿又被打扰明显脸色不悦。
狸猫心虚的说道:“觅姐以前的司机过来了。”
之所以说是以前的司机,因为那台车现在给了可心用。
绿豹虽然内向但也重情义,主动交出了钥匙,给可心配了新的司机。
“什么事,别浪费时间。”
唐斯年冷着一张脸,蹙眉沉声道。
看来还真的不能给她点甜头,昨日刚去找过她,今日就来给他找麻烦了?
狸猫深吸了一口气:“说,让您救觅姐一命。”
唐斯年突然打开车门用力的撞在狸猫身上,眼神中恨不得要喷了火。
有种‘你他妈怎么不早点说’的意思。
他亲自下车,居高临下的看着在地面上的两个人。
他如山巅的修罗,俯视道:“如果你们敢耍花招,一定比现在还惨。”
绿豹的手颤颤巍巍的举起了一个黑袋子,“唐先生,这里面有全部的事情经过,一个手机是黄毛在门口偷拍的影片,一个是觅姐走时留下的自己的手机,我们撒没撒谎您看了便知。”
唐斯年附身接过,伏在地上的黄毛突然哭了起来,二十几岁的大男人哭的像个孩子一样委屈。
唐斯年看着他冷冷的问道:“这点疼就受不了了?”
他绝望的摇了摇头,“我替觅姐疼,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唐斯年眸子一怔,“什么太晚了?”
“您出来的太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说完便继续失控的附在地面上哭,随后被后面车上下来的人带走。
唐斯年特意交代送去医院。
第二辆车里的段秋寒下来,好奇的问道:“什么事啊?哭唧唧的?”
唐斯年没说话,段秋寒和他一同坐回第一辆车。
他拿出来一部手机,正是黄毛偷录的那部。
前面是黄毛的脸,气愤的对着手机说道:“可心这个小贱人,当时觅姐说招人的时候故意勾引我,求我带她上来工作,如今我就要揭露她平日阴险的嘴脸。”
手机镜头一转,便是她今日在阿川办公室耀武扬威的模样。
她撒谎说唐斯年叫阿川去的位置爆出来后,傅礼初立刻打电话去查,那边今晚住了谁。
阿川的表情从头至尾都没有任何波澜,被讽刺被骂被威胁,依旧无视淡笑。
直到最后可心捧着肚子洋洋得意的说着自己怀孕的时候,她的眸子才有了波澜,转瞬即逝道了一声恭喜。
随之,画面慌乱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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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礼初揉了揉鼻梁两侧的眼角,觉得有些头疼。
他随后控制不住情绪的发飙,拍着主驾驶的椅子后面,出声吼道:“报了这么久地址你还停在这儿?傻了?开车啊!”
狸猫吓得一个得瑟,心道:这二爷什么时候报地址了?他怎么没听到?
傅礼初深吸了一口气,恢复平时冷静的状态,咬着牙一字一句道:“秋夜山,五号别墅,请你快点,谢谢!”
狸猫后背一凉,一脚油门便蹿了出去。
傅礼初脸色不是很好看,段秋寒感知有些不太对劲,脸色焦急的问道:“谁啊?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谁能告诉我一下?”
傅礼初侧脸看向唐斯年本想想问些什么,张了张嘴最终又将话咽了回去。
他知道唐斯年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在发泄他心里的恨。
谁也说不了,谁也劝不了。
他们也曾劝过阿川,不如走吧?
她却往死了固执,无论怎么痛都不肯走。
让她服个软,将事情说清楚也行,唐斯年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但她依然没有服软,就硬挺着这一切,不知道在固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