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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外面。
有两个人站在阴影处,仿佛暗夜间游走的使者。
他们抬头看着这座诡秘的建筑,有的房间一片漆黑,有的房间灯火依旧。
而房间里的人,应该有不少会彻夜难眠的吧?
他说:“先不要告诉她,我们也回去吧?”
“好。”她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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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怨第二日起来头疼欲裂,根本不记得头一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身边的位置是空的,她伸手摸了摸已经没有了温度,隐约记得一些零碎的片段,连忙起身去洗漱。
等她到楼下的时候,大家正在吃早餐,祝九京和冗魇交谈着公事,其余的人也三两坐在一起闲聊着。
胥尽欢看见她的身影连忙笑着说道:“九嫂,你醒了?
九哥还说不要叫你,让你多睡会呢。”
祝怨尴尬的笑了笑,回道:“醉了酒,所以醒的早。”
她的目光寻到了轻奴的脸上,轻奴缓慢的眨了一下眼。
吞花连忙从椅子上起身道:“阿姐吃什么?我去给您取!”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不知道想吃什么,还能选选。”
她和吞花离开餐厅,可算是找到了机会将昨晚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她用拳头砸了一下自己的头,以后还真得少喝酒,怎么就这么控制不住自己!
仔细想想祝九京今日的脸色,好像也不怎么好看,她昨晚是说了什么吗?
虽然大家表面看着平常,估计都有一肚子的话,等着问她呢吧?
吞花端着食物和她再次返回餐厅后,屋内的交谈突然停止了。
每个人的目光都看向她,包括身边的祝九京和坐在她对面的冗魇。
“都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
大家尴尬的笑了笑,没回答,但目光依旧没有收回。
“吃早饭吧!一会吃完,给你们解释我喝多说的那些话。”
她说完,便喝了口牛奶,吃餐盘中的食物,不去看任何人。
心里慌的发虚,虚到不敢看祝九京和粟冗魇的眼睛。
还有祝九京,脖颈上一块块如项链一般明显的紫红色痕迹...
她昨天到底都干了什么!!!
在祝怨吃早餐的整个期间,她不停的在脑中回想,可还是没想出来…
怎么今日看起来,他周身散发着寒冷,情绪上有些不对劲呢?
粟冗魇的事情好解释,可祝九京那边,她连说什么都不记得,要怎么解释?
祝九京难得笑,最近这段日子祝怨却经常能见到他眉眼带笑,虽然不深,但眸中收起的凌厉,也能感觉到他心情一直不错。
可今日...他恢复了往日的阴森。
她慢条斯理的吃完东西,笑着对大家说道:“我昨天...醉酒说的话,大家别当真哈!
我是有个哥哥,还有个妹妹。
哥哥叫刺槐,妹妹叫阿念,我妹妹不在人世了,哥哥也...失踪了。
见到冗魇的时候,我以为他是我哥哥,因为他有着一张和我父亲一样的脸。
所以...可能太想他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胡言乱语了。
冗魇哥,对不起。”
粟冗魇看着她真诚的模样笑着回了句:“没关系,我昨晚想过了,反正我是孤儿,你又是一个人,以后我就是你哥哥,也许这就是缘分呢!
对吧?祝怨?”
祝怨眸中闪过一丝意外,转瞬即逝恢复正常。
她只是没想到,这么轻易的就搪塞过去了?
冗魇也没有丝毫被她昨晚的话影响的样子,连问都没问些细节,她连怎么印证他不是自己哥哥的说辞都想好了,他却没给她机会说。
“好。”她尴尬的牵起嘴角。
胥尽欢笑着打趣她,“九嫂,你这身份是不是太多了?
即是我小姨,又是冗魇哥的妹妹,还是九哥的妻子,啧啧,我只能送你四个字。”
祝怨挑眉问他,“哪四个字?”
“人生赢家。”
气氛被胥尽欢带动的轻快了不少,唯独祝九京依旧沉默不语。
祝怨伸手去握他的手,他手指很凉,指尖搓着,祝怨真想去他心里脑子里好好的看看,他在想些什么?
她轻声的问,“你怎么了?”
祝九亰摇了摇头,“没怎么。”
他说完便起身出去了,留祝怨孤零零坐在那显得有些尴尬。
冗魇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让她别往心里去,祝九京的性子就是这般阴晴不定。
祝怨透过落地窗,见他的身影矗立在一颗干枯的老树下,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有些萧瑟。
那背影配着当下的环境,像是独自站在山巅的孤独者。
祝怨对冗魇问道:“你昨天说的婚约,是你想要的吗?”
冗魇苦笑了下,“还在争取做到不让任何人受伤,不过我想应该没事,你不用担心。”
“你有把握就好,无论你是不是我的亲哥哥,我都不希望你违心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不要和命运妥协,好吗?”
“我是你哥哥,从今以后,永远都是。”
祝怨听后脸上尽显温柔之色,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他们在谈论这番话的时候,祝怜南在不远处仔仔细细的听着,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还好,冗魇心里根本就不愿意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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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次出来,并没有什么游玩的行程。
只不过是找一个远离尘嚣的净土,让自己放松放松,过些简单的日子。
看看书,打打牌,出海捕鱼,篝火,甚至是静下来聊聊天,感受一下午后的暖阳。
这样的简单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一种奢求。
祝九京在树下站了很久,过了一阵炼狱找人给他送了一张摇椅,又泡了壶热茶,整整一个上午他都在那躺着,没有想要回来的意思。
祝怨和那个几个姑娘们窝在落地窗下的沙发处,一脸苦相。
尽意关切的问道:“阿姐,您和九爷吵架了?”
祝怨叹了口气,“吵架还好说呢,我能认错能去哄他,关键我现在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他就这样了。“
吞花顺着祝怨的目光向外看了看,笑着问:“阿姐,我瞧着应该不是什么大事,要是大事,估计昨晚就得将你从六楼丢下去。”
听到的人脑海里出现了画面,纷纷打颤着缩了缩脖子。
祝怜南啧啧了两声,“你要想知道,你就去问问他啊!
猜来猜去又不能知道我哥到底因为什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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