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安宁喃语,见他害怕的紧,她心疼了。
在秦世子上马车后,银环几个就飞快的悄悄下了车,就连车夫都下了车,站的远远的。
除了秦世子的第一句话外,他们其他谈话,自是没人听到。
安宁拍拍他的背,安抚他,“表哥,我不会消失,也不会不要你,我是你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娘子,这一辈子,我都会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因曾经失去过,曾经绝望过,所以在失而复得后,他内心深处就极害怕再次失去吗?
表哥,不要怕,除了死亡,没人能再分开我们两个。
安宁心疼的紧紧回抱他。
安宁和秦世子在马车上腻歪了好一会儿,马车才从后门直接进入了芙蓉苑。
到了屋门口,秦世子抱起安宁飞下了马车。
进了房间,遣走所有下人,秦世子就抱着安宁,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安宁心疼他,知道他现在的心情还没平复,就依了他,她也不言不语,默默的让他抱着。
直到秦世子的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咕响,安宁才想起秦世子还没吃晚饭。
她脑袋在他怀里蹭了几下,道,“表哥,你还没吃晚饭,我去下一碗面条给你吃?”
都这个时间了,大厨房里发下来的饭菜早就凉了,“要不让孟娘去做,你想吃什么?”
秦世子低头深深看了她一眼,松开她,转牵她的手,到桌旁桌下,朝外面喊了一声,“赵风,传饭。”
片刻后,许嬷嬷和孟娘,银环,银铃,端了饭菜进来,几人把饭菜摆上桌。
安宁已经吃过了,一点儿也不饿。
秦世子幽怨的盯着她,“陪我一起吃。”
在他的威压下,安宁陪着他吃了小半碗饭食,等两人洗漱了,躺上了床,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两人拥在一起,没有睡着。
秦世子今日老实多了,魔爪没有在安宁身上使坏,但抱着安宁身子的力气却一点儿也不小。
“表哥。”被秦世子抱的都快窒息了的安宁终于开了口。
她巴巴的解释道,“我和晴儿姐去了仁善堂,那是我开的药房,我想去看看,到了那儿后,晴儿姐犯困,一觉睡到了天黑,我们就在隔壁的饭馆里吃了饭回来。”
至于杨华弟,安宁是一字不提。
这厮的霸道,安宁太了解了。
她要是告诉他,她还有杨华弟这样一个男闺蜜在,他听了,指不定就会派人去抓了杨华弟不可。
“你和颐郡王去了军营练兵,我以为你们会很晚回来,就没有派人去告诉你们一声。”
要是知道表哥会比她回来的早,在孟娘回来准备她给陈氏的礼物时,她就会让孟娘转告他一声。
那么多礼物,身边又没个丫鬟使唤,全都要孟娘一个人准备,她肯定是自己一个人在仓库里翻找,这才会不知道表哥在找她。
“不是你的错。”秦世子闷闷道,“是我太紧张你了。”
明知道她的身边跟着暗卫在,他还害怕她是离开了他,是他太过紧张,太过在乎她。
根本不是她的错。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失去过她一次,心里就十分害怕会失去她第二次,现在的他犹如惊弓之鸟,他再也承受不起任何会失去她的可能。
“阿宁,我明天会多派几个暗卫跟在你身边。”他要时时刻刻了解阿宁的去向,就要在她身边安排更多的人。
“嗯,明日我也会再调四个丫鬟婆子过来。”安宁道。
身边就只有孟娘银环银铃三个人在,还真的是不够使唤呢。
安宁慢慢地,眯上了眼睛。
许久后……
“阿宁,阿宁,我的小阿宁……
安宁是被人吵醒和折腾醒来的。
还没睁开眼,他就感觉道,脸上眼睛鼻子嘴唇,被一股湿漉漉粘泥的东西舔了舔去,还有一股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身上更是被沉重滚烫的身体压着。
一只滚烫的魔爪,顺着她的衣襟下面一直往上,停在了她的胸前,包裹住了一座山峰,两根手指头还调皮的在山峰的顶端上捏了捏。
这一下,捏的安宁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迷蒙的双眼变得清亮了几分,但下一刻钟又变得迷蒙了几分,而那迷雾中飘散着的是一片情裕的海洋。
“表哥。”
安宁难受的扭了扭身子,喊了一声在她脖子上猛啃的秦世子。
