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啊,这回来,可要好好的看一看这个状元府。左大老板啊,虽然现在不是朝廷官员了,但是这状元还是考取过的。为了跟大家证明,商人都是要靠脑子的,所以他把整个府邸又好好的整修了一番,准备永远的住下去了。我带去你看,真的装点的很有情调。”说着,萧秋意就拉着姚药往里头走。
先是进门。
门口不似其他大府邸一般的会有人在门口守着,而是……萧秋意对着姚药挑挑眉。
而后,对着门轻轻敲重重敲重重敲重重敲最后再轻敲两下后,门就自动的开了。
姚药眼神一亮,果然,是左大金,这个府邸从开门就赢了。
而后,就进了一个很大的院子。
姚药问:“这是什么?前院么?”
“呵呵,”萧秋意笑了两声,“傻孩子,这是门。”
哦,这算是门啊。
而后,就真正的踏入了前院,这个前院,是萧秋意所说的那道门的三倍之大,其装饰风格和先前的装十三风格大相径庭。
从前只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地位,比如在院子里摆放巨大的纯金块,但这样,突兀而又刻意,旁人除了羡慕再无别的想法。
但是现在,整个院子全都像是被精心设计过一般,低调的闪烁着奢华的光芒。整个院子正的是没有生命但是每一个物品从颜色和形状上都是真真正正的在交相辉映。嗯,对,就是交相辉印。
体现财富和地位的方式有很多,不一定需要很大很张扬的金子。
就比如现在,脚下踩着的地面,暗暗的,不会引人注意,但一旦注意到了,就会发现,石头里镶嵌着与之颜色相匹配的暗色宝石。因为纯粹,所以融入于此,低调的也能闪烁着。
还有很多很多,都是在配合着周围简单事物的情况下发着自己的光。
姚药对此不是很了解,很多奇珍异宝也都不知道,但……也有一些东西,放在那里,就让她知道不简单了。
这个院子,不……整个府邸都不简单。
不仔细看,嗯,很有情调。仔细看看,嗯,这是一个很有情调的有钱人。
又往前走了一些,才开始有人在守着,在等着。
姚药走着小声地问:“为什么要这么久才会有人?”
“这样好的景致,这么昂贵的装点,如果有个旁人在,太突兀了。花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还有金钱去塑造的东西,被一个人给毁了……是不是很亏?”
“可是……”姚药想问,不是萧秋意还教过她,大府邸的门口没有人守着会很不礼貌吗?
“放在旁人那里是不礼貌,放在这里是有情调。只是因为,他很强,身在高处。淋着雨不叫疯子叫赏雨,发火不叫暴躁叫严厉……”萧秋意不再说,回头看着姚药,“听懂了么?”
姚药顿了顿,点点头。
“这就是没听懂了。”
又往前走了些,那守着的人才慢慢的赶过来。
走到这里,周围的景色慢慢的变为了水墨画的风格,连同这个守着的人也是穿着同样风格的衣裳。走路慢慢的,说话慢慢的,仿佛也是跟着这个周围的风格来的。
“萧军师和姚公子来啦?我们主人和画师已经在里头等候多时了。”
“嗯,现在就可以进去了?你家主人有什么别的事情么?”
那个侍女虽样貌平平,但一举一动皆满是画中女子风韵,连笑仿佛都带着诗意:“我家主子把今日下午空出来了,两位主子赶紧进去吧!”
萧秋意对着她点头微笑,甚至有些被感染的自己也开始诗意了起来……
“再走一会儿就到了。”说着,萧秋意拉着姚药继续往前头走。
“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府邸变大了许多?”走了一会儿后,姚药突然问。
是错觉么?为什么同一个府邸,看着周围,走在其中,竟然觉得是比上一次大了许多许多?
是因为距离上一次时间太久记忆模糊了么?还是……左木潇重建了?
不应该啊,在还没有进来之前,在外面看着是一样的啊……
萧秋意:“是错觉,现在的状元府,没有那么多树了你发现没?听专门给左老板设计这个院子的那人说,有时候过分的追求多反而小,倒是砍去了,更加能凸显出来要凸显的东西……哎呀,这些东西我也不懂啦。”
姚药抬头看了看,嗯,真的是少了许多树啊。
又走了一会儿,开始有丝竹管乐的声音以及若隐若现的美人的欢笑声。
仿佛还能听见左大老板的笑声飘荡在其中,潇洒又风流。
萧秋意:“到了……”
这时,也有在前头的守着的人看到两人后没有急着欢迎而是转身小跑着进了那间屋子。
随后,丝竹声和女人的欢笑声停下。
随后,几个穿着清凉的女人从那房间出来,见着萧秋意眼神皆是一亮,然后笑盈盈的过来打招呼。
萧秋意像是与之相熟的样子,一向不喜欢衣着清凉的女人的他此刻笑着和她们简单的聊着天又东夸夸西夸夸的。
姚药能感觉到,一向习惯了假笑寒暄的萧秋意,此刻是真心诚意,发自内心的在笑。
后来那些姑娘又问到姚药,萧秋意也大大方方的向她们介绍,说姚药是左木潇的好好友,也是来画画的。
她们许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只是礼貌而又真诚的与她点头微笑,并没有说什么问什么。
而后,又与萧秋意道了几句后便又一起笑盈盈的走了。
萧秋意脸上还是舒心的笑容:“其实左木潇的女人都是好女人……除了有点贪财,其他的都蛮好的。有钱的话很适合当老婆,没钱的话很适合当朋友。”
姚药顿时那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萧秋意顿时发现她的异样:“你想什么呢……我,我喜欢男人的……”
“哦,行。”
萧秋意不打算再解释,因为跟那种小画本看多了,身边又有闻笛这么八卦的人的人越解释其实越模糊,人家越会想偏。
他看着前头那扇已经被打开的华丽精致的门,拉着拉姚药的袖子:“走吧,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