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并不有趣所以并不会记得，自然也无后话了。”姚药淡然笑着说道。
这样的人，她无比羡慕，但是始终都会很遥远。
关于告不告诉苏犰生，不管这个时候来了一个人和她说苏犰生坏和她说苏犰生好她都不会说的。
因为在苏犰生那样的人那里转达了什么便是表达了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也实在没有这样无聊。
春娘似是看出了什么，对姚药这样凉薄的话也没有花容失色，只是愣了愣而后温婉的笑着说：“真是多谢您了……今日，原也是我打搅您了。”
“并不打搅。”
而后，春娘又恢复到了之前所见一般的风韵魅惑摇着晃着就出去了，不能更洒脱一点。
空留下一个思绪万千的姚药。
方才，她还真的很像对着春掌柜说，其实好人也好，坏人也好对她来说都是不可抵抗的强者。自己在哪里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也许她真的错了，也许她教给苏犰生的那一些真的会助纣为虐但是……也正如她说的一样，如此风度的芍药族最后的结局竟然如此悲惨。道义也好，守着心中的纯净也好……到最后只会遍体凌伤而已。苏犰生他们都是强者，在强者面前……也是遍体凌伤，所以对错没有那么重要了。她现在，刚刚开始来金丝国时候剩下的东西，已经不多了……
她也很想谢谢春掌柜。谢谢她愿意和她说什么多，谢谢她愿意相信自己，也谢谢她可以这样洒脱。春掌柜现在比她大将近十岁，可是她却没有她那样的洒脱，甚至连嫉恶如仇也不敢。可能看到的很少，一个恶人并不是一个恶人，但是至少跟着自己看到的去样嫉恶如仇她也做不到了。
她觉得有些可笑，原来这四年，教了她那么多也给了她那么多最后也让她失去了这么多……而且她只能接受自己失去的这些。
她静静地在房间里思考了良久，以为苏犰生不会这样在的回来也以为暂时不会有别人来了所以还准备喝点茶吃点点心就在那软塌塌的床上先睡一觉。
而就在她刚刚这么打算的时候，响起了一道清亮的敲门声。还来不及问一问外头的是谁，外头的人就推门而入。
春掌柜换了一身墨色长袍没有丢掉任何的风韵反而更成熟更能魅惑人心，她没有方才任何的洒脱，像是没有说方才一番话的一样对着姚药没有任何的生疏，很是热情并且熟练的拉着身边的一个灵气通透的女子扇着小扇子说道：“这是小年，十六岁……我瞧着您应当是喜欢这样小姑娘的。为了孝敬您，特意让今儿个休息的小年来陪您！”
小年确实清秀而且看着年纪很小的样子，站在春掌柜旁边的时候就显得更加青涩和稚嫩了。衣着和妆容也都是很淡雅，让人看着就觉得是邻家小妹而不是风月场所的女子。样子虽然没有那样倾国倾城，可以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一颦一笑都充满灵气并且能牵动人心。
姚药想，若她不是一个女人的话，她大概真的会将这娇羞美人儿揽进怀里然后将春掌柜推出去狠狠的关上门而后那啥那啥再那啥……
可，再如何，她也是一个女子。
可还没有来得及拒绝，小年就已经“扑”了上来。
奈何姚药身段轻佻在个时候耶抵抗不了小年的“扑”……好吧，她承认她确实不是一个看人准的人。这小年看着清秀可爱又腼腆可是在那方面热情的火差点要把她给烫死。
姚药将求救的目光投往春娘。
奈何春娘在这个地方已经呆了很长的时间了，对她来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越是眼神不要不要的确实心里想要姑娘。你若是顺着他表面上的意思把小姑娘给带出去了那他表面上可能会感激但是背地里绝对不会舒服……不舒服的话以后就再也不会来了。
这样的情况一般都是装作让我什么也看不见然后跑掉让那姑娘加把劲儿生米煮成稀饭就好了。
然后她一定会感谢自己一定会常来光顾。暂时也甭管姚药究竟是不是一个好人了，反正身为一个族的族长，那个族就算没落了那他也成天接受那么多人的拜访好歹也有点儿钱了吧。就算他没有钱，有了苏犰生师父这个身份总归也是很有钱的吧。就算怎么样他都没有钱，等他快活完了自己总可以问苏犰生要钱吧……啧啧啧，苏犰生平时那个大手笔哦。
这样想着，春娘就自信满满并且决绝的离开了，空留下一个姚药和对面的一直撅着嘴就要亲上来的小美人两两抵抗。
姚药还真的想过春娘把小姑娘带过来是要做什么……不过那个时候刚刚看到小姑娘觉得好好说话说不定人家还是会听的，她一直躲躲躲，实在不行和她扯扯淡最后应该也是会好转一点的，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狂野到不可抵抗啊！
“小年……小年姑娘，”大概是因为紧张和恐惧平时练功大半天都不会觉得累的姚药还没有挣扎一会儿就喘起了气，“你现在能先停下来么？我……喔着实是有些累了……我们歇一会儿再来吧。”
小年已经将她扑倒，正趴在她的身上，所以如何挣扎其实也都没有算耗费了太多的力气，姚药累了……可是她还没有累啊。而且，这到嘴的肥肉怎么会就这样让他走了？
她确实生的清纯可爱，衣着和姿态都是朝着这上面靠拢的……因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大概会在这里没有一点点的立足之处。她已经在这演的地方了，所以已经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她不是最出名的，不是最讨人喜欢的，所以才会更加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机会任何一个人。姚药这样的肥肉和普通的人是不一样的。普通来这里的都是官员和官员的朋友。但是姚药……她是和皇族有关的人，想要拼出一条路，和这样的人拉近关系是最有作用的。而且……在这里这么长的时间，什么肥头大耳她没有见过……遇上一个长成这样的然后伺候一下也是难得……所以，不管怎么说，姚药对于他来说都是一块肥肉……她绝对不会放他走的。
