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医也觉得温卿儿十分对脾气了,他也是真真讨厌那些个拐弯抹角的,这会儿也不温卿儿客气了,直接将那点心收下。
“跟夫人说话实在痛快,老夫便也不拿夫人当外人了,夫人若是有孕亟待生产,直接给老夫府上递帖子去,老夫那大女儿得了老夫的真传,不是老夫吹嘘,什么稳婆都不如她的,二来是女子,她可比我们这些个要方便得多。”
温卿儿也笑着应下,只是没想到几句话还能结了这般善缘的,若是阿煜知道了,想来会更放心些,赶忙福了福身:“那妾身就先谢过方太医了,若是过些年真的有了,便让我们爷亲自请了方娘子来。”
方太医受不得温卿儿的礼,躲闪不及只得拱了拱手回了一个,而后与温卿儿告别,上了马车。
等温卿儿再回老夫人院子里时,屋里可比她刚来时更热闹了,芸娘和刘氏的两个孩子已经被打发了去,屋里黑压压的跪了一片,一瞧便是三爷、四个大丫鬟和两个小厮,温卿儿微微低着头没说话,只又坐了回去。
“快说!你们四个都谁被三爷开了脸了,若是不说,全都发卖了去,三爷才将将十二!你们倒是胆子大的,敢爬三爷的床了!”老夫人一掌重重的拍在旁边的桌案上,下头的人也跟着抖了一抖。
四个大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觉得自个儿冤,有个胆儿大直直的朝老夫人拜了下去:“老夫人,穗儿实在是冤枉啊,不说旁的,且穗儿便不是主动爬了床,主子爷要奴婢近身伺候,奴婢不敢不从。”
有了人开头,甭管下头的人是真冤还是真爬了床,都一个个说是三爷如何如何了,三爷顿时恼怒指着穗儿开口大骂。
“你个贱婢!爷平时是亏着你了还是打罚你了,你竟敢这般栽赃陷害!若不是那晚爷吃酒了,爷会碰你吗!”
此话一出老夫人更是恼怒,难不成吃醉了酒便可借机胡闹了吗,都是从哪儿学来的臭毛病了!
“李妈妈!给三爷十个手板子,打左手!让三爷也知道知道什么是能胡闹的什么是不能胡闹的!”
温卿儿这才看见李妈妈手里还拿着戒尺,直接三两步利落的走到应昭面前,应昭不敢不从,只得颤颤巍巍将左手给伸了出来,生生受了这十下,倒也硬气,一声都没吭,只是眼神颇有些不满怨毒了。
许是看老夫人当真是个公正的,连后头的两个小厮也忽地朝老夫人拜了下去,没等二人开口老夫人便觉心头一跳,似乎是猜到了什么,差点儿没背气过去。
只听那为首的小厮哭道:“还请老夫人给奴才作主,三爷一季才回府五日,那五日是四位姐姐伺候,其他在书院的时候,三爷全是让我们伺候的!”
“奴才不愿,三爷便打奴才,奴才反抗不得,只能褪了衣物让爷当女子来用,书院里有和三爷一般志趣相投的公子,他们便将奴才们换着用。”
“先前爷身边伺候的还有一个小圆子,便是这样被折磨没的,小圆子才八岁,牙都没还完呢,便这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