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儿说的话,哥哥可是记住了,过几日若是没瞧见新衣,哥哥可是不依!”
温卿儿这头话音刚落,温亦臻便打了帘子进来,显然是把刚刚温卿儿的话尽听了去。
将手上提着的食盒放在桌上,边打开边道:“这是卿儿的金相白玉,这是母亲的琥珀桃仁,回来的路上瞧见那家卖云吞还开着门,顺便又买回了三碗,母亲和卿儿快尝尝。”
温卿儿接过温亦臻递来的汤匙,先尝了一个云吞,含糊不清地笑道。
“就冲哥哥买的云吞,卿儿就绝不会食言,哥哥想要什么样式的,只管去我院子里挑去,保证过年还能让哥哥得身新衣。”
温亦臻笑着,伸出手指捏住了温卿儿的两片嘴唇:“吃着东西就别说话了,你可都把口水喷到我碗里了,脏不脏啊!”
温卿儿顿时不乐意了,将手上的汤匙一丢,叉着腰,三两下便将口中的云吞嚼碎咽下。
“以前母亲专门给卿儿做饭吃,卿儿都吃进嘴了,哥哥还馋的不能行呢,吃个山楂糕都得给你留一口,怎的?现在还嫌弃我了!”
说罢,温卿儿弯着腰,假意朝温亦臻的碗中呸了一声,温亦臻立刻捧着碗跑到一边,朝林氏哭笑不得道:“母亲,你快管管卿儿!”
“哪家的闺秀能跟卿儿一般,可是要嫁不出去了!”
温卿儿不服道:“卿儿可有人喜欢着呢,不劳哥哥操心,哥哥一大把年纪了,也该说亲了,还是操心操心自个儿吧!”
“哥哥回府的时间可是不短了,可是还没有一户人家的夫人来问过呢!别到时候卿儿的孩子都满地跑了,哥哥还未成亲,说起来哥哥也没有面子啊!”
温亦臻哪儿说得过温卿儿这张嘴皮子,不禁嘴皮子利索,脸皮也也厚,一番话下来可是把温亦臻堵得不轻,脸色都憋得通红。
林氏听这兄妹俩斗嘴也是乐不可支,忙掩着唇拉着温卿儿劝道:“好了好了,快吃吧,别欺负你哥哥了,若是将他惹急了,他这驴脾气可有得你哄!”
“母亲!”温亦臻哪儿受的了母亲和妹妹的轮番打趣,连碗中的云吞也顾不得用了,放下手中捧着的碗,忙不迭地打了帘子乱慌而逃。
自温亦臻长大后,鲜少有这么窘迫的时候,林氏和温卿儿无不抚掌大笑,连眼泪都笑出了几滴子。
趁着云吞还未凉,林氏赶忙差了人给温亦臻送去。
待吃饱喝足,温卿儿便悠悠的回了玉芙苑,今个是惜春归家的日子,温卿儿出了府,惜春便一直在外间等着。
温卿儿一进门便见着收拾停当的惜春,已将换下了院里丫鬟的衣裳,脚边放了两个整整齐齐的包袱,这便是惜春的全部家当了。
待温卿儿坐好,惜春端端正正地给温卿儿行了个大礼:“姑娘,惜春走了。”
温卿儿起身提惜春理了理发丝和衣裙,见惜春身上还只是穿着老旧的小袄,温卿儿转身去里间寻了个厚实的披风来,亲手给惜春披上。
“我不送你了,就让这披风提我送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