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几天了?夫人呢?”
逐影赶紧回了:“爷别着急,您才睡了不到一天半,宁老太医还说您估摸着得昏睡个四五日才能醒,没想到您这般快就醒了的。”
“昨儿属下已经派人悄悄混进皇宫里,探探现在夫人在什么地方,天亮前送出来点儿消息,说是二皇子和端妃娘娘现下还好好的,被人压在大牢里关着。”
“夫人那儿暂时还不知道关在哪儿,想来不久就有消息了,您好好养伤,什么事儿且都交给属下们去办便是了。”
逐影稍稍扶着应煜斜躺好,又继续将这两天的事儿给应煜都禀报了一通:“您昨儿烧得厉害了,总说胡话,中间还说了几句让属下们将地道挖开去救夫人的话。”
“和时远、时山我们几个人一商量,还真觉得您这法子可行,便也叫精通算筹的人给算了算,属下们只要往偏东南的方向一直挖两里半的距离,就直接能挖到冷宫。”
“还是几十年来都无人居住的裕柳宫,再给弟兄们两日的功夫,咱们便也不必从宫门攻进去了,省了不少事儿。”
应煜刚一听到挖暗道的事儿的时候也是一愣,忽然想了什么很久以前被封尘的记忆,面上顿时露了笑,忙一把攥住了逐影的手臂。
“用不了两日!现下挖到哪儿了?这通入宫中的暗道本就有!”
“只是祖爷爷他当时怕叫宫中的人发现了,便叫人从咱们这儿往宫中的方向堵了又将近一里的距离,这暗道本就是通向裕柳宫的!”
“你不说,我倒还想不起来这些个陈年旧事,倒还是很久以前,听父亲提过一嘴!”
自家爷一说这个,逐影几个也都惊讶了,他们从没听说过此事,不过在仔细想想,倒也觉得合理了。
这永威府的前身,本就是前朝一个王爷的王府,此王爷,手中权力滔天,当时的皇帝尚小,这王爷便是摄政王。
他若想将自己的王府和皇宫勾连起来,想来也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逐影这会儿也不敢耽搁了,起身稍稍和应煜告罪,赶紧去祠堂后头的暗门和弟兄们报信儿去了。
应煜心中也轻松了不少,只要这地道一打通,入皇宫便如入无人之境。
到时候派人在宫门口佯攻,他便可带着人从裕柳宫悄无声息的出来,不能将温卿儿给就出来,还能将三皇子一派打个措手不及。
便只一日,就能将宫中给镇压下了,而后速速让二皇子主持着朝政,只有长汀安稳了,前头的将士们也能好好的安心打仗。
想到这儿,应煜便也躺不下去,赶紧叫时山时远伺候着更衣,此事不宜迟,越快越好,他等不得,他的卿卿更等不得。
肚子里那个臭小子折磨了他的卿卿九个多月了,这会儿随时有可能发动。
应煜只一想到温卿儿吃不好、睡不好,万一再受了什么苛待的,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了似的,呼吸都呼吸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