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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玄幻魔法 > 江小白穿越记 > 第103章 琴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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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金晤说,琴瑟原是仙界的一架凤尾琴,因日日受仙气熏陶,最后幻化成了人形。

“那照你这么说,这天底下的神仙岂不是多得很?”不会是一件死物,竟然也生成了人形。“对了,那金晤你呢,又是什么东西幻化而成?”

万物皆有灵,既然金晤是灵,那更让人琢磨不透他的身份了。

“他啊,那可是非同一般!你别看他如今这不中用的样儿,以前可是厉害得很。”琴瑟挑眉傲娇到,简直比说自己还高兴呢。

江小白赶紧凑到了琴瑟跟前,饶有兴趣的问到:“那你给我讲讲他以前的事儿呗。”

“那可就有的说了。”琴瑟也兴致勃勃的探过头来。

金珸咬牙切齿道:“琴瑟,我们之前说好了的!”

看着他那神色,江小白立马就知道没戏了。

琴瑟努努嘴,无奈的朝江小白道:“这可不是我不给你说,是他不让啊!”

每每越是这样,江小白就越发好奇金珸的来历。

气鼓鼓道:“你说你,咱们俩都认识这么久了,你竟然还瞒着我,怎么着,我还能害了你不成?”

显然,这句话戳到了金珸的痛处,半天都没答上话。

反而是一旁的琴瑟看不下去了,劝道:“她迟早都要知道的,与其让她自己胡猜,还不如直接告诉她。”

“你说的倒是容易。”金珸瞥了他一眼,恶狠狠道。

金珸将江小白拉到了一边,然后给琴瑟下了一个‘封口令’。

“小白,我答应过你不会骗你,所以我做的每件事情都是为了你好,别再探究了好吗?”

他所说的每个字,都带着真挚,让江小白倒觉得不好意思了。

也是,每个人都有隐私,别人不想说咱也不能强迫人家嘛。

“嗯。”江小白妥协的点点头。

金珸稍稍脸色缓和,然后强调道:“还有,以后不管任何人告诉你关于我的秘密,你都不要相信,你只需要信我!”

两人协商妥当,这才将琴瑟的‘封口令’解开。

委屈巴巴的琴瑟憋嘴道:“小白,你这也太好骗了吧。这家伙就是个大尾巴狼。”

“你是还想被下‘封口令’吗?”金珸目光一凌,寒气逼人。

“没有没有,我错了。”原本气势汹汹的琴瑟立刻软了下去。

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关系,可是看得出来,金珸一定是长期凌驾于琴瑟之上,以至于站在一起,高下立见。

“你这好歹大小也算个仙君,怎么这般唯唯诺诺?”江小白鄙夷道。

琴瑟立马开始了吐槽:“你不知道,这家伙从几万年前就欺负我,不是摔就是砸,我现在简直看着他脸色一变,心里就有些发憷。”

金珸讥笑道:“哼,区区一介死物,你有心吗?”

“对哦,你好像不应该有心啊。”江小白也顺嘴道。

“说像咱们谁有似的。”琴瑟不肯认输,鄙夷道。

江小白好像有些听不懂他话中的含义,愣道:“咱们?”

金珸脸色微变,恶狠狠的看着琴瑟。

显然,琴瑟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打哈哈道:“没,没什么。刚才嘴快了,说错了话。”

江小白只觉得气氛诡异,其实就算她知道了金珸也是同琴瑟一样,好像也没什么吧,搞得这么紧张作甚?

算了,还是快点转移这个话题吧。

“对了,不知琴瑟仙君这次来是做什么的?”

