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臻的紧紧握着温卿儿的握着玉佩的小手,连冰凉的玉石都被温卿儿暖的发烫了,温亦臻再也忍不住,抱着温卿儿,在一声声虚弱的阿煜中流泪。
“我去,我这就去,卿儿你等一等哥哥好不好,你再等一等阿煜,小侯爷会有办法的,我这就去给你把阿煜找过来。”
“卿儿哥哥求求你了!哥哥求求你不要再睡了好不好,哥哥什么都听你,哥哥再也不欺负你了!”
温亦臻一个个堂堂七尺男儿,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哭的像个孩子,无助的伏着温卿儿的床榻上,连广袖长衫都哭湿了一大片。
温卿儿伸着手摸索着给温亦臻擦泪,口中不断劝着,即使看不清,温卿儿也能从模糊的轮廓中忆起哥哥的模样。
“别哭了,哥哥,我有这样的哥哥很幸运,我一只很喜欢哥哥的,要是有机会我还想给哥哥当妹妹,哥哥要好好照顾好娘,等见了阿煜,哥哥就把我送到庄子上吧。”
温亦臻攥着温卿儿滚烫的小手不住地摇头,连嗓音都哭的嘶哑:“我不,我不,你就在家里哪也不许去,我不送你去!”
温亦臻的泪水落在温卿儿的指尖上,清清凉凉的感觉让温卿儿贪恋,再等一会儿她就又该睡过去了,不知道下一次睁开眼睛还能不能再看见哥哥,看见娘、看见阿煜,看见她所爱的人。
“去吧,哥哥,我想见一见阿煜。”温卿儿微微勾了勾唇角,嘴唇上的裂口又冒出两滴烫血来。
温亦臻发狠般地擦了擦眼角,脸颊都被袖上的衣料蹭得通红,帮为温卿儿轻柔的擦干了嘴角,温亦臻忽地站起身来。
连日来的食不下咽让他也和温卿儿一起日渐消瘦,脸颊也微微凹陷着,连合身的衣袍也变得空空荡荡地,一站起来眼前一阵烟花乱放,黑白交错。
温亦臻面色不改,直接抓着桌上早已冷掉的稀粥往嘴里灌,发狠般地大口大口咽下,从嘴角溢出两道稀粥,温亦臻也毫不在意,直接摔了碗将玉佩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狂跑着飞奔而去。
听到哥哥急促的脚步声快速远去,温卿儿笑了笑,脸上露出了这几日里最开心的笑意,“念夏,念夏。”
温卿儿虚虚地叫着,念夏赶忙来到温卿儿的跟前,忍着泪听温卿儿吩咐。
“阿煜要来了,你快给我梳梳头,换身干净的衣裳,我是不是很丑啊?要不直接待帏帽吧,反正我也看不清了。”
“胡说!”念夏边握着温卿儿的手便笑着流泪:“姑娘越发的漂亮了,就是病着也比旁的姑娘漂亮几分,奴婢学问不好,只记得一句什么冰肌玉骨,小侯爷来了定也夸您好看着。”
念夏拿着梳子,一下一下地通着温卿儿一头青丝,挑了温卿儿平日里最爱的白玉簪子,戴上了应煜送来的耳坠。
到底还是没有机会留给温卿儿换身新衣裳了,念夏这头刚刚扶着温卿儿坐起身来,还未给温卿儿净完脸,屋外便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