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太医这会儿也顾不得跟应煜多说了,直接让宁济行将应煜的嘴堵上,让人咬着布巾子。
“且忍着吧!你能不能活命还两说呢!你要拔完了能动,任你动去!”
说完,也不给应煜说话的机会了,宁老太医稍稍摁着应煜的后颈儿让人趴好,而后让逐影三个摁好应煜,直直的将先前备好的烈酒倒在了应煜的伤口上。
应煜被烈酒的蛰的浑身上下都猛得绷紧,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压抑的嘶吼,冷汗又冒了一身,这疼痛差点儿让他直接昏过去。
这才是刚刚开始而已。
随后宁老太医用银针将应煜的几大穴位封住减少出血,极薄的柳叶刀烧红了浸在烈酒中,等刀片不那么烫了,这才飞快的手起刀落,在应煜的伤口上划了个十字。
着祖孙俩配合默契,宁济行也手执弯弯的器具,将应煜的伤口顺着刚刚的十字撑开,宁老太医只用手中的柳叶刀轻轻一撬,在应煜肩膀中卡了半个多月的箭头便被取出来了。
饶是先前宁老太医已经封中了应煜的几条大血脉,这会儿还是血流如注的,逐影几人只看着便一阵心惊。
这般流血,只怕自家侯爷过不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得没,怪不得这一路上都没有人敢给自家爷拔箭头的。
也就是宁老太医这般艺高人胆大的敢动手,不过也都给他们说了的,成率也只有五五之分。
拔箭头好拔,就看应煜流的血多不多,能不能挺得过去了。
宁老太医和宁济行都没慌,先涌干净煮过的布巾子摁住应煜的伤口,而后飞快的给应煜清理伤口上的腐肉。
别看宁老太医只是一个太医,可这动刀的速度也绝对不弱于他们这些武人的,手起刀落之间飞快,眼花缭乱的直让人眼晕。
而后撒上了特制的止血药,宁老太医还拿着绣花针给应煜缝了几针,这才算完,整个过程才不过半个时辰便处置完了。
应煜从拔掉箭头开始便没有再疼得挣扎过了,直接晕了过去,倒也算省事儿了。
那头小厨房给应煜熬的药也熬好了,时山稍稍扶着应煜侧了侧身,将药给灌了下去。
屋里除了宁老太医和宁济行给应煜把脉外,应煜身边儿几个常伺候的全在外间里间候着,等着宁老太医把脉的结果。
都安安静静的一点儿声音不敢发出来,宁老太医和宁济行要是不往身后看,还都没发现屋里什么时候来了真么多人呢。
见宁老太医收回了手,时山赶紧问:“宁老太医,我们爷如何了,刚刚属下给分爷喂药的时候,爷身上冷得厉害,连、连呼吸都断断续续的。”
宁老太医没先着急回答时山,先又给应煜开了方子交给身旁的逐影这才说:“阿煜到底还是拖得太久了些,这些时日恐怕伤口爷没少流血。”
“现下能做的老夫全都做了的,这两天才是最关键的时候,阿煜能不能熬过来,也就看这两日了,方子我都写好了,一日三顿的给阿煜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