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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玄幻魔法 > 江小白穿越记 > 第104章 卫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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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面相觑,这时一个蹙着拐杖的老太婆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厉声道:“照她说的做。”

看她的穿着打扮,谈吐气质,应该是卫玠的祖母无疑了。而旁边扶着她的美妇人,一定就是卫玠的娘。

江小白也意识到之前自己的语气粗鄙,抱歉道:“得罪了。”

说完便径直奔向卫玠的床头。

此时的卫玠气若游丝,危在旦夕,持针的老大夫这是一脑门儿的汗,不知如何是好。

江小白一把推开他,然后吩咐一旁的下人帮忙把他搬到了地上。

老大夫看她如此胡来,急了:“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丫头,怎么把病人放在地上!”

“不能帮忙就给我走远点儿!”江小白不愿搭理他,手里也没停下来,解开了卫玠的衣领,查看着他的瞳孔和呼吸。

好在她之前学过几次急救术,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她双臂垂直,跪在卫玠的一侧,然后用力的按压着他的心脏,嘴里念念有词:一,二,三......三十。

然后毫不犹豫的捏住卫玠的鼻子,朝他嘴里吹气。

在他们唇齿相交的那一刻,江小白能清晰的听见众人的惊呼声以及拐杖敲打在地上的清脆声。试问哪儿有一个女人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逾越之事?

江小白心里也明白,若是她把卫玠救活了还好,要是救不活,恐怕她就一定会被以‘猥亵罪’遭众人批斗吧!

她重复着之前的动作,在第五个循环时,心里越发紧张:“小卫玠,你快醒过来啊,你再不醒我就要凉了啊!”

胸外心脏按压在第五个循环的时候如果人还没有好转,那基本上就是没救了的,所以此时的每分每秒都是在与死亡的搏斗。

终于,看着丝毫没有动静的卫玠,她的心也跟着变得冰凉刺骨,为什么会这样?按道理他应该还有十年的寿命啊,为什么她没能把他救活?

江小白颓废的瘫软在地,哽咽的喊着他的名字:“叔宝,叔宝!”

“来人,给我把她捉起来!”

她失魂落魄的被人架了起来,满心里还沉浸在卫玠的身上。

万分危急之时,一道白影凭空出现,在卫玠的身上熟练的画了两道符,强行将一只脚踏入鬼门关的卫玠给拉了回来。

而这边早已乱作一团,女眷们期期艾艾,有的却将怒火转嫁到了江小白的身上。人群中不知谁高喊一声:“快看啊,小少爷醒了!”

原本众矢之的的江小白立即被人们抛诸脑后,纷纷朝卫玠的身前凑了过去。

而金晤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朝她耳边轻语:“闭上眼睛。”

不知为何,她已经对金晤有了完全的依赖,即使前面是万丈深渊,只要金晤让她跳,她都会义无反顾。

美眸微合,江小白只觉得周身一轻,耳边之传来阵阵风声。

“是神仙啊,是神仙下凡了!”脚下传来无数人的跪拜声。

她这个假神仙,没想到不仅骗了年少无知的卫玠,还一口气骗了这么多人,还真是好笑至极。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风声渐小。

金珸丝毫没有之前的耐心,脚还未触及地面就直接将她给抛了下来,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你做什么?”江小白怒斥着她。

原本她还准备待会儿好好谢谢他救了卫玠的,结果提前来了这么一茬儿。

“刚才法力突然没了。”金珸也不看她,轻描淡写的解释道。

我信你个鬼嘞,就这一点儿的距离你就没法力了?

不过看在他刚才费心救卫玠的份儿上,她还是决定去忽略这一点儿小事儿。

“那个,刚刚谢谢你啊。”江小白犹豫了半晌,还是支支吾吾的说道。

“哼,你不用谢我,我不过是怕你回不去罢了。”金珸睨着眼,望着崖下的深渊。

经他这么一提醒,江小白忽然觉得刚才还真是有惊无险,之前还一直沉浸在卫玠的生死之上,完全忘了自己的处境,若是卫玠不能按照原本的命数走完这一生,那么她就不可能返回现代了。

她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环顾四周,这才发现金珸将她竟然带回了‘虚空之巅’。

所谓‘虚空之巅’说白了就是穿梭时空的出入口,不过是他们上边儿的人为了能好听些,这才取了个这么玄幻的名称。

“我们要回去了?”

