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誉坤明白骨鲸对于海妖皇族而言是非常珍贵的战争利器，如果用4座城池能换死两只骨鲸，不管哪个帝国都会咬咬牙用小几百座城池换到骨鲸灭绝。
“可是，骨鲸突然死亡、重伤的事情，和暮沉兮有什么关系？总不能是他以一己之力击杀一只骨鲸，重创另一只骨鲸吧？”
“可以这样说。”
白誉坤和国师当然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可这句话出自水鸭之口，他们不得不信。
水鸭装模作样松了松腰带，当着所有人的面又把骨鲸的大骨架收了起来。
“我刚才说了呀，镇海将军府是暮沉兮的仇家，海妖皇族同样也是，所以她两边捣乱，不管哪边吃败仗都是她的胜利。”
白誉坤发出苦笑，“倒是把我给整得焦头烂额，现在方黎将军身死，镇海军遭受重大损失，就算海妖族同样因为损失需要修整，接下来也得有好长一段时间的硬仗要打…”
水鸭倒是非常好奇，镇海将军府如果失去了主心骨方黎，会上演一出怎么样的豪门没落。
“白誉坤，方黎死亡之后，镇海将军府得怎么办？肯定没法保证现在的地位了吧，暮沉兮要是再上门寻仇…”
白誉坤正头疼着，都想亲自御驾亲征鼓舞士气，此时听到暮沉兮的名字，又是一阵无语。
“怎么可能那么简单？暮沉兮在战乱中偷袭杀死方将军已经是极限了，镇海将军府是开国以来就存在的军界世家，我想他们家乡的方老爷子应该要动身了吧…”
“方老爷子？”
方黎的父亲依然健在，80岁的年龄对于9星术师来说根本算不上垂垂老矣，相反，老爷子的战斗力还很强。
至于告老还乡，是因为方黎孩子有所成就，海疆带兵打仗这块用不着操心，同时，方老爷子想将所有精力投入到修行一块，以求在有生之年窥探半神境界。
按照白誉坤的说法，老爷子名为方破煞，在军中辈分比叶游渊家里那位石老高多了，当年虽然没有得到“军神”之类的名号，其实也差不多。
实力更是不用繁琐形容，方破煞十年前告老还乡的时候是9星初阶，中途花费了八年多的时间晋级到中阶，往前数大概一年，又进入了长时间的闭关。
“所以方索和颜青璃的定亲宴和成亲宴，方老爷子在故乡闭关没有参加，没人敢因为这些俗事打扰他。”
水鸭想着得亏方破煞闭关了，不然别说方索成亲的时候，杀方初蕊之后，老爷子要是听说孙女遇刺，早就冲出来常住方家了。
方破煞要是得知最优秀的儿子以及这位儿子的一子一女全都被暮沉兮刺杀，不气到原地爆炸，也会后悔自己太过于痴迷修炼。
暮沉兮想要再刺杀肯定不可能了，面对8星的方黎，得搞出海妖族和镇海军大战，花了得有小一个月时间来回折腾，最后还加上一些运气成分才成功。
说到方破煞，白誉坤眼中又有了神采。
荆洋城曾经也是方破煞镇守的城池，眼下被海妖族击破，镇海军十不存一，儿子也死在战争中，方破煞肯定会回去找场子的。
有这样一位老军神出手，白誉坤当然安心许多。
之后三人又聊了一些七七八八的事情，比如说九公主晋级4星。
白誉坤当然很吃惊，在他的印象中，自己这位小皇妹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不过，突破肯定是好事，若非东笋国当前情况危机不宜操办庆典，就这事情至少也得来个宴会庆祝一下。
直到夕阳西下，水鸭离开皇宫，估摸着按照‘书鹃’的速度，再有一天多的时间就能将荆洋城真正的情况报送回来，东笋国王城会再一次进入风雨飘摇的氛围。
暮沉兮的行踪水鸭自然没有透露，也不打算告诉暮沉兮关于方破煞的事情，金手指角色就按着他自己的路线去吧。
回家睡了一觉，隔天中午前来打扫鹤仪社的蚀婷发现水鸭回家，不由得大喜过望。
“颜掌柜，您回来啦！”
“是，今天正准备去一趟‘开天’呢。”
从荆洋城捞回来的骨鲸就是给‘开天’准备的。
要说富有，确实‘开天’富有，九湘商会洗劫过来的财物有一小半送给了他们，加上这些人恐怖的佣兵任务完成能力，可以形容为富得流油。
问题是装备，‘开天’两百多号人，实力最差也是爱爱那样天赋异禀的5星术师（不算慕容鹤的话），其余人员大多水平维持在7星，在往上有几个8星、9星，两位半神。
这些人需要的武器单是一把就价值连城，掠夺来的术器不一定趁手，最好是能定制打造。
水鸭记得‘开天’成员中有一些曾经名动烤鱼大陆的锻造师。
这次把骨鲸带回来，他们只要补齐一些其他方面的材料，足够满足过半成员的武器需要，防具之类的，以后有机会再说。
蚀婷不知道水鸭准备了大礼包，而是提及了另一件事情。
“颜掌柜，沧竹要突破半神了，您看可不可以…”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水鸭曾经在念海突破半神的时候为其保驾护航过，蚀婷也希望沧竹能得到帮助。
得到的答复非常干脆。
“哦？没问题，现在出发吧，我今天正打算去趟‘开天’总部。”
沧竹这个人给水鸭的印象挺不错，‘开天’还没成立之前，是他最先认可水鸭的，然后全程忠心耿耿，值得提拔。
前往‘开天’总部的路上，蚀婷讲述了大概经过，沧竹大约是十天前感觉有契机能从9星巅峰突破入半神。
类似的感悟9星巅峰术师每隔不特定的时间会有一次，很难把握，突破的成功率也很低，绝大部分半步迈入半神境界的术师会一辈子迈不出另外半步。
“正常现象，我过去稳定一下练功房的天地灵气，没有太大问题。”
水鸭不以为然，烤鱼大陆的修行法门实在太低端，9星巅峰到半神甚至神域都是在修仙者所谓的“先天”范畴蹦达，甚至都蹦不到先天后期。
9星到半神临界点的小阶段提升，就算随手帮他们突破了，也不会产生揠苗助长的不利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