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玉露和美景二人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里,那许三娘在暗处偷偷瞅着她们,见她们吃得开心,才退回后院去了。
二人吃饱喝足后,玉露把许三娘叫了过来:“劳烦三娘给我们二人,安排一间有窗的房间。”
许三娘则很随意地说道:“楼上的房间都是收拾好的,而且店里现在就你们两位客人,你们呀上去看看,喜欢哪间住哪间就是了。”
这么一说倒是很合玉露的意。
说完她话锋一转:“只是需要两位小公子先把房钱和饭菜钱付了,要是明天起来三娘找不到二位,这也没处喊冤去不是。”
说完她伸出了有点肥胖的右手。
玉露心想,她提的这个要求倒也算合理,况且饭菜确实是吃了的,并且味道也不错,收钱倒也无可厚非:“一共多少银两?”
许三娘伸出了五指,晃了晃:“这个数。”
美景一看,便爽快地从钱袋里拿出五两散碎银子递给许三娘:“五两是吧?给你!”
许三娘面上含笑,没有接,五根手指收了四根,留了一根食指,在二人面前摇了摇。
美景惊讶了,笑着说道:“不会五两银子都不要吧?这么便宜!公子,这可比城里的吃食便宜多了呀!”
玉露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盯着许三娘笑吟吟的眼睛:“美景,我猜老板娘的意思是,五十两!”
她收起了眼神,看来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还把这妇人往好了想,现在来看这个许三娘肯定不怀什么好心!
美景跳了起来,捂紧了钱袋子:“什么?五十两!就你这破客栈,五十两都能买下半间了,这不是抢劫吗?”
许三娘不慌不忙:“我看二位小公子所穿皆非下品,想必不可能付不起这五十两吧?而且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物以稀为贵嘛,这价钱自然就不一样了!”
玉露心里笑了,这分明是在明目张胆的恐吓两人,这里地方偏僻,你俩也别想能有人能经过来帮忙!
而且这许三娘一开始就注意到了美景手里握着剑,但是并没有透露出害怕,反而明目张胆,难道此人深藏不露?还是说她使了什么自己没有发觉的阴招?
算了,此时不应该跟她硬碰硬,玉露正想让美景给钱了事,怎料美景拍案而起:“你这店家也太黑心了,可知我们是什么人,你竟敢行此敲诈之事!“
美景想着,这黑心店家对景宁县令总该有所畏惧,将其搬出来,肯定能像昨天震慑那个宵小之徒一样!
玉露没来得及阻止美景,这店家一看就有些本事在,况且把店开在这僻静之处,行此敲诈之事,还一直无人告发,想必也不是这一次两次了,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不敢,另一个则是没有命告发。
现在没有摸清对方底细如何,贸然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反而危险。
果不其然那许三娘笑了笑:“不管你是什么人,吃饭付钱总是天经地义吧,如果没有钱的话,你们俩这么俊俏,以身相许也未尝不可呀!”
那许三娘说起以身相许时的嘴脸简直无耻之极,美景怎能忍受她如此羞辱玉露,于是长剑“锵”地一声出了鞘,一招仙人指路,抢上前去。
许三娘反应也不逊色,看起来丰腴的身体竟然往后非常灵巧一飘,轻松躲过了美景的第一击。
美景接着又是一招投石问路,继续往她身上攻去:“我们在景宁可是有人的,你若敢乱来定然饶不了你!”
许三娘一听,似乎有点着急了,她察觉到自己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对手,闪躲之时忙唤了声二狗子,那个精瘦男人就出现了,手里拿着两把明晃晃的菜刀。
徐三娘站稳之后笑着说:“你们若只是两个寻常百姓也就罢了,尚且能饶你们一命,但你们若身份不低,那今日放了你,我岂不是要倒霉了,既然这样你觉得我能放过你们吗?”
唉,玉露轻叹,自己这都是什么运气呀?三天住两次客栈,没有一次是正常的。
美景紧紧握着剑,将玉露护在了身后,一副随时蓄势待发的样子:“我警告你们别乱来!我可是景宁县令的亲外甥,若是伤了半分,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干系吗?”
提到县令,许三娘笑了笑:“哦……原来是县令大人嘛?奴家倒是有点害怕了呢!”
玉露看到这女人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突然有了一丝恐惧,许三娘是为何如此有恃无恐的呢?难道她不怕自己和美景跑出去搬救兵?不好!玉露突然想到了什么:“美景,你快看看马还在不在?”
美景赶紧吹了声哨子,外面却没有任何动静。
玉露心想,糟了,他们应该是把马放倒了!
许三娘哈哈大笑,带着一丝妖娆地说道:“终于反应过来了么,两位小公子。”
玉露在脑中飞快地想着对策,现在场中是两人对上两人,也不一定没有胜算,现在看来,只能先退到楼上,再做打算。
“走,上楼。”玉露一声令下。
美景反应迅速,带着玉露一个轻掠,就上了楼,二人迅速进了一间靠窗子的房间,将门反锁住。
紧接着门外传来了声响,想必是那二人跟了上来,还好美景的轻功不错,可以争取一点时间。
玉露拿出匕首严阵以待,不幸中的万幸是二人的警惕性高,食物中没有毒药之类的,否则现在就是待宰的羔羊了!
门外传来许三娘的声音:“二位公子不要再白费力气了,你们以为当真能逃得过吗?"
玉露猜想许三娘肯定要有什么动作 ,于是示意美景留意着门口,自己则看着窗口,同时出言拖延着:“许三娘,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反正已将她二人困在房间内,许三娘也不着急,便问道:“作何交易呢?若是以身相许的话奴家还勉强可以饶你们一命,哈哈哈······。”
许三娘的声音分外刺耳,玉露在心里呸呸呸,这人怎么比那个蓝衣还要恶心?
蓝衣?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始搜寻着身上还有什么可用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