江小白也有点明白,为什么琴瑟一来,金珸竟然慌忙将她打晕,想来也一定是怕他像刚才一样说错了话。

“我这些年一直被关在了‘不周山’修养,这不一出来就赶紧来找你们了吗。”

“不周山?”江小白的脑洞已经脑补不了这么多的东西,无力的寻求着答案。

金珸这次彻底发怒了。咆哮道:“琴瑟,我刚才就不应该和你讲条件,你还是直接变回原形算了。”

说完,便直接一挥手,将琴瑟直接打回了原形。

赫然一架深红的凤尾琴躺在地上,江小白还来不细看,就被金珸直接收进了乾坤袋中。

“金珸,我刚才好像看见那琴身有道裂痕。”

“嗯。”金珸简单的发了个鼻音。

显然他是不愿意告诉她这道伤痕的来历。

之前琴瑟就说,金珸时常打砸它,难不成那伤痕是金珸造成了?

可是刚才的那道裂痕明显是被利刃直接从中间劈断的,应该不是金珸的原因。

算了,不猜了不猜了,脑袋都疼了,还是等以后金珸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江小白开始攀关系:“金珸,咱们这也一起度过了明宫中这么多年的漫长时光,再加上你还说咱们以前也认识,应该算得上交情匪浅了吧。”

虽然经历了‘朱见深’的人生,可是到现在江小白都还是一脸的懵逼,金珸带着她在历史中到处穿梭,到底所谓何事?

“嗯,我们是朋友。”金珸认可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那么,你能告诉我,我们穿梭在这么人之间,目的是什么?仅仅只是为了替他们化解执念?那么万一我不愿帮忙,又能如何?”

这次金珸并没有隐瞒,毕竟这件事情并没有涉及他的秘密,所以金珸爽快的解答了。

“我或许没有告诉你,朱见深在你病逝之时,我找到了他,告诉她救活你的法子,然后他便按照我所说的法子,将自己的一丝精魄注入了长信灯中,最后成功将送你回到现代。而最开始你所见到的萤火虫,便是他的精魄所化。他自己也因少了这一魄,一病不起,最后在你回来之后的几个月寿终正寝。”

这边说完,金珸便将那盏熟悉的宫灯从‘乾坤袋’中掏了出来。

江小白轻轻的抚摸着上面的图案,迄今为止,她依旧不知道上面所画何物。

或许,这又是一个千古谜题了吧。

“你的目的就是这盏灯,对吗?”江小白好像有点明白了,喃喃道。

“对,这盏灯集聚了他的精魄,也化解了他对你的执念!”

“对我的执念?”江小白冷笑了两声,痴迷道:“难道不是对‘万贞儿’的执念吗?”

不然她前段时间也不至于那么难受了。

金珸替她轻拭眼角的那滴泪,坦然道:“不,是你。他爱的一直都是你,不然也不会自愿把精魄抽离出来。至于他和郑医生,也是因为他少了这一魄,所以他只会寻找那个和‘万贞儿’相貌相同的人。”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他到今天才说?

这段时间她几乎无时无刻都在责怪朱见濬,将所有恨意都不断地往外发泄着。

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你到那儿的目的,就是为了他的一魄,你与他的缘分也因此被掐断。”

“你为什么现在舍得告诉我了?”当初她难过的要死,金珸都一直守口如瓶,今儿倒是舍得说了?

“当时你已经将对朱见深的感情强加在了朱见濬的身上,如果我当时告诉你,你一定会对那段感情进行挽留。如今我看着你也差不多走出来了,想必也不会像当时那么冲动了。”

的确,度过了那最艰难的时刻,她已经学会了如何将自己的情感掩藏在内心深处。

这是她第一次失恋,并没有那么多的经验,在金珸告诉自己无论她如何努力都不可能挽回的时候,她只能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自我消化。

江小白含着泪,自嘲道:“看来我对他也没多深的感情嘛,这才多少天就开始换人了。”

若是照金珸的安排,接下来的陆尤,卫玠都会成为她下一个感情的寄托,而那个为她献出了一魄的朱见深,终究会被掩盖。

之前一直觉得比人渣,原来到头来最渣的竟然是自己,此时连她自己都有点为朱见深不值得了呢。

“那陆游呢?我需要从他那儿得到什么,也是一丝精魄?”