秦世子抬头,双眸充血,声音沙哑,“阿宁,我想要你。”
这个他想要她,不是普通的想要,而是……他想要不遵守承诺,完成他和她最后的那一道工序。
安宁心颤颤的看着势在必得的他,她心里一紧,为他心疼。
她这具身子骨小,十五岁不到,但表哥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京城里像他这样大年纪的男人,儿子都能跑能跳,能去学堂读书,能去大街上打酱油,可她家表哥却因为她而多年不娶,耽误了大好时光。
现在他好不容易娶了她,却要因为她的年纪小而不舍得弄痛她。
这份深情如海的爱,让她内心深深感动。
这一激动,安宁就冲动的抱着他,主动凑过去堵住了他嘴巴。
一个想要,一个想给,两好并一好,不一会儿床上两片白雪就翻滚起来,波涛骇浪,汹涌澎湃,气息流传间洋溢着爱的幸福。
“啊……”
许是等的太久了,秦世子见安宁准备好了后,提着枪就迫不及待的打了进去,痛的安宁忍不住的惨叫了一声。
“阿宁,让你受痛了。”
见安宁痛的大汗淋漓,秦世子停了下来,忍着想要策马奔腾的冲动,不敢在乱动。
直到安宁的脸色缓了下来,撤掉了特赦令,秦世子就满脸兴奋的汹涌狂流,策马驰骋,激烈的把整张床都快拆散架子了。
次日醒来,安宁小脸苍白,浑身疼痛,根本就起不来床。
她难受的动了动,抻了抻双腿。
“阿宁,你躺着别动,你想要做什么,告诉为夫,为夫帮你。”身下的罪魁祸首一脸喜滋滋的道。
安宁一愣,然后低头看了一下。
她这才发现,她居然侧身半趴在罪魁祸首的身上,霸占了他的半边身子。
而他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膀,一只手正在提被子,盖住她裸露在外的肩膀,“别乱动,容易着凉。”
见他脸上像是偷吃了蜂蜜的耗子一样得意快乐,眉飞铯舞,安宁那叫一个哑巴吃黄连。
想到昨天她被她家表哥吃干抹净的情景,安宁就脸红又懊恼。
怎么就答应表哥了呢?
“阿宁,我吩咐许嬷嬷炖了一锅人参乌鸡汤,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儿?”秦世子柔声问道。
“我不饿。”她只是浑身痛,“把孟娘唤进来,让她去帮我拿一瓶止痛药。”
“好。”秦世子应了一声,然后朝门外喊了一声赵风,“让孟娘拿一瓶止痛药进来。”
赵风不敢进屋,就在门外应了话。
片刻后,孟娘就来敲门。
秦世子已经起身,穿好了衣服,他道,“进来。”
孟娘打开门,走了进来,她先给秦世子行了礼,再把手上的止痛药递过去。
从孟娘手上接过药瓶子,秦世子就倒出了一颗药丸子,孟娘机灵的忙倒了杯水,递给秦世子,然后悄无声息的出了门,还反手把门关上。
在秦世子温柔体贴的侍候下,安宁喝下了药,就闭上了眼睛睡觉。
秦世子帮她掖了掖被子,就放心的在一旁看书籍。
……
“世子夫人,永宁侯夫人和三姑娘来了。”
安宁才起身,刚穿好衣服,就有一个小厮敲门进来禀报道。
安宁一愣。
大夫人和穆惜玥找她,能有什么事情?
安宁就突然想起了十天后的选妃大宴,而穆惜玥的身上,也让她想起了那一次了尘大师给她们几个人算命,说穆惜玥的身上有一个金子般的命运。
金凤凰的命,大夫人这一次是想要争取了吧?
“带她们去厅里,我马上就到。”安宁吩咐来人。
她换了一件她沐王妃送给她的玫红色衣裙,又换了一根珍贵的镶珠点翠头簪插上,带了一对玉镯子,装扮妥当后,她就仔细的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见自己面色上瞧不出什么来,这才带人前去厅里。
“哼,她算个什么东西啊,我们来找她,她竟然敢把我们晾在这里,连一个倒茶水的小丫鬟都没有。”
“母亲,她对你太目中无人了。”
才走到门边,安宁就听到了穆惜玥一连窜的抱怨,责备安宁待客不周。
安宁假装没听到,她走了进去,给大夫人行礼,“母亲,苏表妹的婚期就要到了,母亲正是忙的时候,怎么有空过来探望女儿。”
苏心荷的婚期不变,听说是乔家老爷不允许乔文轩为外家的亲戚守丧。
杨家的人是罪臣,乔家的人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为杨家的人守丧,就等于跟皇上承认,乔家的子嗣和杨家的人走的很近,关系密切。
所以,乔文轩和苏心荷的婚期照常不变。
安宁坐了下来,她看向大夫人,嘴角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