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眼神简直要命,红衣女克制不住了,直接将酒杯对准叶磊的嘴巴,直直地给他灌了下去。
一杯下肚,又将自己的那杯也给他喝了。
一会儿的功夫,一瓶啤酒都给他灌了下去。
叶磊觉得肚胀的难受,胃也烧灼得痛苦,额头上开始冒出涔涔汗珠,眼前落满了金星。
他微睁着眼睛,张口喘息,胸前剧烈起伏着。
红衣女见时机差不多了,将他按倒在沙发上,直接把嘴怼在了他嘴上。
叶磊突然推开他,睁大眼睛,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一股蛮劲儿,竟坐了起来,说了句:
“你是谁?”
实不知他是忽地灵光闪现,还是头脑蓦地清醒了。
红衣女见状吓得魂飞魄散,难道他还没醉透?
见他瞪圆眼睛盯着自己,心下发虚,嗫嚅着说:
“我是......我是......”
谁知她话还未说完,叶磊身子晃悠两下,“扑通”一声直接栽倒下去,不省人事。
红衣女惶惶不安,一时也不敢凑近,生怕他突然又坐起来。
过了半晌,见他没有动静,试探着把脸凑上前,轻轻摇晃他几下,见他无甚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她再无顾忌,如恶狼般扑上去,伸手去解他衣服的钮扣,露出他精炼结实的肌肉。
红衣女如获至宝,垂延欲滴,更加心痒痒。
手继续向下伸去,刚碰到他的裤带,被一声响亮的声音喝斥住:
“住手!不知廉耻!”
原来邻居顾小强拉着王乐走了以后,唱K也没什么心情,一直牵挂着叶磊。想他受了伤,又叫来那么多酒,怕他身体抗不住。
便找机会从包房悄悄溜了出来,再次来到叶磊的包房外。
恰逢那两个女人正把叶磊往沙发上拖,又听到她们的一番言语。
顾小强混熟了这一片,知道这两个女人的来历身份,乃非善类。
可自己直接闯进去吧又不是那么回事,心眼一转,立马打电话通知了伊莲。
伊莲接到顾小强电话时,恰巧与许纯美在一起,这两个女人一听,急如星火地赶来。
她们一推开门,就见到眼前的情景。
伊莲顿时火冒三丈,出言喝斥。
许纯美几步冲过来,拼力推开红衣女人,将叶磊紧紧抱在怀中。
她见叶磊醉得不省人事,伤痕累累,衣衫破烂,面容憔悴,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红衣女人见好事被坏,冷不丁闯进来两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不分青红皂白骂她推她,气不打一处来。
她从地上爬起来正要撒泼,伊莲气冲冲地走过来,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掌落下极猛,红衣女人脸上立刻五个红色指印,眼泪夺眶而出。
她用手捂着半边脸,恼羞成怒。
“你是谁?凭什么打人?”
伊莲可不是吃素的,冲冠眦裂,怒气汹汹。
“凭什么?就凭你不要脸!”
“谁不要脸了?我们是你情我愿,倒是你俩硬闯进来......”
“你情我愿?”伊莲冷笑起来。
“就你这样的?还敢说你情我愿?要不是你把他灌醉了,十个你这样的倒贴他都不稀罕!”
她见红衣女不服气的表情,指着许纯美说:“你看看她是谁?”
红衣女好奇地斜眼看去,这一看令她大惊失色!
抱着男人的女人也正抬眼瞪着她。
这女人面容虽显憔悴,却美得不可方物;衣着虽显简朴,却掩不住自身的芳华绝代!
看她第一眼是大惊,再多看两眼是震惊!
原来,这女人正是大名鼎鼎的许纯美!
刚才意乱情迷,这俩女人十万火急地闯进来,眼前这个女人又咄咄逼人,自己根本无暇细细辨认另外一个女人的样貌。
红衣女人惊奇不定,赶紧去看那个令她着了心魔、乱了心智的男人。
这下她的心直坠到底!
刚才满心觉得这男人又MAN又酷又有味道,简直帅到爆。一心想趁他醉了占他便宜。
隐约之中虽感觉他有点面善,也没往深了想。
现在才顿然醒悟:原来他就是大明星许纯美的男朋友!
难怪能叫她一眼心动。
她又懊悔又懊恼。
悔的是真被短裙女一语成谶,自招麻烦;恼是的自己鬼迷心窍,瞎起色心。
这下好了,吃不了兜着走了。
她即认出了许纯美和叶磊,心里自是忌惮三分。
再瞧瞧伊莲,更是一副要将她大卸八块的架势。
自己理亏,骨头还能硬到哪儿去?
她脸上发烫,头一低再低,恨不得低到裤裆里去。
“我问你。”许纯美抽咽着说:
“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不是,不是,跟我没关系!”
红衣女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我进来的时候他就这样了。”
“那是不是你把灌醉的?”
许纯美又问。
红衣女继续否认。
“也不是我。我进来时他就已经意识不清了。”
怕她们不信,她又指着散乱满地的啤酒瓶说:
“你们看,这么多空酒瓶,都是他自己喝完的。我只跟他喝了最后两瓶。”
红衣女到底是闯过一些场面的人,此时仍能据理力争,且逻辑清晰。
只是最后一句话多少有点心虚,口气并没那么理直气壮了。
“那你有没有把他怎么样?”
伊莲冲上前扯住红衣女人的肩头说。
“也没有,我还没来得及把他怎么样,你们就闯进来了,真的!
我进来时他已经醉了,而且还跌到地上,啤酒撒到他衣服都湿透了,还是我把他从地上扶起来的,不信你们看。”
红衣女指着地上的一洼啤酒向两人力证。
红衣女此时的心态是:将功补过!
能找补点回来就找补点回来,只要态度好,争取宽大处理!
伊莲对她嗤之以鼻,许纯美也只望着叶磊抽泣不止。
红衣女不敢再逗留,低眉顺眼地,提溜着身体想借机溜走,被伊莲识破,一把薅住她。
“想就这样溜掉?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你们这些下贱的女人,见人家喝醉了,便想趁人之危!图财不行,还想谋色。
真是不知道‘廉耻’二字是怎么写的!”
伊莲本来憋着满肚子闷气,正愁没地撒。
她生平最厌恶这些卖弄风骚的风尘女子,偏偏这女人触犯的又是她最在乎的男人!
如此多罪并罚,她岂肯轻易饶恕这个下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