虽然江小白没有术法,却也大概摸清了这其中的一些门道。之前金珸便说过,每个朝代都是历史长河中的一块拼图,而‘虚空之巅’则是这些拼图的链接点。

然而每块‘拼图’和‘拼图’之间都有特定的时差,她之前所处的明朝和现代就是‘年与日’只见的差距,而晋朝和南宋之间也存在着等量的差距。

如今她算算时间在这儿也呆了月余,想必陆游那边儿也差不多快到了‘休妻’的时候了。

“嗯。我们赶过去正好可以碰见陆母从甘露寺回来。”

“你确定不会再算错时间,卡错点儿?”江小白已经对金珸的推理不抱任何希望了,不过还是最后挣扎了一下。

金珸显然受不了这样的轻视,酸溜溜的怼道:“一个连心肺复苏都做不标准的人,没资格说我!”

“你!你说什么?!”江小白咬牙切齿的指着金珸,心里想着势必要讨个说法。

可是金珸哪里是她可以指着鼻子谩骂的人,又回怼道:“其实卫玠的病并不严重,刚才也不过是轻微的发绀,只要在按压的同时,把他的头往后稍微仰一点儿,打开气道,最后配上人工呼吸,肯定能救过来,何至于到最后逼得我出手?”

听了这番话,江小白仔细回忆起之前救人的操作步骤,好像的确少了几项,不由得有些丧气。刚才还自诩精通急救术,这会儿立马就啪啪打脸了。

也许是习惯了这虚空之巅里的环境,江小白一次比一次更加放松警惕,就像是走在下班儿回家的路上一样。

江小白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金珸聊天。

“金珸,你把琴瑟弄到哪儿去了?”

“你问这个作甚?”金珸有些警觉的反问到。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不过就是随口问问,难不成我还能找得到不成?”

金珸或许觉得她不可能找到那个地方,便开口道:“从哪儿来的就把他送回到哪儿去了。”

“不周山?”江小白试探的问道。

金珸却不答话,只顾着的领着江小白往前行着。

江小白不知道是不是太无聊了,继续不死心的追问道:“你们说的那个不周山,是不是《山海经》里面的那个?”

等了半天,除了清脆的脚步声,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书上不是说那座山被共工和颛顼打架的时候撞塌了吗?”她继续喋喋不休道。

“书上说的都是神话故事,大部分都是后世杜撰的。”金珸难得的开了口。

江小白也更是来劲儿,欣喜的问道:“那不周山在哪儿?真的有这座山吗?”

“当然有,就在昆仑山的最深处,不仅如此,蓬莱岛也隐藏在其中。”

或许是知道了江小白不问清楚不死心,便直接索性讲了个明白。

“难怪琴瑟能修炼成人形,在这么厉害的地方,就算是块石头恐怕都能成仙了吧。”

金珸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笑道:“佛语有言,凡是有讲究机缘。若是有机缘自然石头也能成仙,若是没有机缘,即使天资聪慧也不过是凡人一个。”

“那琴瑟的机缘是什么?”江小白咬了咬唇,思索半天后问道。

这个问题显然十分好笑,听完了的金珸捧腹道:“他的机缘就是我。”

“你?”江小白诧异的惊叫道。

金珸侃侃而谈:“当年我闲来无事,寻来一把琴,准备打发打发时间,后来时间长了,那把琴吸取了我指尖注入的灵力,渐渐地也开始有了意识。然后经历了上万年的万物滋养,他总于在某一天的清晨,幻化成了人形。”

“那他第一次化成人形是男是女?”

