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简单的聊了几句,左木潇就准备离去,而正在这个时候,他心里的小算盘让他走了神。
左木潇心里的小算盘是这样的,小男宠等于芍药族族长等于不是苏犰安的人。深藏小树林等于保护他等于不是金屋藏娇。所以,小男宠等于和他还有机会。今天突然想要从小路进太子府想试试看太子府的防御机制做的怎么样,于是就遇到了小男宠,嗯,这个肯定是缘分啊哈哈哈哈哈。想着想着,左木潇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安安,人家走了啊,你保重啊,下次来看你的时候给你带我小儿子,嘿嘿嘿。”现在要去找小儿子他后妈了。
“左木潇,你的手,伤好的怎么样了?”苏犰安声音幽幽的。
“嘿嘿嘿,你怎么难得关心起我来了,上次被红红姑娘夹的手啊,被蓝蓝姑娘吹的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左木潇笑呵呵的,又,猛地尖叫起来,额头上的汗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迅速冒出来,“苏犰安,你松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疼好疼。”
苏犰安满意的松手。
左木潇气喘吁吁,推开门,顾不上痛,鬼使神差的就脚步轻快的半腾空半走的往姚药的住处走去了。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他的身后正跟着一个阴险的身影。
当他再一次落到竹林的时候,姚药已然不在,只留下两人刚刚打斗过的一片混乱。看着一片混乱的小竹林,不知怎地,左木潇的心情大好,绕着竹林旁漫步找寻姚药又哼着悠闲的小曲子。
转着转着,又终于寻到了姚药的小院子,男人的第六感:“应该差不多就是这里了吧。”
起身飘飘然的落了进去。
扫地的闻笛与他两两对视:“.…..”
“......”
“望......”
左木潇看准时机冲上前去将闻笛的嘴捂住:“闻笛妹妹啊,乖啊,让你左哥哥在这转转,左哥哥就看看景色。”
闻笛摇头,拼命的摇头。
闻笛在苏犰安身边很长时间,没少被左木潇的花心又虚伪的眼睛眨巴眨巴过,转悠转悠,谁信啊?
左木潇在苏犰安身边很长时间,没少被望竹闻笛的死板给苦恼过。因为望竹死板,所以她带的闻笛也很死板,关于苏犰安的八卦,不管是色诱还是利诱都没有一点用。
而此时,左木潇深知闻笛心性,准备尴尬的对着她眨巴两下不同意的话就悻悻离开再伺机行动,但,此时的闻笛,她居然点头了?
难道自己又帅了?这次色诱成功了?嗯,肯定是这样的,左木潇对这个答案没有一点怀疑,于是对着闻笛又眨了几下眼睛,欢快的走了进去。
“殿下。”闻笛神情凝重的看着左木潇身后的苏犰安。
苏犰安朝身后摆摆手轻着脚步跟上。
庭院里,姚药正认真翻看着棋书努力找寻破解望竹棋局的方法,丝毫没有注意到望竹神情的变化以及庭院里梅花树上的晃动。
“公子,你慢慢想,我去给你拿些点心。”
“嗯。”
左木潇的棋艺了得,常常和苏犰安杀个不相上下,此时梅花树的方位不是很好,他努力的扭动自己的身体想要看清棋局好去给姚药指点一二留下美好的印象。
差一点,还差一点点就可以看到整个棋局了……就在这个时候,左木潇感觉自己脚下踩的树枝,好像是……断了,重心不稳,瞬间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而后又轻快的挣扎的落在了姚药的……棋盘上。
左木潇尴尬:“你好啊,小……男宠~”
姚药并未理会左木潇,而是直直的就往棋盘上看。
姚药不喜欢讲话,可这不代表她以前不喜欢讲话,也不代表她喜欢安静冷静,一个在无争的草原上生活了十四年的女孩是不懂什么是心机,什么是手段的。她还真的只是一个小孩子,幼稚、吵闹、冲动也……有些傻傻的。
苏犰安对症下药,让望竹带她看书教她下棋。
望竹:“那女红、书法、琴这些……”
苏犰安:“女红和琴随她好了,写字……我自己教她。”
姚药未能察觉到什么用意,虽然每天乖乖的跟着望竹看书下棋,可心里总有点不喜欢。
一个月前,望竹:“不多不多,我们每日下一盘棋就好。”
起初是不多,姚药很快的就会输掉,而到了后来,姚药开始懂了棋,她开始会思考下一步和下下步还有下下下步以及望竹会怎么放这些因素,导致她落子时间越来越长,撑过望竹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有时还会和望竹杀一个不相上下。于是从半个时辰道一个时辰再到两个时辰……除非棋盘被秋阳不小心撞翻一次不会再摆,否则一盘棋都是要下完,且都是,认真的下完。
起初姚药是觉得很有意思,像是在带着自己的小兵上战场杀敌一样,可是这棋天天下,终归是要烦的。
所以此时左木潇站在棋盘上,姚药见他面带桃花的那张脸后,顿了一秒,直直的望向棋盘,顿时有些小失望。
左木潇实在轻的太稳了,他此时正稳稳地站在棋盘上,落脚点是几十个不规则的光滑棋子,可是他也依旧站的很稳。
棋盘,也没有丝毫的混乱,也就意味着今天的棋还会下下去,照这个速度下下去,还有一个时辰也下不完……
就这样,姚药内心反抗每天下棋小恶魔终于是爆发了,对着左木潇笑了笑。
左木潇也笑,可顿时察觉出来不对劲:
“哎?小男宠,你想干嘛?喂喂喂……有话好好说啊……”
话音刚落,左木潇就见姚药的魔爪伸向棋盘,狠狠的一抽,瞬间重心失调,严重失调!
