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笑笑容有些僵住在脸上,看来这人还真不待见她。
也不四处探望了,跟着母亲柳氏,进了封家大门,朝方氏的北屋而去。
……
今日客人多,封家雇了些人来侍奉,北屋里此时也高朋满座,想来是镖局那群人家中女眷。
只见坐在黄柏木南官帽椅上的方氏满面红光,身着檀红花边窄袖褙子,喜笑颜开。旁边站着一身酡红绣花长裙喜形于色的玉娘。
见柳氏进了里屋,方氏连忙站起身来迎了几步。
“你可算来了。”方氏和柳氏两人宛如姐妹,当初柳氏就不顾夏父夏茂兼的反对,想要亲上加亲,在封胜入狱之后,那柳氏才算有些醒悟,没再
想把她女儿往火坑里推,如今虽两家还是有来往,但到底是因差点说成的亲事,弄的两家有了些隔膜。
柳氏笑道:“姐姐你今日寿辰,略献薄礼,以表心意。”说完往端着那个缃色锦盒盼笑看去。
方氏这才仔细的瞧了瞧这夏家女儿,只见一张玉琢的俏脸未施粉黛,穿的是双蝶绣罗裙,削肩细腰,巧笑倩兮,款步姗姗行到里屋中间,行了万福,清喉娇啭缓缓道出:“祝夫人今但祝朝朝舞,当信人生二百年。”
在场几位妇人,无不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如花似玉的人儿,待盼笑献完礼,退到柳氏身后,众人才纷纷回过神来,交头接耳互相打探这是谁家小娘子。
方氏看那缃色锦盒里的翠绿玉观音,瞧那成色也知这观音像价值不菲,还有些惊愕。
柳氏瞧出她的愕然,忙又开口道:“姐姐收下就是,要不是你儿子封胜,如今我条命怕早已往昔。”
方氏知怕不止因为前几年那场大水儿子救了柳氏的缘由,这其中多少是因当初柳氏主动提及亲事,后有反悔未再提及,柳氏怕是过意不去,便说出这番说辞,但她也不好当众和柳氏推脱,也顺势收下,待之后再想名目回礼便是。
众人一听还有些内情,好奇的问道柳氏。
柳氏便打开了话匣子,绘声绘色地把当年封胜如何奋不顾身的跳入水中救她事情说了一遍。
盼笑如坐针毡,对那封胜的事情更加不想了解。
见有几位妇人一直不经意的往她身上瞧,就更不自在了。
奚氏也瞧出她的不适,便轻声和柳氏说了声,把盼笑从中解救出来。
“幸亏嫂子想法把我拖了出来,那里屋里满当当的人,闷热得很。”盼笑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觉得本有些发昏的脑袋清醒了些。
接着就见奚氏盯着她上下瞧了瞧,捂住嘴就笑了起来。
盼笑有些莫名,疑惑的往自己身上一瞧,未看出不妥。
“嫂子你笑什么呢?“
奚氏缓了会儿才拉着盼笑往人少的回廊上去,笑道:“你知为何那些妇人一直往你身上瞧?”
盼笑用手摸了摸脸,有些讪讪然的娇嗔道:“嫂子莫要打趣我。”
“怎是打趣,我看那几位妇人家中定是有适婚男子,这怕都是相中你了,你且等着,过不了几日,咱们家的门槛就得被这石阳县的媒婆踏破不可。”