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
对，就是他。
莫名其妙亲近的相处了也有小半年的时间了。这段时间里两个人做过的最亲密的动作也就是抱抱了，抱了几次手指加脚趾都能数得来。这样的眼神，多半都是他抱着她之前或者之后才有的。
一开始觉得怪怪的，这个老男人干嘛的，这眼神怎么那么猥琐兮兮的。
再到了后来，就觉得，这样的眼神，莫名的有些温暖，再仔细看看觉得这个老男人怎么可爱兮兮的……
这表示什么？
情投意合？
如果是男女之间的话，是喜欢女人的男人和喜欢男人的女人之间的话，那就是情投意合了吧……
可他不是那种男人。
他是喜欢男人的男人。
这也是姚药对这份感情一直琢磨不定的原因之一。
现在这样的眼神，居然在年华这里看到了……
什么年华这里？
那就更加说明那种感情不是那种感情了？
难道年华会对她有那种感情么？
对，那就两个都不是了……
嗯，就是这样。
姚药这样想着，但还是觉得这样不自在，她别过头去，不再与他对视，问：“师父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年华夜回了回眼神，有些恍惚的笑了笑：“我来能有什么事情啊……莫不是徒儿忘了我说要等回来了检查你有没有好好练的？”
“没忘没忘，就是方才太累了，所以说胡话了……师父当我没问吧。”
这时，闻笛端着新烹好的铁青茶上来，一时间茶香四溢。
年华白了姚药一眼，又对着闻笛感激的笑笑，然后很大的喝了一口茶。
三—
二—
一—
年华失声尖叫，努力克制着才将茶杯放下，然后转身将剩下来的半口滚烫的茶水吐在草丛里。
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就这样被一杯滚烫的茶水给浇萎了。
“师父不也是半个月没来，忘了望竹姐姐端来的时温茶，闻笛端来的时滚烫的新煮的茶？”
年华猛烈的咳嗽着，一时间也顾不上回她的调笑，等缓过来再坐回来时已然是有些凌乱了：“咳咳，走之前，我忘记带茶叶了……这半个月我就念着这个茶，一回来，就给忘了……”
忘了闻笛这个缺心眼的不知道要放冷水里缓缓再端过来了。
闻笛仿若是意识到了他的眼神，马上开始咋呼：“忘了什么？什么忘了？给你喝茶就不错了……”
闻笛气呼呼的走了，留下一个蛇肉麻木，翻着白眼的年华。
片刻之后，闻笛又端来年华平日里爱吃的巨甜小点心，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继续气鼓鼓的样子，但，那也算是在赔罪了。
年华满意的吃了两口小点心，突然抬起头看着姚药：“哦对了，我今天来还真的是有事情的，差点儿都给那死丫头烫忘了……”
姚药听着他有些走调的声音顿时觉得好笑：“什么事啊？”
“嗯…那什么，五月份了，天气暖和了，那什么……左木潇。对，就是他家里，不是请了异域的画师么？明天一早萧秋意带你去画像。”
“那明日再说就好了啊……又何必麻烦你跑一趟？”
“你是不是没被画过？被画，就要早点做点准备啊。我跟你说，机会难得，马上那厉害的画师就要走了，估计你这一辈子的也就这一幅画最像你了。你抓紧点，今晚好好想想穿什么戴什么让他给你画的好看点，”年华见着她愣愣的样子，有小声的催促喊道，“听见没？”
“嗯……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