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没事儿吧?!”
若不是温亦臻也从围墙上跌跌撞撞地跳下来,林氏还真没发现应煜身后还跟着一群乌泱泱的黑衣男子,隐匿于黑暗之中让人难以察觉。
应煜大步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放在温亦臻的手中,沉声嘱咐着:“这是止血的伤药,先给伯母止了血,一会儿我叫太医来再给伯母看看。”
温亦臻忙不住地点头,若不是他将小侯爷叫来了,只凭自己和母亲,定没有办法好好保护卿儿,什么叫百无一用是书生,他今儿个可是彻底领会到了。
他真是没想到父亲和祖母竟如此丧心病狂,这样的父亲和祖母,他不认也罢!
天下之大,只要身边有母亲和妹妹,到哪儿都是家,什么温府不温府的,迟早有一天他要让父亲和祖母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
见林氏还想说什么,应煜赶忙阻了:“伯母不必再说,阿煜此生唯爱卿卿一人,定会保得卿卿的周全,凡伤害卿卿者,无论王公贵族亦或是远在天边,应煜定让他们付出代价!”
说罢,应煜便转身面向院中战战兢兢的温府众人,面上的温和全部都被冰冷所取代,眼中的凌厉恨不得直插进每个人的心里。
他不过才离京了半个月,他的卿卿就要被这些人折磨死了,卿卿不仅要承受病痛的折磨,还要被自己的亲人烧死!
这是什么道理!
连阿猫阿狗在身边养久了还有几分感情,更何况卿卿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只是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罢了,作为父亲作为祖母的竟然能下得去手,这跟吃人血肉的禽兽有什么区别!
应煜冷眼看着地上不断扭曲的温兆真,眼中闪了一瞬的杀意,若不是温卿儿身上还流着一般温府的血,那万钧便不会就这么轻易地钉在温兆真的手上了,而是钉在温兆真的脑袋里!
随着应煜不断走近,温兆真的身子也颤抖得越发厉害,他哪里不识得冷面阎王应小侯爷啊!
听刚刚小侯爷的话,似是早就和温卿儿有了私情,温兆真一时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大女儿有了太子的孩子,三女儿早已和小侯爷私定了终身,若是没听取了自个儿老母亲的昏招,在等些时日,他应该便是大齐最风光的岳丈大人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犹如蛆虫一般在地上疼痛扭曲着,连一声痛呼也不敢发出,也不知小侯爷能否看在温卿儿的面子上饶自己一回。
温兆真冷汗直流,看着停在自己眼前的黑底儿云纹锦靴,颤抖着嘴唇竟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反倒是老夫人颤颤巍巍地拄着拐走到了应煜的面前:“你是何人!竟敢伤朝廷命官!我道温卿儿那贱种为何成日往外跑,原来是在外头勾搭了你这种不三不四的野男人。”
“如今染了一身的脏病回来,还非要呆在府中害我们!我劝你赶紧把我儿放了,不然一会儿京兆尹的人来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