“不,这次要的不是陆游的,而是唐婉。”

“为什么?”江小白诧异道。

“唐婉为情而死,含泪写下那首《钗头凤》,所以她的精魄才是最为纯炽的。”

也对,虽然陆游深爱着唐婉,可是他的心却太小,装下了家国天下,装下了礼仪孝道,独独装不下她。

“那卫玠呢?咱们在这儿先等个十年?”

如今的卫玠不过十五六岁,他的一生却极其短暂,不过二十六年光景。可是却也是这昙花一现,也只够流传千古了。

“先看看吧,等时间差不过咱们先把唐婉的事情办完,有机会再过来也行。”

“那么大哥,下次你能不能再把时间卡好一点儿?”

在明宫中的漫长几十年,她真的怕了,怀揣着那赤诚的爱,守在寂寞冰冷的宫殿,虽是华丽,却毫无生气。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她不愿再和这些人扯上任何感情纠葛。

既然都是注定了的结局,她没必要每个都插上一脚,最后痛苦的终究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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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卫玠的帮助下,江小白悄无声息的在卫府住了下来。

金珸在和她解释了那些话之后,第二日便离开了,据说是要把琴瑟安置好,免得占了‘乾坤袋’的位置。

江小白自然知道他不过是想将琴瑟支开,将他隔得远远儿的,防止再发生当日的状况。

闲来无事的江小白,每日都会守在卫玠身边看他读书。

所谓秀色可餐,大概没人比江小白更能体会这个词的含义了吧。

“神仙姐姐,你怎么流口水了?”卫玠掩面低笑,那怯生生的样子,更是撩拨人的心弦。

江小白随手将嘴角一抹,痴笑道:“不是说了让你别叫神仙姐姐了吗?”

如今一提起这个词,江小白就能想起琴瑟那副高头大耳的壮汉模样,简直就是辣眼睛啊!

不过都说神仙的皮相变化万千,再加上它本就是凤尾琴所化,哪里有什么男女之分。当日的男儿身也不过是金珸报复他的手段罢了。

“小白姐。你最近怎么都一直呆在屋子里,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阵急促的咳嗽声,而且越演越烈,丝毫没有缓解的架势。

江小白听着他这简直就要把肺都咳出来了,连忙又替他舒缓着呼吸。

“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可找过大夫看过了?”

卫玠微笑着摇摇头,道:“找过了。大夫说让我好好养着,没什么大事儿。”

有没有事儿我不知道?你还能蒙住我?

江小白并没有拆穿他,只是嘱咐他几句,便回房休息了。

果然是应了那句话,情深不寿,慧极必夭。

而朱见深印证前半句,卫玠则印证了后半句。

如此美好的人儿,为什么偏偏会如此短命呢?难道是老天爷想要把他的一切都留在最美好的时刻?

时光冉冉。

又是一日,院子里忽然变得嘈杂,丫鬟们行色匆匆,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去了。

这样的场面江小白见得也不少,不用想,便知道她们的目的为何。

可是往日里她们无不眉眼含羞,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焦急?

江小白立刻察觉出事儿了,也跟着她们往卫玠的房里跑去。

隔了老远,就看见门外堆了里三层外三层,早已经把卫玠的门外堵得水泄不通。

这要是金珸在就好了,还需要她这样在人群中挤来挤去?

好在她还算灵活,总算是从人群中穿了进去。

好家伙,这屋内还围着一堆人呢。

几个打扮华贵的老妇人,暗自掩面低泣,嘴里不断地祈祷着什么。

江小白找了一个合适的角度,终于看清了床上的卫玠,他面色苍白,不断地喘着粗气,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大夫则是不慌不忙的替他施针。

我靠,这儿那是救人啊,就明显就是谋杀啊!

眼看着卫玠的呼吸越来越弱,屋内的女人便哭得越是大声。

江小白憋了一口气,朝人群中大喝一声。

“都给我滚出去。”

老大夫的手里顿了顿,瞥了她一眼,并没有搭理她。

而旁边的一众妇人却纷纷向她投来讶异的目光。

“这位姑娘是?”

江小白低吼道:“如果你不想他现在就死了,赶紧给我把这些人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