虽然琴瑟是一件死物,没有性别,可是却可以通过他第一次幻化的样子判断。

金珸笑容更甚,憋着笑道:“不男不女。”

“.......”

话题还未结束,隧道便已经走完,随着光线的加深,他们也成功的来到了陆游和唐婉的时代。

金珸还真是能不用法力就不用法力,尤其是两个人的时候。

所以他们从来到这儿的时候,便直接找了一辆马车,疾驰在官道上。

这次金珸将时间把握的很好,陆母如今已经对唐婉心生不满,有了逼迫陆游休妻的念头,只是唐婉并未犯错,便只能将此事耽搁了下来。

可是这两人恩爱夫妻日日在她眼前缠绵,让她如鲠在喉,心里仿佛就像是插着一根刺,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给拔出来。

明日就是陆母去甘露寺的日子,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在陆母回家发难之前,将江小白的魂魄置入唐婉的体内。

“那我要是入魂了,唐婉会怎么样?”之前万贞儿是的的确确的死了,可是这回的唐婉可是好端端的活着呢,难不成还要痛下杀手不成?

“无妨,到时候我会用法术将唐婉的魂魄压制在她体内,等必要时再放她出来。”

“那她能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吗?”其实这样做可以避免唐婉面对这么难堪的场面,也算是帮了她吧。

金珸却摇头道:“不能,她虽然被我封闭,却五感与你相通。你们之间拥有共情的能力,所以之后你要把握好自己的情绪波动,一面波及到她。”

这可如何是好?江小白想来是个直肠子,又冲动又暴躁,以前陆尤就总是说她像个炮仗,一点就着。

可是为了唐婉,她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心里暗暗发誓道:一定要忍,一定要忍,除非忍不住......

他们蹲在陆府门外,很快便看见陆母带着几个丫鬟上了马车,隔了老远都能看见她板着一张脸,显然是在家里呆着不舒坦了。

哎,可怜的唐婉,温婉贤淑,却偏偏要遭受这些。

“走吧。”金珸直接拉着她,赶在大门关闭的前一刻挤了进去。

陆府依旧还是几年前陆游新婚时的模样,除了没了那喜庆的红灯笼,漫天的红帷幔,别的都是一模一样。

不过仔细看来,倒也能感受到细微的变化,比如池塘里的荷花,长廊下的铃铛,以及一推开窗便能映入眼帘的银杏树。

这些细微之处,彰显着他们夫妻之间的小情趣,更是对诗情画意的由衷热爱。

今日陆游外出访友,独留了唐婉一人在屋内。

这倒是绝佳的好时机,给他们免去了不少的麻烦。

唐婉被这两个凭空出现的男女吓得倒退几步,仓皇的从桌子上拿起‘武器’对准了他们。

可是这文人墨客的书房里,能有什么杀伤性的武器呢?

最多不过的都是笔墨纸砚,而唐婉刚才拿起来的真是一杆笔。

江小白柔声安慰着她,道:“唐姑娘,你别怕,我们是来帮你的。”

“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请你们快点儿离开。”唐婉很快稳住了心神,驱赶着他们。

“你或许还不认识我们,我叫做江小白,旁边这个冷面的叫做金珸。”

“我不想知道你们是谁,你们要是还不走我就叫人了。”

金珸却是冷笑道:“其实你心里清楚,就算你此时呼救,恐怕也没人搭理你吧。”

唐婉听了这话,就像是放了气的皮球,少了之前的几分凌厉。

“陆游在你们婚后不就便纳妾,如今小妾的孩子都已经有几岁了,而你却依旧无所出,陆母也时常因此对你发难,这些年你一直靠着陆游对你的深情才在陆府苦苦煎熬,我说的对也不对?”

这席话像是直接戳中了唐婉的心窝,两腿瘫软跌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惊慌道:“你们到底是谁,想做什么?”

这些事情就算是对她的夫君,她也从未提及,可是为何眼前这个陌生人却能一清二楚。

除了疑惑,她心中更多的是对他们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