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细细想来,现在虽然他的处事风格还是和从前的有相似之处,可是灵活太多了……灵活的足够让他在朝政之中无比舒服。
据他所了解的苏犰生,纵使他身边的那些个老大臣对他是多么的赤胆忠心,苏犰生也断断不会相信他们……纵使信了,也不会听他们的劝,因为他对着他们又不肯完全信托又看不上……
可他自己又不能完成这个华丽的逆转啊。
除非他背后有一个人。
但是苏犰安还真的没有见到又任何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还有……他和姚药最后分别的那一日,心痛归心痛啊,扎心归扎心啊……可他这些天也一直都在细细的想着。
现在想着,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的在按照他计划好的走向前进……可是偏偏到了最后一切都支离破碎……不会的,以姚药的性子不会这样的。
一定是其中出现了什么差错。
而现在想想,会不会……这个差错其实就是苏犰生近来变化的理由呢?
会不会真的在所有的计划之中,都少算了一个人?
“探子那里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是么?”
“嗯。”
苏犰安的目光深邃而又坚定:“查,这一次……再好好的查一下,有没有什么人,可能从大概半年前和苏犰生经常来往……他可能经常和小生书信往来,可能就在国都,也可能…...就住在平亲王府内。”
望竹仍是不明白,但也没有多问,只道:“是,奴婢知道了。还要一个时辰才能回去,殿下快休息会儿吧。”
苏犰安放下窗幕,但在最后一刻扫到望竹的眼神时又重新掀起:“你可有什么事慢着我么?”
“没有。”望竹十分坚定不移道。
不能慌,她是和苏犰安相处了快二十年的人了,这个时候……区区一个年华的事情,不能慌,不能慌。
反正最后苏犰安要打的是年华,不是她。
要责怪也是责怪年华……而且她也是被年华逼迫先瞒着他的啊……好吧,她也希望年华可以在接下来的时间可以帮一帮苏犰安啊……
苏犰安皱眉:“望竹,你很少再四个近卫都在时候还从太子府到皇城来接本宫……太子府里,又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做。”
“不不不,”纵使她现在已经慌张的想要立刻强行把苏犰安的窗幕拉上然后不要见到他审视的目光,她的脸上也仍旧是毫无破绽,“于奴婢而言,殿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府里的事情闻笛也该学着当家了。而且,今日殿下没有告知一声便留在皇城如此长的时间,奴婢着实不放心才过来看看的。”
嗯,这些个解释都非常的合理。
望竹差点儿连自己都相信了。
嗯,语言上没有问题,逻辑上没有问题……
可谁知太子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后淡淡笑道:“望竹,你很少一下子说这么多话。”
两个很少了……已经两个了……
望竹无比慌张,还没有来得及想清楚该如何解释便张了嘴,可谁料……就在这个时候,太子爷悠悠的放下窗幕:“本宫睡了,你自己反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