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温卿儿松开了贝齿,两排小小的齿印钉在上头,应煜的下唇已挂着三两血珠了,略有些红肿的嘴唇散发着靡丽的色彩。
连温卿儿的嘴唇也被染红,应煜勾了勾唇角,丝丝痛感并不影响应煜甜甜的心情。
伸出指腹蹭了蹭温卿儿嘴角的鲜红,这一抹红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在温卿儿嘴角绽放开来。
“卿儿?卿儿?”应煜小声地在温卿儿耳旁呼唤着,低头一看,温卿儿只发出清清浅浅地呼吸声,眉眼紧闭,怀中的人已是睡着了。
京城的雪还在无声地飘落着,漫天的鹅毛随意挥洒着,只片刻,互相依偎的二人便悄悄白了头。
雪下得越发大了,应煜不好带着温卿儿在大雪中受冻,赶忙用披风和大氅将温卿儿裹得更紧些,抱着人先去自己院中醒酒。
自家爷还未归,逐云便一直在外间候着,屋中炭火和热汤已尽数备好,就等着爷回来了。
还不到二更,逐云便远远地瞧见自家爷破开风雪疾驰而来,怀中还抱着一大团东西,逐云撑着伞忙去接,被应煜轻飘飘地躲过。
“去煮一碗醒酒茶来。”应煜低声吩咐道。
逐云点头应下,这才发现爷怀中地一大团里还埋着张小脸,逐云心中大惊,爷这可是头一回带女人回来!
那人面只是一闪而过,逐云没看的太清,只知道是个女子,逐云不禁心头添了几分踌躇,若这姑娘进了门,那三姑娘该如何自处。
三姑娘平时看着文文弱弱的,可心中自有一份坚持和固执,逐云虽对温三姑娘了解不深,只有几面之缘,可他是真心觉得温三姑娘配得上自家爷。
若是爷贪图一时之欢,让温三姑娘知道了,温三姑娘定不原谅自家爷地作为,兴许连带着念夏也对他颇有意见。。。
“还愣着做什么?再不用醒酒茶,三姑娘明日可是要头痛的!”
应煜看着愣在原地逐云难免有些疑惑,顾不得给逐云解释过多,应煜踢开了房门,将温卿儿一路抱进屋内,让人躺在了自己的榻上。
逐云面上一喜,这才乐颠颠地去小厨房煮茶了,临走时还不忘给爷合上屋门,免得哪个不长眼的打扰了爷的好事。
屋中的炭盆烧的正旺,若是放在平日,应煜定一盆子水将炭盆浇灭了,他火气盛,冬日里还只穿着两层单衣,自是不需要这些个取暖的东西。
说不得还得在说逐云两句,他又不是那七老八十的老翁,动一动便出一身热汗,还点什么炭盆!
可今日倒是觉得逐云细心得很,这炭盆点的好,他得卿卿可跟他不一样,受不得一点苦。
应煜将榻上得薄被给温卿儿盖上,摸了摸温卿儿的小手还是有些冰凉,应煜又从柜中抱来被子给温卿儿盖上这才放心了不少。
卿卿的风寒这才刚好了月余,若是因为他再病倒了,他可再无颜面说带卿卿出来玩的事儿了。
不消片刻,逐云便在门外轻轻叩了门,得了自家爷的应才进去。
应煜院中没有丫鬟伺候,逐云不好进去伺候,只走到屏风后便驻了足,等着自家爷把这醒酒茶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