于是对于姚药的求饶，她先是愣了愣，而后便在想姚药究竟是装的呢还是装的呢然后直接就狠狠的又亲了上去。
姚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表示无奈。
然后就开始了小年亲这里，姚药的头往这里躲，小年亲那里，姚药的头就往这里躲。一个左一个右，一个右一个左。
反正小年就是怎么样都要亲到姚药，姚药就是怎么样都不给亲。与此同时，姚药练了这么久的功也发挥出了作用，一开始是小年借她的力压在她身上……然后她这下子开始轻微的左右挣扎，这于是就成为了小年在用力压住她，她只要不太刻意拖着她，她便会觉得自己快支撑不住而后耗费更多的人力气。
这么一来二去，小年也累了……终于也停下来了。姚药趁着这个空档快准狠的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推开。
她从来都不觉得风月场所的女子会有什么，她们和其他女人比起来没有任何区别。可是这个小年自己如此拒绝她好歹也拒绝了有半个时辰了吧。一般这个时候都已经边骂她不解风情边狠狠的离开了，稍微有点儿脑子到底就说行啊，你给我钱就走，稍微凶点的打她两拳也就走了……这个小年……好像不是为了强迫她儿强迫她的，她或许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准……
可是姚药现在哪里还能管这些。她要真的是一个男人回爬这个么？可是她偏偏还不是一个男人，如果她像一个男人一样就这样进入了这个甜蜜的诱惑里面……然后等她衣服脱掉的那一刻一切都会变的很严重……然后就跑啊跑，可是还没有跑到门口，自己的脚踝又被一双手狠狠的抓住了。
“你……你放走吧，我身上有点儿钱，可以都给你……”
听到姚药这样说那手没有松开反而抓的梗紧乐，小年又喘了口气：“我已经缠着你就快半个时辰了，可是你一直不为所动，你总得……告诉我一下为什么吧。你老实说……是不是我长得不够好看，是不是我的身材不够吸引人？还是你不喜欢我这个类型的？”
她也不过才十六十七岁的年纪，竟然会问她这样的话，有这样的问题。姚药一时于心不忍，便暂时没有了要逃跑的念头，而是蹲下来但是仍旧警觉并且满满求生欲的说：“你很好……什么都很好，我……咳咳咳，”姚药心虚的说，“我也挺喜欢你的……只是，我今日实在不愿意碰女人，还是改日吧。”
姚药实在愧疚，因为现在如果不是蹲着的话，高高的看着那个抓着她脚踝的小小女孩儿可能会显得她更加狼狈不堪。
小年闭了闭眼，似是真的累乐，却也很嘲讽的笑了笑。
小年静静的为自己重新简单的整理了头发整理了衣衫，样子看着让人很心疼很心疼。她看上去像是不会再强迫了，但是姚药现在却不忍心这样离开了。
她的头发是在拼命追逐一个正在逃跑的姚药的时候给弄乱的。她的衣衫，是想着亲亲不能诱惑到姚药，身体还不能么的时候将自己身上的褪去的……
良久，她冷笑着道：“哪里有什么什么时候想碰不碰的。说这样话的男人不是喜欢男人就不是男人。”
说罢，她突然抬眼审视的望着姚药。
姚药被她那一瞬的审视眼神看的惊慌，但是这样质疑在这近四年间不是第一次。所以他拿出了自己已经修炼了紧四年的风轻云淡迎接她的审视，道：“好吧，我还是比较喜欢年纪大一点的。”
小年“靠”了一生出来，然后就伸出了一只略带着些许肉感的拳头在姚药的背上捶捶打打，嘴里还不停地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她没有觉得这样软绵绵的拳头打起来有多疼，相反的倒是觉得这个姑娘没了方才的强行魅惑反而可爱了起来，也就嘿嘿嘿笑着受住了她的捶捶打打。
又过了一会儿，这样的捶捶打打还在继续却软了不少更像是邻家小妹在带着怨气的捶背，嘴里的碎碎念也换成了：“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害得我白费这么多力气！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不喜欢我为什不早点儿告诉我？！害得我白费这么多力气！！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害得我白费这么多的力气！！！”
……
小年打了一会儿也就累了，看着姚药眼神从一开始的装作成熟的魅惑变成了邻家小妹妹被抢走糖果的忧怨。
姚药想，方才她那样应当是照着之前来这里的人喜好装作的吧……其实，她看着不是现在这样最好的。哪怕动起手来有点儿小疼，哪怕重了一点儿，但是……真的好可爱啊！
“哎，其实都是我对不住你，本想着不说的那么直接，可是还是浪费了你的时间，”姚药看着她锤也不锤了，骂也不骂了，以为是差不多哦好了，才道，“我身上真的还有些银两，你若是不嫌弃的话……”
而后便又是一阵捶捶打打，又是一阵碎碎念：“你当我是这样的人么，你当我是这样的人么，你当我是这样的人么……”
姚药是真的愧疚也真的觉得这个小妹妹很是可爱，所以也依旧是默不作声的人挨着打什么话也不说。
其实这下子达姚药打的不是钱不钱，因在这里这样的钱不钱已经没有什么清高不清高了。说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不爱钱其实都是一种讽刺，所以她打姚药打的还是之前被耍的不爽。
刚刚打的累了所以停下来了，现在有力气还有借口了所以接着打吧。
等打爽了，决定再也不打的时候才道：“姑奶奶我原谅你了！只是……以后有机会的话多给我介绍介绍什么皇亲国戚啊……”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笑的无比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