可,他是轻气轻功了得,十分了得的左木潇啊!
小时候他的身体实在虚弱,经常走着走着就摔跤了,于是他师父就带他修习轻功和轻气。他的头脑很聪明,自己还会在师傅讲完后消化一番,消化出来的成果是重心稳得丧心病狂。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再也没有摔过跤。他的身体像是不需要大脑控制一般自动调整到位。
可就在这个时候,左木潇对自己一狠心,假装狼狈的跌下台子狠狠的朝着地上一摔……
姚药一脸懵逼,不对啊,她明明看到他站稳了啊,他明明可以站稳的啊。台子上有水么?没有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左木潇的叫声打断姚药的错愕,“小男宠,你好狠的心啊,哎呀哎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姚药起身走到他身边,不知所措,嘴张了张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哇,你还不来扶我么?”左木潇见她这样无措的样子,心一动,继续装可怜,眼角甚至还有一些水波荡漾。
“啊?哦哦哦。”姚药愣愣将他扶起,“你没事吧……不好意思啊……”
“有事啊,当然有事啊,”左木潇将自己的袖子卷起,“你看你看,这边,这边,还有这边,全都红了,还有我腿那里。”
说着,左木潇又很做作的向姚药的地方倒了倒,不偏不倚的倒在她的肩膀上,头死皮赖脸的凑了凑,嗅到一阵暖暖的味道,引得他心里毛茸茸的。
男性的气息让姚药很不习惯,不自觉的想要将他推开,可是他又像一块粘皮糖一样一推就靠一推就靠,到后来直接就推不开了……
姚药无奈,于是只得喊着望竹拿药,自己将左木潇扶进屋内。
“殿下,拿什么药?”望竹朝着树上的苏犰安小声的问。
“好药。”
“什么好药?殿下你……”望竹想去拿,可是苏犰安脸上的表情实在阴沉。
“真的好药,拿最好的那种。”
姚药以为左木潇是装的疼,可是掀开他的袖子去看,确实红肿的很厉害,小腿上甚至还隐隐的露着血痕。
心里涌上一股愧疚。
望竹拿来药,正看到左木潇抓着姚药的手往他小腿的地方放……
望竹:“咳咳咳,药来了药来了。”
左木潇瞪瞪望竹,望竹呵呵一笑站在两人旁边,这架势是左木潇不走,她也不走了。
左木潇哀求加可怜小眼神。
望竹别过头去,端庄的站着。
姚药并未察觉什么,接过药细细的给左木潇涂了起来。姚药和她的族人们没少受过伤,所以涂起药来很知道轻重。
左木潇想着哀叫一声搏一搏同情,可不知是姚药上药手法实在娴熟还是自己为色所迷,竟然一点都没有觉得疼,就这样,他盯着姚药低垂的睫毛发起呆来。
苏犰安的男宠都是绝色,萧秋意就是一个很好的代表。而姚药,生的确实也好看,也细皮嫩肉的,可跟他那些以前的男宠比起来,还是差了更多。他们是倾国倾城,姚药便就是小家碧玉,很素、很清淡。
左木潇也招过几个男宠,也好吃好喝的给过,不过那是在他几年前图新鲜的时候。他喜欢女子,他是知道的。可,那些女子他是不是真的欢喜,他也不知道……很奇怪的感觉,才见姚药第一面,就有一种想同她玩闹的感觉……
嗯,玩闹,真的只是玩闹而已……
并不想占为己有,只是想同她聊天,想把自己有的都给她,想看她开心,想听她说她的所有……
他发愣。
愣着愣着,姚药的药就上好了,她伸手在左木潇眼前挥了挥:“药上好了。”
“嗯嗯嗯,”他回过神来,乖巧的点点头,还欲说什么,又看了看望竹,无奈道,“行吧行吧,看在你给我上药的份上,我原谅你了,我改日再来看你。”
“我走了啊,小男宠。”看着眼神凶恶的望竹,他叹了口气,没让姚药去扶,自己站了起来。
往门口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了,我叫左木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